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道自行 第十六章 IBM粒子

和府面容紧绷，后撤拦下面露杀意的冰丽，可是情绪并不安稳的和府，从他的体内散发而出的IBM粒子，开始在和府身前凝聚。

接近与人形，五指长度是常人的五倍长度的黑色幽灵，在浩自行，与浩自行身边一侧，撕裂而开的空间中走出的高个子男子眼中，显现而出。

“呦，小裟亲自打我电话，我还以为让我到典当酒馆叙叙旧，没想到，通关灵符在你身上，还把我引到这个昏庸的家伙的大本营。”声音与高大身材根本不符的西装塑身，小男人肚子在两米一出头的身材下还是能看见，没有皮带束缚裤子，显得有些宽松。

高衡，公司总部之外执行人员中全力最大的国家七大区华东地区的主要负责人。

中国分为华东，华南，华北，华中，东北，西南，西北，七个大区。

七大区，也就是公司主要出没的国内范围。

“华东高衡。”冰丽见到高衡，她并非公司职员，可对于公司的黑暗面她可很清楚，如果不是和府，现在的冰丽，还在被公司遍布全国的职员，全面追杀，因为她的存在，是一个威胁。

高衡的腿就已经能够等同浩自行全部身高，结果浩自行递给他的无字面具，掌中所拥有的力量被无字面具消散清除的那一刻，高衡已经明白，这个面具的不简单，还有他的来历。

高衡俯下头，浑身上下散发出浓郁的敌意，来自高衡这位恶魔一族的上位恶魔，情绪化为实体能量的暴怒，和府这十楼的守护结界，仅仅因为高衡的暴怒情绪能量，表面已然出现了裂缝。

这份力量，生生将浩自行的避雷体挤压碎裂，这一刻浩自行还是和府，都清明了高衡的意图。

“高哥！”没了避雷体的浩自行，全身被高衡的情绪所化的力量，疼痛感令浩自行大声叫起。

一声，“令下”，肉眼可见的情绪瞬间消逝，十楼公共所在的守护结界，碎裂而开，像是玻璃一样摔在地上，碎成一片。

“不咋的啊。”高衡蹲下身子，将无字面具重新挂回浩自行腰间的挂物，朝着浩自行的耳畔，以只有他们能够听见的话语，说着些什么。

和府能够瞧见的，只有逐渐僵硬的浩自行面容，而当高衡站起，面向自己的那双没有战意的双眼，和府收回黑色幽灵，洒脱的坐在修长的沙发。

“你们什么时候，把这个小鬼，骗进公司的？”

“我没加入公司，和府。”浩自行立刻向和府解释，遭受到高衡投来的怒视，对此浩自行只是退了几步，抬起手表露投降，可毕竟这事实，“我还没成年呢。”

“哈哈……”瘫在沙发上的和府捂住额头大笑起来，“对，你浩自行是人类练炁师，货真价实的初中生。”

“华北高衡。”冰丽依旧站在原地，她知道高衡已经注意到她，一言不发，令冰丽更为所动，不是害羞的向往，而是想要将身为公司在这片区域里管事的家伙的头，拧下来。

“少见了，冰丽。”高衡是真的不想和冰丽交谈上几句。

当年将冰丽从已经不复存在的科研部门拯救而出的时候，华北付出多少代价，才将这些已经对于公司而言，疯狂的生命体清理干净。

冰丽不是自然产生的元素生命，而是生命体制造而成的生命，真正的生命。

也因此，冰丽被公司活着控制起来，而剩下的只能被成为“科研产物”的各种生物，便成为了不公开的历史。

“冰丽，下楼，这是我的命令，以区域主脑身份下达的命令。”和府从冰丽的述说，了解到与冰丽相关的那段历史，就算是杨朱学派的他，内心中竟然是认可公司在那段时间的所作所为。

和府所认可的肆意妄为，是不受规矩，但不是用别人的生命，来取悦自己。

这是和府所主脑的这座城市区域的门派，所信仰的杨朱学派。

冰丽闭上双眼，自身周围飘起雪花，无视所有生命体的存在，凭借冰雪带给她的感知路线，回到她在这栋破旧建筑的真正楼层，孤独一人，却无比自由。

“说实话，就冰丽这件事上，我欠你一句道谢。”

高衡也闭上双眼，身为华北负责人，他的直属上级就只剩下北京总部董事会，看似在公司拥有诸多权力，也不过是在执行董事会下达的任务，不管是明面的，还是一些不能让下面员工不知道的，在这个位子上，都得执行出一个，能够令董事会不挑毛病的结果。

和府并不想听见公司对自己的道谢，明明就是个敌对的态度，公司想要稳定平衡，门派的存在不管为了什么，都会打破公司不想看见的天平倒下一方。

道谢，到最后，还不是兵戎相对。

“那能请你这位区域负责人跟我说说，这张面具的来历。”和府今日不想再动手，高衡到来，必然有他到来的原因，只要高衡不出手，和府也没有出手的理由。

浩自行不是公司职员，就在很大程度上，减少了和府对其的敌对，只要不是，浩自行所知晓或是经历的事情，就算与自己下面人有关，真弄大到哪个程度，和府都能够拦下。

若是浩自行加入了公司，就是另一个选择。

“额……”浩自行刚开口，高衡一手掌包住浩自行的整个脑袋，超下面稍稍压了一下。

“这玩意就算是公司，也没几个知道背后是什么。”

高衡不相信自己手掌底下，就算是在典当铺子当个掌柜，多数时间还是个学生，能拿出手的社会经验可以说依旧为零，自己即便提醒了浩自行利弊，可若是在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内心中留下实质的冲击，不管是和府，还是其他人，会被浩自行的无意，所夺走生命。

这个面具背后的存在，就是这样强大，无理的存在。

他们所保护的东西，是这颗星球中，所有生命体的母亲。

“身为亚人，你有想象过自己的死亡吗？”高衡向前走了一步，没有施展力量，只是以公司华东负责人的身份，向和府问出一个问题，“你们一族已经有这种记忆，虽然百科还是公司都没有见证过这件事的真实性，可是并不代表，它不存在。”

和府收回懒惰，他的种族记忆因为公司这个层次员工提出的问题，而被唤醒，这是和府从未想象过的一幕。

“能够彻底屠杀一切生灵。”和府喘息起来，呼出的气很长，为了坚定的说出关键的两个字，“屠灵。”

“我只能说到这里，只能说，这小子，公司还是你，都抢不到了。”高衡话已至此，看向浩自行，看向无字面具，皱眉盯着，同样盯着自己的浩自行，“你明白了吧，对自己生命负责的同时，也要对他人的生命负责。”

“啧。”

和府不认可的反对声音，在想起屠灵存在的震惊，依旧坚持自己立场的反对的声音，随后继续他所在意的问题。

“屠灵这玩意，真的在。”

和府出口，浩自行与高衡，没有回复。

“走了，我跟你说这些，是对这小子说的，要是还想让我下次见到你，就别执着。”高衡随手，空间碎裂,成为离开破旧建筑的通道。

“除非你活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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