我拨通了王眼镜的电话,告诉他我现在正在去陕西的火车上,他卧槽了一声,我耳膜差点都给他喊破。
“网恋奔现?”
“你有啥大病。”
“你是不是穿着牛仔上衣,黑色阔腿裤和白色板鞋?”
靠,见鬼了,我昨天才在酒店换的衣服,他搁寝室怎么知道的?
就在这时,一双覆盖着男性荷尔蒙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一扭头对上了那双熟悉的面孔。
现在下车还来得及吗……
王眼镜看我身边没人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我则是满脸无奈的问他上厕所洗手了吗,他手上的味道有些许的刺鼻。
他自认为良好的闻了闻手心,然后恬不知耻的咧嘴笑了笑,我总觉得四周的气氛十分尴尬。
不对啊,他为什么在这节车厢上?
王眼镜不以为然的说他家就在陕西,抱怨我居然不知道。
你家就在陕西?
我有些惊讶,自己确实不知道他是哪的,没想到会这么巧。
“我还指望你在学校帮忙补考勤,你回去干嘛?”
“家里打电话,我爸病情加重了,回去看看。”
我两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比起一个人干坐着要好了不少,起码不会刷手机刷到头晕脑胀。
聊了半天我们都觉得嘴巴有点干,唾液分泌的太多了,再加上他本身就是话痨,能动嘴绝对不动手,在学校是出了名的嘴炮。
沉默了一会儿,他有些后知后觉的问我去干嘛,我告诉他我在那边有亲戚,家里拜托我去看看,似乎病的挺严重的。
他的目光带着几分怀疑:“你不会是去看我爸吧?”
怎么说,我随口编的的理由的确很贴切他家里的情况,但这一招反作用才不会让人怀疑。
怎么可能会这么巧。
我猜他也会这么想。
“你是第一次来这边吧?”他问。
我点了点头。
“我记得你很喜欢听一些奇奇怪怪的故事,我们老家某个村里发生过一起盗墓,这个事情有点诡异,你想听吗?”
一听有故事,我急忙点头,十分乐意做他的听众。
他板着脸,眼睛转向火车车窗,似乎正在回想关于要讲的故事的内容。
“在我老家村子里发现了一个墓穴,有人在锄地的时候挖出了一个破碎的石俑,那是一个人形的石俑,你应该知道秦始皇兵马俑,只不过这是石头做的,质地很粗糙,于是村里人觉得这块地下应该有宝物,一起挖了下去。
不出半天就挖到了一层青砖墙壁,有人说是挖到了古墓,也有人说是古建筑,看着没办法再接着挖,众人只能商量着上报给政府,交给上层来解决。
这块地的主人眼见自己地盘发现的东西要转手送人,所以他就想一个人想办法挖开,他用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硫酸腐蚀一部分青砖才挖出可以让一个人进去的洞口。
第二天有关人员赶到那里,众人看见青砖墙壁上黝黑的洞口时都很不知所措,他们心里都有数,知道下去的人是谁,只是不知道下面的人上来了没有。
整个村子里找了一圈,有人在洞口观察了很久,只看到下去的滑痕,因为是垂直的洞口,又没有看到上来时候会留下的抓痕,所以人应该还在下面。
他们当中有两个人自告奋勇的下去找人,这么长时间不上来很有可能遭遇了危险,准备好了照明设备两人就下了洞口。
上来的人等了大半天,过了很久地面传来一阵颤动,紧接着洞口处一只沾满了血的手爬上了洞口。
下去了两个人,但是最后上来的人只有一个。
众人惊魂未定,刚把那人拽上来下面就坍塌了,所有人都十分不知所措。
在现场的说,上来的人一只手臂像是被什么东西拽掉的,肩膀的地方扯掉了大部分皮肉。
他们都很好奇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唯一活着的人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嘴唇紧紧的贴在一起,看上去精神状态很糟糕,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有人来问他,那下面有什么,到底是不是古墓,那里是不是有很多财宝,下去的人还活着吗……
他紧闭着嘴巴,眼睛圆睁,马上就快凸出来了,他实在忍不住了,突然张开了禁闭的嘴唇,伴随着新鲜空气的灌入,一根绿色的植物根部从里面伸了出来,在他们还没缓过神来的时候顺着洞口钻了进去。
回过神来唯一活着上来的人已经没了动静,他的嘴巴张开到一个正常人无法张开的程度,眼珠都快瞪了出来。
这件事过后很长时间,有人从事发地附近的地方相继挖到几个石俑,奇怪的是那两个石俑竟然和消失的那两个人十分相似。”
我正听的入迷他就讲完了,不得不说的确很诡异。
王眼镜推了推镜框,问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寄生植物?”
嗯?
“和这个事件有关系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在那下面的确是一个古墓,里面有一种和尸体共存的寄生植物,它们可以让尸体石化慢慢消化里面的有机物,一旦有外人闯入尸体就会醒过来,那么一个很久没有进食的人会做什么?”
我被他的假设说的愣住了,好像他真的见过这么一种东西存在一样,但这么一代进去确实可以完美解释为什么爬上洞口的人一身的伤。
“我只是打个假设,村里的都是老一辈的农民,小事化大,大事化神,你就把这当成一个故事听听就行。”
他说完脸上露出疲惫的神情,看上去有些困倦了,可能是讲了大半天累的吧。
火车缓缓停了下来,站点到了,离陕西还有两三个小时的时间。
买在我旁边位置的人和王眼镜交换了位置,王眼镜捏了捏我的脸回到自己的车厢去了。
等等,我在他走后才想起来这货说他上厕所没有洗手!
等回学校再找他算账!
在火车很无聊,也没什么事能打发时间,王眼镜要是和我坐在一起就能解解闷了。
我这次来还带上爷爷留下的那两本刘湖源的日记,年代太久远了,我就叫他刘湖源吧。
关于他的名字,我觉得还是有些门道的,后面两个字都带水,可能是五行缺水,以前的年代比较封建,有人五行缺金叫金锤,换做现在直接可以叫元素周期表。
既然无聊我就拿出一本日记随意翻了翻,有意思的是其中有些地方还有一些手绘的钢笔插画,大部分都是一些古墓的东西。
翻到最后几页时,一副插画吸引了我,上面的日记时间是1925年,那个时候他应该是跟随党玉琨干盗墓的勾当。
上面画的是一个十分粗大的一个根茎,我急忙仔细的看完了那篇日记,里面他讲的是一种可以寄生于尸体的诡异植物。
这种植物叫活人根,在秦朝古墓里最常见,被寄生的尸体会吃掉一切有生命体征的东西,它会慢慢在尸体里舒展,最后长成一个粗大的根茎,弱点是只能待在尸气重的墓穴,畏惧阳光。
所以,王眼镜说的那种东西真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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