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和牧濑红莉栖碰个正着的话麻烦就大了。?
“啊,难道牧濑红莉栖把真有理拐走了……!”
“混蛋。这就是“机关”的做法吗……!”
我不能扔下真有理不管。虽然我自己也觉得对她有些保护过头了,可就是没法不管她。她那样的像妹妹一般的存在,放任不管的话,很可能就会擅自糊里糊涂地不知道去哪了。至于到底去了哪,总之不是这里。真有理从前就是这样。……我之所以成为凤凰院凶真,也是因为真有理总是让人不放心。?
“只能回去吗……”
一想到又得爬楼梯上到8楼,我就四肢无力。回到会场时,中钵博士的见面会正好结束。讲台上没人,那个冒牌发明家已经退场了。20个左右的听众也纷纷准备离开。我很快就找到了真有理。她在会场的角落里一个人东张西望。看来并没有被绑架。附近也不见牧濑红莉栖的影子。这对我来说正好。
“咕咕咕,那女人,害怕我了吗!”
“好吧。今天就放过你。”
于是我警惕着周围,跑到真有理身边。
“真有理,你怎么不接电话。我们该回去了。”
“啊,冈伦。『金属乌帕』不见了。”
她垂头丧气地对我说。
“不见了?它自己动起来了么。真够神奇的。”
“不知道落在哪了……”
原来如此,所以她就在找吗。实在是无关紧要的事。
“找不到就放弃吧。再去抽就好了。”
“抽不中啦。因为,『金属乌帕』在网上拍卖会可以买到接近1万日元哦。”
“什……么……?”
那小玩具值那么多钱吗……??
“真有理啊,你到底把它落到哪了!?”
“就是不知道才在找嘛……还有,就算找到了也不会卖掉哦~”
“呼哈哈,那1万元就当做本大爷的研究资金吧。”
“都说不卖的啦。而且都已经写上真由喜的名字啦。”
于是我便开始睁大眼睛寻找『金属乌帕』。?
“嘟嘟噜~乌帕君乌帕君~快出来~”
真有理如此召唤着。会出来才怪。顺便一说,“嘟嘟噜~”是真有理中意的口头禅,会在各种场合唱出来。至于意思……我没问过。始终找不到『金属乌帕』。也就是说,不是落在会场内,而是在扭蛋机所在的7楼楼梯间么。或者是有人捡到『金属乌帕』,看中它的拍卖价格,把它带回去了。这么一想,我就一脑子懊悔。?
“可恶。见钱眼开的卑劣的家伙,不知廉耻……!”
“冈伦也是哦~”
咕,竟然被真有理吐槽了。
“啊————————!”
“!?”
这,这是什么声音?
“是惨叫声吗……?”
这可不一般。留在会场里的就只剩主持人和几个工作人员等数也数得出来的少数几个人。来参加见面会的那帮人基本上都回去了,把我和真有理算在内也只有半数人。所有人听到这阵惨叫都缩起了身子。惶惶不安地互相张望。就连我也因为听到这太过异常的惨叫,全身汗毛都立起来了。又来了吗……?刚才的爆炸骚动过后,又发生什么了吗?真有理紧紧地握住我的手。?
“真有理,你待在这里”
我吞了吞口水,做好觉悟后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那不是在楼梯附近,而是在通向更里面的走道上。电灯被关了,光线昏暗。我感觉声音是从这边传来的。我弯着腰,戒备着周围,谨慎着向前走去。刚一拐角,“那场面”就映入眼帘。走道深处。有什么东西趴在那里。有什么人,趴着倒在那里。纹丝不动。那服装我有印象。那到底是什么。那到底是谁。我立刻就明白了。
“咦……”
牧濑红莉栖……虽然看不清楚脸。不会错的。10分钟前还缠着我的那个傲慢的天才少女。就倒在一片鲜红血泊中。死了……?
“咦,为,为什么……?”
我发现自己在发抖。怎么办。我想逃跑。想赶紧逃走。不应该专门跑来看的。这明显很不正常。一点不普通。怎么看都觉得牧濑红莉栖是被什么人给杀了。被谁——?看不到其他人的影子——?
