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破碎的小丑 第八章好言难劝该死鬼

清冷的夜色覆盖大地，

院里的人在家里众说纷纭，杨家门口徒留一地狼藉，

不，还有在地上洒落的两个饭盒，被秦淮茹丢下的傻柱带回来的饭盒……

杨守义把家里的东西重新收拾好，该置换的东西放在了一起准备第二天丢掉，

然后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

今天是杨守义对院里人的一个小小的试探，同时也为棒梗偷窃的事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在这个大部分家庭几乎一贫如洗的年代，人对财产的自我保护意识有多强，那么在心里对棒梗偷盗行为的忌惮就有多深。

想到众人离去时对棒梗的眼神，杨守义原本有些清冷的表情不由得一阵舒爽。

踱步到床尾，双手抬起笨重的床，将床尾贴墙的位置挪开，留出两个手掌的宽度，

只见原本平整的墙面有一块轻微的凸起，杨守义拿起剪刀将一块砖撬开，里面正是杨父的铁盒，

顺手将所获的20块钱放了进去，再次将东西归位。

推开家门，杨守义手里拿着扫把来到院里，借着还算清亮的月光静静地打扫着后院。

几分钟过后，在将大部分垃圾整理好之后，看着地上倒翻的两个饭盒，

杨守义蹲下来用一旁的树杈拨弄了一下，

只见摊开的饭菜明显分成了两层，其中一个饭盒上层是厨房里剩菜的炒土豆，下层是新做的猪肉炖白菜；

另一个饭盒是大白菜，不过却夹杂着好几片腊肉。

杨守义低头沉思了一会，暗自一笑，把两个饭盒倒空放在洗漱的水台旁边，

接着把院里的垃圾全部扫到夹角，等第二天一起丢掉，

施施然的回到屋里躺在床上，

杨守义并没有去管傻柱的饭盒还在水台上，

因为他知道秦淮茹肯定会想起来的，

随即关灯入睡……

穿过回廊回到中院，

秦淮茹在家门口平复了一下心情，推门而入，

棒梗这时正趴在贾张氏的背后紧张的看着她，

秦淮茹想起最后被杨守义拿走的20块钱，火气就不打一出来，抄起门口的鸡毛掸子就要打棒梗，却被贾张氏伸手拦住。

“秦淮茹，你要干嘛，给我住手”，

“妈，今天的事你没看到吗，棒梗再不好好的管教，他就该被送到少管所了”，

“不准你打我的乖孙，都怪杨家的小兔崽子，如果不是他，棒梗怎么会被打，就是怪他这个‘丧门星’，活该他是孤儿”，

“妈，你可小点声吧，我看杨家的不像是个好惹的，他连你都打了，也没见大爷们拿他有什么好办法”，

“你不说我还忘了，那个小兔崽子还打了我两巴掌，这个仇我记住了，早晚给他报喽”，

贾张氏想起在杨家被扇耳光的事咬牙切齿的说着，眼睛里的怨毒与阴狠令人心悸。

“棒梗，你过来，给我好好说说今天是怎么回事”，

秦淮茹把手里的鸡毛掸子放在桌上，呵斥棒梗一声，

“妈…我今天…我从…杨守义…就打了我…然后…就是这样了，我也没想到他回来的这么早”，

棒梗将自己什么时候进去的杨家呆了多久翻了什么东西还有挨打最后全院大会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别看他才七八岁，在贾张氏还有秦淮茹的偏袒之下，他早就“耳濡目染”的学会了一些避重就轻的说话方式，

当然对于高段位的婆媳两人来说，从棒梗的话里得到想要的事实还是轻而易举的。

“棒梗，也就是说你在杨家并没有发现什么对吧”，

“这不太对啊，那小兔崽子的老子死后可是留下不少的钱的，而且还有梁寡妇这几年有工作肯定也给他留下了一笔钱，你肯定只顾着吃没有好好找”，

贾张氏生气的看着站着的棒梗，

一边回想着杨家当初发生的事，一边嘴里暗自嘀咕，

然后凝视着站着的棒梗……

“妈，你说杨家有钱，可是我看杨守义也没过过啥好日子啊，壹大妈不是还时不时的给他家送米面的嘛”，

“淮茹，你可别看杨家的小兔崽子这样，我敢肯定他家肯定有不少钱”，

“当时杨杰死了，上面可是来了好几个官的，肯定有抚恤金”，

“还有就是这两年梁寡妇除了上班的工资外还能领取一份街道津贴，你算算会有多少钱”，

“那岂不是说杨守义手里有大几百的钱，如果是这样的话，咱们是不是能算计一下让杨家帮帮咱们家”，

秦淮茹听到婆婆的话，顿时两眼眯起，

心思活泛了起来，在一个工资只有30块钱不到的时代，秦淮茹对杨家几百块钱的贪念可是“吃果果”的。

“不过妈，杨家既然有钱，壹大妈怎么还会给他送米面啊，还不如给咱们家棒梗吃点好的呢”

“你知道个什么，大院里几乎都清楚杨家那小子肯定藏着钱，只是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你以为都对他没什么想法，这你可就错了，人啊，谁会没点私心呢”，

