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
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朱元璋哈哈一笑。
“这小子倒是有几分血性。”
“要是换了别人啊,咱还真就砍了他脑袋。”
距离午时三刻还有一段时间,所以老朱也不是十分着急,了。
让那小子体验体验死亡面临的机会也好。
儒家不是讲究悟道吗?指不定这小子突然就悟了呢。
可刘伯温却坐不住了。
负责监斩的是梁楷第,那是一个十足的真小人。
本来他二人就素有恩怨,这梁楷第又不知道朱桐的真实身份。
万一提前行刑了,朱桐岂不是白白丢了性命。
“上位,我先去了。”
“臣心中惶恐。”
老朱鄙夷看了一眼刘伯温,“不准去!”
“搞得怎么好像你才是他老子似的。”
“等着咱,咱乔装一下和你一起去,顺便咱也考考你这学生这些年来学下了些什么。”
……
应天府,午门。
菜市场。
朱桐头顶的烈日,暴汗而出。
台下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可就是不见师傅刘伯温的。
难不成今天自己真的要命丧于此了,就这么挂了,也太冤了。
本想在台下找个替自己通风报信的。
可周围百姓都离自己远远的,可能是怕自己被砍头时的血溅在他们身上。
“啪!”
上座宾台之上扔下一块木牌。
“犯人朱桐,藐视皇亲!”
“狂悖无道,其罪当诛!”
按照一般的惯例,杀人之前总要念他的罪责。
梁楷第从高台之上缓步走下。
“朱桐,还有何话说?”
说实话,朱桐是愣了片刻的。
按照惯例,这时候他应该大喊几声冤枉,要么就是痛骂皇帝无道。
可这两种情况,好像朱桐都不符合。
“额……”
本想高念一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好像也不太对。
思来想去,朱桐还是在人群中大声喊了几遍。
“家师刘伯温!”
“家师刘伯温!”
“家师刘伯温!”
朱桐只能期望人群中有认识师傅的,赶紧去报信。
可似乎无人理睬朱桐,甚至人群中有人嬉笑着。
“这人犯遗言真特别。”
梁楷第看着朱桐,轻轻蹲在地上,将手中第二支木牌也扔落在地上。
按照大明律法,监斩官手中三只木牌全部落下,死刑犯便要人头滚地。
晃悠着手中最后一块木牌,梁楷第附在朱桐耳边。
“小郎君。”
“你的小命现在可攥在我手里。”
“要是我不小心手一滑,这牌子落地,你脑袋可就没了。”
收住脸上奸笑,梁楷第露出原本面目一字一句的拧巴。
“只要你痛骂刘伯温。”
“当众宣布你退出师门。”
“你的性命呀,还有转机。”
梁楷第这一招叫做杀人诛心!
平日里上朝时刘伯温动不动就把他的得意弟子朱桐挂在嘴边。
满朝文武谁不知道,刘伯温把他的徒弟当个宝。
若是今日朱桐为了活命,离经叛道辱骂师门。
这可比杀了刘伯温,还要让他痛苦万倍的。
“怎么样,你考虑考虑。”
“不过留给你的时间可不多,你看看这日头。”
“午时三刻,不远了。”
朱桐低头做出深思的表情。
要不是为了拖延时间,他早就第一时间骂死这梁楷第了。
老刘这些年对自己不薄。
一生学识,倾囊相授。
更把自己当做亲生儿子去养。
要是自己为了活命,就离经叛道,那还当个屁的圣人!
还不如早些年一头撞在墙上撞死算了。
“朱桐,你考虑的如何了?”
台上梁楷第发问,也是台下朱元璋和刘伯温的疑虑。
两个人来到台下已经有一炷香的时间,刚才的事情他二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两个人也想知道,这孩子如何抉择。
若是懦弱无刚,贪生怕死,哪怕这孩子有顶天的学问,也难当大用。
老朱心里面竟然有几分紧张,双手攥着衣角,仔细侧着耳朵。
这些年来,他对朱桐的期望也不小。
若是朱家能出一个圣人,他比谁都高兴。
刘伯温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
不过他目光坚定,他自己的学生自己知道。
他笃定,朱桐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朱桐!午时三刻已到,这是你最后机会!”
梁楷第的声音像一口洪钟。
“说!”
朱桐翻了个白眼。
看来是自己时运不济,拖了这么长时间,师傅这老贼还是没能赶过来。
“好!我说!”
台下的朱元璋心中咯噔一下,目光像利剑一样锁住朱桐。
刘伯温却还是神色不变,目光笃定。
台上梁楷第大笑不止,握紧了手中令牌,重新坐下。
“哈哈哈哈,好!”
“先说说刘伯温粗鄙之事吧。”
朱桐慢慢站起身,诉说刘伯温自然不能跪着说。
“咳咳。”清了清喉咙,朱桐要保证在场的人都能听得清楚。
“不要故作仪态,快说!”
朱凯第忍不住催促,他迫不及待想看到刘伯温丢人的画面了。
“我师傅刘伯温。”
朱桐站端身子,字字句句铿锵有力。
“乃当世君子!”
“温良恭俭让,才学世无双!”
“是你这种腌臜之人,一辈子都比不上的大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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