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羡之听完刘义真对谢灵运的处置结果,嘴角禁不住抽了抽。
你还知道擅杀家仆是罔顾国法,结果就是简单的革职查办?
脸了?还要不要?
徐羡之虽然心中很是不爽,但表面上还是皮笑肉不笑的应道:“桂阳公处置还算公允。那就按照桂阳公的意思办吧!”
“哈哈!”
刘义真听得笑着道:“那等会儿谢灵运出来了,就让他自己回家闭门思过。倒是徐主簿...”
说着,刘义真顿了顿道:“他检举谢灵运有功,之前强掳陈茹昭也是酒后一时冲动,幸得也未闹出大事来,就不追究了,但是下不为例。”
“放心,我会管好他的。”
交易成功。
但是被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教训,徐羡之气量再大,脸上也挂不住。
板着长脸回应道:“也请桂阳公管好自己的门人,毕竟随便杀人可比酒后冲动来得严重。”
“这一次侥幸逃过一劫,下一次可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多谢徐尚书提醒。”
刘义真这个时候也看到了回廊上走来的谢灵运和徐佩之。
说着就站起身朝着徐羡之拱了拱手道:“那车士就先告辞了!”。
此时的谢灵运看上去有些狼狈,衣服上也沾了不少的污物。
但是整个人依旧如同高傲的孔雀般,走起路来拽的不行,连正眼都不瞧一眼边上的徐佩之。
待二人走到大堂门口,刘义真已经走到了院中。
“桂阳公!”
谢灵运高傲是高傲,但是面对刘义真礼节还是很到位的。
只是,对于依旧端坐在大堂内的徐羡之,谢灵运没行礼不说,同样也没给个正眼。
他可是世袭康乐公,又是谢氏的头面人物。
面对寒门起来的徐羡之,他有高傲的资本。
让他给徐羡之行礼,等着吧!
刘义真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却没有提醒谢灵运。
这家伙就是个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主,凡事都得他开心。
当然这也是这家伙为什么最后会落个凄惨死去的下场。
“走吧!”
刘义真说着就领着谢灵运,在许久阳和十余名侍卫的护卫下,走出了丹阳郡廨。
“叔父,就这样让他们走了吗?”
看着嚣张离开的刘义真和谢灵运的背影,站在大堂门口的徐佩之很是不乐意的问道。
“不然了?再把他抓回来?”
徐羡之没好气的瞪了眼自己这个不省心的侄子,道:“要不是你在瓦宫寺外干的那见不得人的勾当,这谢客儿(谢灵运小字)能那么轻松的离开?”
“你呀你!都已经是堂堂丹阳主簿了,怎么做事情还不知道收敛?我那已故的兄长要是还在,非得让你给活活气死。”
“这不已经死了嘛!”
“你...”
徐羡之指着徐佩之,气得那叫一个暴跳如雷,七窍生烟。
忍不住朝着徐佩之吼道:“我看你这丹阳主簿也别做了,先给我好好在家反省。”
“等你哪天想明白了,再来给我说!”
说完,徐羡之一甩长袖,气呼呼的离开了。
只留下一脸懵逼的徐佩之站在那里,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
......
“桂阳公,这次多谢你的搭救。”
出了丹阳郡廨,谢灵运再次朝着刘义真躬身行礼。
他们这些跟刘义真交好之人,不论是他自己,还是颜延之,释慧琳,对待刘义真一直都是以君臣之礼相待。
面对小小年纪就能跟他们侃侃而谈的刘义真,不论他们跟刘义真接触抱着怎样的目的。
对于刘义真的才华,他们是打心眼里欣赏的。
所以这次刘义真能够出面保他,谢灵运还是比较感激的。
“谢左率就不要客气了!”
刘义真伸手拖住谢灵运的双臂,真诚的说道:“这次虽然能保你无事,但是车士还是希望谢左率日后做事,再不能像这次这样冲动了。”
“请桂阳公放心,我这次也受教了!”
刘义真听得点了点头。
这谢灵运说是那么说,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那脾气怕是一辈子改不了喽。
“对了,还有一件事!”
就在谢灵运跨上马匹,准备赶回家中时,刘义真突然叫住了他,道:“我听说你有参与瓦宫寺对《大方广佛华严经》、《大般涅槃经》的润改和注释?”
“是啊!”
谢灵运虽然不知刘义真为何会突然问起此事,却也认真的答道。
“好啊!”
刘义真很是严正的点了点头,若有所指的道:“这佛经可是外邦先贤所留之经典,不仅可以使人修身养性,也能去除人身上沾染的戾气。”
“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在家中润改和注释吧!”
闻言,谢灵运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刘义真。
这,这算是在敲打他吗?
桂阳公什么时候变得犹如上位者一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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