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回到过去种田 第八章 什刹海捉鱼

张豆豆听话的从随身小挎包里抽出一个本子，上面纪录着小丫头自己记的英文单词，还有读音注解，这些都是跟孙师母学的。

对此孙师母只好无奈同意张潇下厨了，她挺喜欢张豆豆的，抱着徐元耐心地给张豆豆讲着，并一遍又一遍纠正张豆豆的口音。

“豆豆真聪明，这么快就全记住了，用不了多久就能超过师母喽。”

张豆豆红着脸：“其实也……也没那么厉害啦。”

徐老师即便是周日这样的休息日，脑子里也一直想着工作上的事，起床后除了吃喝拉撒的事外就坐在书桌前做着别人看不懂的计算。

张潇从来不在这种时候打扰徐老师，甚至他不会去接近徐老师，无他保密原则，若不是他和豆豆因为徐老师和孙师母的救助才活下来的，就他每周都来看望每月都送粮食的殷勤劲，绝对已经被有关部门请去喝茶了。

他倒不怕被调查。

张家三代雇农，哥哥和自己还都参军入伍了，组织关系经得起调查，但是会很麻烦。

可现在他来的再勤也没人说什么，活命之恩，又有老师学生这层身份，徐老师和孙师母自然不会怀疑。

而张潇的刻意接近不能说毫无私心，但绝不是为了探知机密，徐老师研究的可是关乎整个国家安全的大事，不敢添乱。

可是这年头科学家也填不饱肚子啊，粗粮倒是够吃可徐老师有胃病，而且徐元才多大点，孙师母又温柔体贴，细粮全给有胃病的徐老师吃。

这样一家子过的什么日子，再对比四合院里秦淮茹一家白眼狼却经常吃着白面馍，没脸没皮地还总抢何雨柱的饭盒，一大家子吃的白白胖胖的，张潇非常不得劲。

“师母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厨房里没有菜，师母今天应该还没去过菜市场，孙师母哪里不知道她想什么，朝他招手：“你过来我给你钱和票。”

“不用，您在家等着，一会儿就得。”说完就跑出了门，根本不给师母叫住他的机会。

“欸，这孩子。”

张潇出门后直奔什刹海，到地后见到不少人在那钓鱼，甚至还看到三大爷阎埠贵的身影，张潇没带鱼竿，他也用不着，找个没人下钩子的地方脱下衣服一个猛子扎进水里。

“嘿，那边有人下水捉鱼。”

“疯了吧，当自己是浪里白条呢，空手捉鱼哪有那么简单。”

“你怎么知道人家是空手，万一人带着工具呢?”

“废话，我亲眼看见的，那小年轻手里啥都没拿就扎进去了，看上去也就十八九岁，咋就那么莽呢?”

“废话，十八九岁的年纪不莽，啥时候莽，你我这个年纪想莽也莽不起来啊。”

“去去去，那是你，我老罗可是老当益壮。”

“别吹了，你俩越吹越歪。”

“那小子出来了嘿。”这时有眼尖的指着水里喊道。

“有鱼，真让他捉到鱼了。”

“这鲤鱼瞧着得有三四斤重，怎么捉的呀?”

张潇一身的腱子肉，水流顺着肌肉线条流淌而下，在朝阳下烨烨生辉。

周围都是五十岁往上的老头子，没人在乎他的身材，等张潇上了岸围了一群老头正对他手里的鱼评头论足。

“小同志，这鱼能卖……能换吗，我拿煤票跟你换啊。”

“我这里有点工业劵你要不要?”