“唔,唔哇……!”
我惊恐地回头。不只我一人,还有几个男人跟着我过来了。大家都面色苍白地看着红莉栖的尸体。?
“快叫警察!”
用颤抖的声音发出叫喊的是刚才的见面会上当主持的男人。以此为开端,大家都惨叫着一起逃开了。当然我也和他们一样,没有理由再留在这里。相比对牧濑红莉栖的同情,“想逃跑”及“恐惧”的感情占据了主导。回到会场,真有理哭丧着脸在等着我。?
“冈伦,出什么事了……?”
“快,快走!”
我拉起真有理的手,赶紧离开了这里。一边从楼梯向下跑,一边拼命地将刚才见到的红莉栖尸体的影像从头脑中赶走。可是,做不到。比起尸体,她身体下面那滩血泊的鲜明的红色,映在眼睛里无法消除。我第一次看到人的尸体。那是因为,我很幸运地没有体验过亲人过世。没有参加过任何人的葬礼。看到尸体,这还是第一次。恐怖——更明确是一种恶心窜上心头,背后感到一阵恶寒。感想就只有这些。没有涌现出更多的感觉。我和牧濑红莉栖的关系,不过就是这种程度而已——?
“呼,呼……”
来到中央大街上,我总算停下脚步。因为全速冲下了楼梯,我上气不接下气,很难受。?
“呐呐,发生什么事了~?你脸色很差哦……”
真有理一脸淡然。大概因为她没有看到现场吧。不过她竟然一点也不喘气。这家伙看起来很迟钝,实际上运动神经很好啊。?
“有人……死了。”
“咦……”
我一次又一次地深呼吸。那血的鲜红还留在脑海里。不过心里已经沉静多了。牧濑红莉栖被杀害了。不知道犯人是谁。远处传来警铃声,救护车应该很快就到了吧。那之后警察也会赶来,这里会出大骚动。可是现在在暑假的秋叶原街道上来往的人们还没有察觉到这起事件。大家跟平常一样走着。追求着家电,萌和工口,在这里走着。这是平时的秋叶原。我不知怎的从兜里拿出手机。并没有什么特定目的。啊,对了。是至告诉我牧濑红莉栖的事的,我将刚才目睹的惊人的事件告诉至吧。我这么想道。这做法很不严肃。我现在很兴奋。激动得头脑发热。目睹了那样的事之后,根本没办法做出冷静的判断。人类就是这样。根本不怎么高尚。没错,我明白,说穿了——也就是烂泥一般的秽肉的组合体。子宫中堕落的精液里附上了脓化的精神。这就是人类。我浸溺在淡淡的伤感中,在手机上输入着文字。
“牧濑红莉栖被男人用刀捅了。那男的不知道是谁。情况好像很糟。不知道要不要紧。”
犯人是不是男人我不知道。只是隐约觉得男的比女的更现实——单纯是我的猜测。顺便一说,是不是刺杀的,也是我的想像。也没有听到枪声,流了那么多血我想应该是被捅了。另一方面,我却没有明确的写她“被杀了”。其原因我自己也不清楚。一定要说的话,大概是因为感觉自己那样写的话,很可能那就会变成“现实”。我陷入相当消极的感觉中。明明又不是我杀的。我想着自己这种奇妙的心理状态,苦笑了起来。就在几分钟前才目睹了一个人的死,几分钟后却就笑得出来。这样的我,是一个很残酷而又冷漠的人吗?这倒是与恶魔般的科学狂人很相衬。把大拇指放在手机的发送键上。
我用那只手指轻轻地用力发出了短信——紧接着——?
“——”
这感觉是怎么回事……?不,先不说这个……!?
“消失了……”
暑假。正午。秋叶原。从车站步行1分钟的中央大道。
在这里——一瞬间——数千个行人——从我的视野里——一起——消失了。这是梦?还是看到幻觉了?我不知道。但是真的消失了。我的确目睹了那个瞬间。我哑口无言。愕然地面对无人秋叶原呆呆地一个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在混乱中,我无意识的抬头仰望广播馆的大楼上——我们刚才待的8楼的位置——正扎着那颗人造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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