贾张氏低声说着，

最后满眼慈爱的看着棒梗，用满是老茧的手摸了摸棒梗的脑袋，然后转头看了一眼秦淮茹，

“还有谁告诉你，杨家那杀千刀的收了壹大妈的米面的，我知道老易家的给那边送了几次，可是那个小杂碎压根就没收，后来老易家的放在了聋老婆子那边了”，

“啊，是这样嘛”，

“可是我听院里的人都说壹大爷家在救济杨家啊，每月又是送钱又是送粮的，好像听说壹大爷夫妻俩想收干儿子什么的”，

“呵呵呵，淮茹啊，你来这个大院才几年，还是太嫩了”，

“易忠海那个老绝户会那么好心的给别人送钱送粮，他想找个好大儿倒是真的”，

“院里的事你少掺合，好好的给咱贾家吊住傻柱那个二愣子就行”，

“我不管你在厂子里做了什么，但是院里院外你绝对不准做对不起东旭的事，不然的话，你可别怪老婆子我对你下死手，你听到没！”

贾张氏开始的时候还能好声好气地说，

到了最后语气越来越严厉，

最后一句话说出，那犹如毒蛇一样的眼睛让坐着的秦淮茹浑身冰凉，急忙的回答说，

“妈，我，我没有”，

“呵呵，秦淮茹，甭跟我演，当初槐花生下来之后我为什么逼你去上环”，

“我就是知道早晚会有那么一天，但是不管你做什么你给我把尾巴处理干净喽，贾家的名声绝对不能出问题”，

“我…我…我知…道…了”，

这样的对话，贾家婆媳不知道有过多少次了，

谁能想到一个整天撒泼打滚的“恶婆婆”也会有着如此算计，但是不得不说能在那个年代活到那么大岁数的人，又有几个是好惹的呢……

“棒梗，乖孙，你记住，最近别再去后院那里了，想吃东西你就去傻柱家”，

“他是轧钢厂的大师傅，不差那一口吃的，没事你就去傻柱家看看，其他人家别再去了，不然奶奶也不护着你了，听到没”，

“奶，我知道了，我不去后院，不过我一定会报仇的。等我长大了，我一定要揍杨家的那个混蛋给奶报仇”，

“嗯，好，好，咱以后再找他报仇，你现在还太小，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吃，多吃，长大了才有力气打他，知道没”，

“好，奶，我一定多吃。奶，我饿了，咱啥时候吃饭啊”，

听到棒梗说饿，贾张氏这时才想起来家里还没吃饭，看了眼里面玩闹的两个小丫头，然后转头对着秦淮茹，

“秦淮茹，饭盒呢，这么晚了你还不做饭是要饿死婆婆跟儿子吗？”

听到婆婆说起饭盒，秦淮茹一愣，然后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

“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

“婆…婆婆，那会我好像把饭盒扔后院了，当时…当时杨守义要打棒梗，我往前跑的时候…把饭盒丢地下了”，

“你，你，你这个…还不赶紧去看看还在不在，还能不能吃，赶紧去啊，还坐着干什么”

贾张氏拍了拍桌子，急匆匆的把秦淮茹赶了出去……

等秦淮茹走到后院的时候，

她看了眼干净的院子就知道饭盒肯定是没了，地上有一滩水在月光下隐隐发亮，估计是饭盒当时洒出来的汤水。

秦淮茹四处走了走，才在洗漱台子的位置看到了两个空荡荡还没清洗的饭盒，她抄起两个饭盒恨恨的看了眼杨家的方向快步回到了贾家。

“妈，饭盒估计是没了，当时洒了，可惜了傻柱带回来的肉了”，

“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让东旭娶了你”，

“行了，别哭唧唧的烦人，赶紧去看看家里还有什么吃的给孩子们做点”，

“饭盒你给刷了然后给傻柱，跟他说当时在后院掉了，不知道被谁吃了”，

“哦，好，我先去弄饭”，

等贾家吃完晚饭已经是八点左右，

外面除了两三家开着电灯之外，大部分都是煤油灯，甚至有的家已经熄灯了，

秦淮茹拿着洗好的饭盒来到傻柱家门口，轻轻的推开门侧身就进了房内，

然后回头将门闭上，傻柱这时候正坐在桌子前喝着小酒，看到秦淮茹来了，

立马站了起来，笑嘻嘻的迎着秦淮茹，

“秦姐，怎么样，今天的菜还行吧，我可是藏了肉的”，

“傻柱，菜我们没吃到，那会开会的时候，我不小心放后院了”，

一边说，秦淮茹眼里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流，

傻柱看着泪眼汪汪的秦淮茹，顿时心像是被东西揪住一样，借着酒劲，

傻柱一步走上前，用粗糙的手帮秦淮茹擦着眼泪，一只手搭在秦淮茹肩上，

“秦姐，别，别哭了，看你哭，我这心疼的够呛，不就是两盒子肉嘛，我明个儿再给你带”，

“你看你这梨花带雨的，让人听到感觉像是我欺负了似的”，

“傻柱，你混蛋，就是你，欺负我了，呜呜”，

秦淮茹一边轻声哭，一边用手锤打着傻柱的胸膛，

看着秦淮茹依然俏丽的模样，傻柱冷不丁的把秦淮茹抱住，

“傻柱…傻柱，你快放开，我可是你嫂子，你…你别这样，让人看到不好”，

秦淮茹一边轻轻地挣扎，一边用手撑开傻柱的身体，急而忙慌的转身跑出了屋子，

“嗨，这秦姐，可怜了我的两盒肉，不过这饭盒贾家没吃，是谁吃了”

傻柱一边嘀咕着一边走出房门来到后院看着地上那摊油渍，傻柱幽深的目光看着杨家，心里默默的给杨守义记了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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