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时间线 第四十章 决斗三

“秦队长，不瞒你说，在这件事情上，我的位置我一直自认为还是摆得很正确的。离婚不离婚的，那是他们两口子的事，我………没有什么赞成反对的。我哪有那个资格，对吧？”

“好。那咱们说说另外一件事。你刚才承认你去过死者罗弘业开的那个餐厅吃饭，对吧？什么时候去的？”

“具体时间我忘了，大概一个多月前吧。”

“那你在就餐过程中，有没有接触过罗弘业？”

“有，他那个餐厅没几个人，我记得我去那天甚至没别的客人。他是老板啊，肯定要说说话什么的。”

“交谈的内容呢？”

“没什么实际内容吧，就是客气客气。”

“根据他餐厅员工说，罗弘业接触过一个出手阔绰的老板，这个人还打算给那个餐厅投资。这个所谓的老板，是你吗？”

“那天吃那个饭……我承认我确实花了一些钱。说是出手阔绰也可以吧。但是投资什么的，我没说过。”

“那就奇怪了，你刚才说你去人家餐厅就是为了满足好奇心。那你这个目的去吃饭，花那么多钱，那么招摇干什么？你难道想让罗弘业记住你？这样好像对你没什么好处吧？”

“不是，他是这样，秦队长，一来呢？我那天喝得有点多，后面就有点忘乎所以了，乱点了很多菜。第二呢，我这也不是就想着变相补偿人家点嘛，我也是干点对不起他的事啊！”

“你还………打算补偿人家！满嘴胡说八道！我告诉你岳喆，你现在这个态度，就是自取灭亡！你以为我们就掌握了这些？我是给你一个坦白交代的机会，看来你是不珍惜啊。我告诉你，有些话还是你说的好，要是让我说出来…………”

“我就没有开口的机会了对不对？李政委已经跟我宣传过政策了，秦队长。可是……你让我坦白的我都坦白了啊，我实在不知道该交代什么啊………我其实很坦白了都，按你的话说，我都无耻了，都不要脸了。你说我还能…………”岳喆一脸的无辜。

“行！那来说说你自己的情况吧，我问你，本月10号晚上，你都去了哪里？”

“10号？那就是大前天……我晚上开车出去溜达了一会啊，没干什么啊！”

“就溜达？大半夜的你溜达什么？”

“秦队长，这个就是我的自由了吧。”

“好，你的自由，那你几点回到家里的？”

“我没回家后来。溜达了一会，就变天了，我看着好像要下雪，我第二天早上约了员工谈事情，我怕下了雪早上赶到公司会迟到，所以我晚上就直接回了公司。在公司里忍到天亮啊。”

“嗯……那我要是问你，那天晚上你有没有见到罗弘业，你的回答是肯定没见过吧？”

岳喆笑了笑，抬起头来，收起笑容，严肃的对秦汉说：“看来，你手上的证据，连案发当天我见没见过死者罗弘业都证明不了啊！那你还来跟我谈什么？”

秦汉迎着岳喆的目光。微笑的说：“你说的对。岳喆，我没有证据能证明那天晚上你和罗弘业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必须和你谈，而且要谈出个结果！”

岳喆笑道：“法律是讲证据的，秦队长。你没有证据。哪来的自信从我这里能谈出个结果。”

秦汉点了点头：“岳喆，那我就坦诚一点。也希望你能坦诚一点。这件事我调查到现在，说实话，我佩服你！第一，我佩服你的聪明和耐心，一个多月的布局，等着罗弘业对你没有戒心，等着一个无比合适的大雪天！第二，我佩服你的布局和算计，完美的时间线，这就应该是了吧。你几年前说过的话，你竟然已这样的方式兑现出来，我也是无话可说了。确实完美。虽然我大概知道整个计划。但还是威夷所思，我都不相信你真的做到了。第三，我也佩服你的运气，十年不遇的降雪，帮你覆盖了太多的细节，现场全被大雪掩盖。这三点，我是真的佩服你！”

岳喆微笑：“几年前说的那些乱七八糟，难道你还记得。虽然你说的这些，我一个字都听不懂。但是………谢谢你的夸奖。”

秦汉摇摇头，继续说道：“听不懂啊？也许一会就懂了！但就是有一件事，我真的看不起你，想知道吗？”

“洗耳恭听！”岳喆点了点头。

“你，其实从头到尾都没爱过陆妮妮，你这个人，根本不会爱别人。你对这个陆妮妮，就是占有欲！甚至还有很对的炫耀。你不爱她，你就是在寻找一种成就感。那种居高临下的俯视。这种感觉，你之前很熟悉。这几年应该是生疏了。而陆妮妮的出现，又让你找到了这种感觉。这个女人是那么的崇拜你，那么看重你。永远在仰视你。而你，对她的。只有占有和支配，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怜悯。我想，你是沉醉于这种感觉而无法自拔的。所以，当你发现你会失去这种感觉的时候，你疯了。你不能接受这种失去。你选择的是阴谋。当然，你有聪明的头脑和出奇的好运气。你就快成功了。只可惜，你终究还是会失去那种感觉。你还是会失去陆妮妮。”

岳喆盯着秦汉说道：“你现在说什么都行，我无法反驳你，我也不能反驳你。”

秦汉点点头：“你当然不能，你反驳我，你就是变相承认了什么，对吧？还是算计。”秦汉叹了口气：“岳喆啊，我其实也能体会你的心情。平凡的生活枯燥无味，你这个人，肯定是想去超越这种感觉的。可是，这种超越，不能以伤害别人作为代价吧？咱们先不说那个死者罗弘业，就说陆妮妮吧。你所作所为，是对她好吗？你想过这之后她的生活吗？是，你给了她钱，挺多钱，物质方面可能会有改善，可别的呢？这个女人真正的幸福呢？你应该知道，她是真的爱你，是想跟你在一起的。可现在，你们又怎么面对对方呢？你们幸福的基础难道就是个阴谋吗？”

“那就不面对了！”岳喆实在听不下去了，“秦队长，咱们还是说点正事好吗？你在这给我上感情道德课干吗啊？陆妮妮以后自己过自己的不是挺好嘛？我们两其实已经分手了，我不会去骚扰她的！”

秦汉看着岳喆，点点头说道：“从我进来到现在，你总算是说了句心里话。你这个话我是真的相信。你问我，干嘛给你在这上感情道德课是吗？好吧，其实原因我真的不想告诉你。可你这个态度………我跟你说，我进来跟你谈，没有别的目的，我是救救那个可怜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