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时间线 第四十一章 决斗四

秦汉说到这，岳喆不解的问道：“救陆妮妮？我真的不明白。”

秦汉苦笑的说：“说来惭愧，你知道是谁第一个怀疑本案的凶手是你吗？是陆妮妮。”

“哦，也是。”岳喆也苦笑，“西门庆和武大郎的故事，那不奇怪，这个潘金莲肯定心里有数的是吧？所以她来告发我？应该不至于，是来反映情况哈。所以……我想想啊。所以你千方百计要让我承认凶手是就是我，要不然，陆妮妮就是涉嫌诬告了是吗？你早说嘛，我可以不反诉她诬告的。你放心吧。”

秦汉看着岳喆一阵冷笑：“我发现哈，其实你们两对对方也都有误解，陆妮妮对你的误解是不相信你那么爱她，其实你何尝又不是呢。你们两平时就不能好好交流一下吗？”

岳喆的笑容凝固了，他在害怕。他怕他最担心的事情，陆妮妮能去做出来的最疯狂的最愚蠢的事情真的发生了。他问秦汉：“那你是什么意思？”

秦汉缓缓对他说：“陆妮妮收了你那一百万之后，马上就怀疑了你，原因嘛，有点奇怪，按她的话说，她才知道你原来那么爱她在乎她。然后她把你们的过往整个想了一遍，就觉得罗弘业的死跟你有莫大的关系，她马上跑去你公司找你，这个事，我相信你刚才打电话回去，已经问出来了，然后陆妮妮得知你被叫到了我们这，她也疯了。然后她也跟着跑来了。你知道她来干嘛？来告发你？呵呵，看来你马上也会知道，原来她那么爱你在乎你了。我放监控，你自己看自己听吧。”说完，秦汉打开电脑，调取了准备好的监控录像，他把电脑屏幕对着岳喆，上面播放的画面，正是陆妮妮跑进警队，在门口，对询问她的值班警说，她是来自首的。

岳喆盯着电脑屏幕，心里不禁五味杂陈。秦汉说的对，直到此刻，他也才明白陆妮妮多么的爱她在乎她，同时也无奈这个蠢女人怎么会这么鲁莽。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同时，又被愚蠢支配了行动。岳喆的脑子飞速的旋转，这应该还不是死局！证据，他们没有证据。他还有一线希望翻盘。想到这里，岳喆抬起头来对秦汉说：“那要恭喜你了啊，秦队长，这不就破案了吗？”

秦汉苦笑的看着岳喆，沉吟了半响，缓缓说道：“你说的对，嫌疑犯到案自首，可不就是破案了吗？岳喆，我真的实话告诉你，想必你来之前也听说了。这件案子在社会上沸沸扬扬，影响很坏。我作为案发地的刑警，压力很大，我的领导们给我的破案时限是72小时，现在距离这个时限还剩下不到30个小时。如果真能破案，我也就解脱了………”

“你等等，秦队长。”岳喆听他的意思有点不对，“你不能这样吧？为了能在限时内破案，为了自己能解脱。就………就这样………”

“就这样什么？说下去啊！”秦汉盯着岳喆，“就这样冤枉好人？你怎么知道这个女人就是无辜的？她有作案动机，长期家暴，生活维持不下去，死者又拒绝作出任何改变，甚至离婚都拒绝。这个动机不够吗？”

岳喆额头上渗出了汗水，他哑口无言，他不能反驳什么，因为他不能跟秦汉讨论案情，没有人跟他说过案发现场的情况，他也没见过尸体，道理上讲，他对本案几乎是一无所知。他如果露出哪怕一点他不该知道的事情，那就和认罪没区别了。秦汉就是抓住了他这个弱点，貌似在和他讨论案情，实则就看他敢不敢漏出哪怕一个字的破绽。岳喆这一生都没有如此被动过。

秦汉继续说：“动机很成熟，那就是具体作案过程了。这个我觉得也可以成立。陆妮妮是罗弘业的妻子，一个弱女子，罗弘业这个世界上最不会防备的人，下手也太容易了。再说了，陆妮妮既然说要自首，那么她的供词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没什么问题吧？”

岳喆阵阵冷笑：“挺好啊，秦队长。我才知道，这几年确实是长本事了啊！那你就结案吧！那你跟我这还费什么劲呢？浪费着时间干嘛？”

秦汉盯着岳喆，缓缓说道：“因为你我都知道，这个女人是无辜的！”说完，两人相对无言。好一会，岳喆说：“那你放了她。”

秦汉摇摇头，说道：“这恐怕不行。我还是坦诚跟你说，其实你也知道，假自首也是涉嫌犯罪的。而且……我也可以告诉你我的打算，我现在还有些时间，李政委在继续排查，我和你谈。但是这个是在时限到来之前，明天时限一到，我必须有个犯罪嫌疑人。如果没有进展，我只能把陆妮妮交出去。”

“卑鄙！”岳喆忍无可忍，冲着秦汉一阵大喊，“你这才是犯罪，是枉法！你明知道她是无辜的！你这样做你对得起你肩上的警花吗？”

“我对得起！”秦汉也对着岳喆严厉的说，“我没有打算冤枉无辜，她自己来自首的！她进来的那一刻就没打算回去！真自首假自首她都走不了啦！？能怎么办？我告诉你，我这次是把自己也搭进去了，到了明天没结果，我只能把她送出去。我只能先应付这个时限的事，然后我再继续调查，她送去市局，也不会马上上法庭，我还能争取一些时间。到了开庭的时候，有了结果我自己去给她翻案。没有结果，我也会拿着今天的笔录去证明她的清白！这就是我现在的办法！没有办法的办法！”秦汉也激动了，事实上，他刚说的这些，虽然确实触碰底线，但是也基本上是他最后的办法。

秦汉平复一下心情，继续说：“可无论如何，在明天我把她叫出去的那一刻，我其实就已经不是个警察了。最后这件案子能破不能破，我也不会让这个无辜的女人去背。然后呢，我一定会被革职审查！岳喆，这个程序你应该知道吧，我没有在骗你吧。”

“我知道。”岳喆也平复下来，大口喘着气说，“那她送到市局，如果这个过程中，你没有破案，而她被诱供，继而打成铁案呢？那个时候，你革职也没什么用吧？”

秦汉点了点头：“有这个风险，那也只能赌了。我也想过这一劫。可是她跑来自首这个情况，我只能上报。明天又没有别的嫌疑犯。这种情况下。上面怎么想怎么处理。那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我能做的，就是赶紧破案。岳喆，你扪心自问。你………良心何在呢？”

岳喆长叹一声，无奈的看着秦汉，他说：“那你是什么意思？我认了罪。让你和陆妮妮都解脱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