“我这里有……”

眼馋张潇的大鲤鱼的老头们纷纷报价，现场乱哄哄的，张潇也不表态耐心地等周围都安静下来才开口道：“我本来想多捉几条鱼的，可我出来的匆忙忘记带水桶了，我现在用这条鱼跟你们换水桶……”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那不行，那不成占你便宜了，传出去了别人以为我投机倒把呢，这样水桶给你，我在给你十张工业劵，鲤鱼给我。”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已经有一人把水桶往张潇脚边一放，掏出十张工业劵就要塞给张潇。

工业劵是62年也就是今年才开始发行的，从今年开始再想买自行车、收音机之类的东西除了要相应的票还得有工业劵。

此人一下子掏出十张工业劵来“换”条鱼，只能说明其身份不简单，至少不缺工业劵，很可能在今年以前就已经把自行车这类的大件都买齐了。

“老李你太奸诈了，小同志还没说卖……跟谁换呢，你这是强迫……”有人懊悔下手晚了，说了几句。

“你可别胡说，小同志要桶我给他了，怕他吃亏还送了工业劵，怎么能是强迫呢，对吧小同志。”老李两眼盯着张潇手里的鱼，意思很明显，这鱼该给我了。

张潇没想到居然会遇到“大款”，十张工业劵足够了，也不抻着，接过工业劵将鲤鱼递给李老。

“这鱼是您的了，桶您也拿回去吧。”张潇有点愁，他要是继续下水这工业劵怎么办，放衣服里扔岸上要是被人拿走了怎么办，又不能众目睽睽之下将其收进小世界，只好先离开这里了。

似乎是看出他的窘境，李老喊了声：“别价，这样你要是相信我老李，你把东西放我这儿，老李给你看着，我这鱼就先放在你的桶里养着，你看怎么样?”

张潇想了下，索性不过是一条鱼，就算李老骗了他不过是少一条鱼的事。

“成，劳驾您老等我一会儿。”

李老摆摆手：“去吧。”

于是张潇捡起衣服将工业劵塞进兜里，然后连衣服带水桶交给李老暂时保管。

随后张潇又扑进了水里，不到两分钟他又摸了条三斤重鲤鱼上岸了。

“这条给我，我拿五张工业劵加一尺布票跟你换。”

交易完成，又都交给李老收起来，张潇继续下水，这次摸上来两条鱼，一条鲫鱼一条三斤重的草鱼，又换了两张布票。

接着张潇如法炮制，下水十次捉上来十二条鱼，留下两条其他的全换出去了。

张潇只给自己留了一条，剩下的一条送给了李老：“您耗费了时间帮我看着水桶和财务，我给您一条鱼是应该的。”

“得嘞，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必客气。”

张潇拎着水桶辞别众人，三大爷阎埠贵看着离开的张潇想了想没有喊住他。

三大爷虽然看着别人“换鱼”也很眼热，但他本身就是出于不想花钱买才来钓鱼的，这要是还拿东西跟张潇换，他可不干，他坚信自己能钓到鱼。

张潇提着水桶直奔菜市场，路过以死胡同又绕了进去出来时手上只有一个竹篮，跑去菜市场逛了一圈兜兜转转随便买了些东西就去了徐老师家。

快到徐老师住的四合院时竹篮才沉了一些，是张潇将仓库里的东西转移出来了，用布盖着外人看不到装的什么，右手还拎着一水桶，里面有一条鲤鱼两条鲫鱼。

李叔还在树下乘凉，看到张潇又提着东西进来，嚷嚷道：“好家伙，这又带东西过来啊，徐老师有福啊，有你这么一个学生。”

“您捧了，我这刚去什刹海捉了几条鱼，碰巧遇到个喜欢吃鱼的同志非要拿东西跟我换。”

总之东西是鱼换回来的，鱼是张潇下水捉的。

也就是这年头什刹海水质还没被污染严重，不然别说捉鱼了，下水游泳都不成，里面的鱼自然也不能吃了。

本来去年一月老徐决定留下来不出国留学后，孙师母是打算将自己学习英文记得那些笔记都给烧了的，可后来实在舍不得就将笔记送给了张豆豆。

张潇冬天回来后，又让张豆豆带着笔记来这里找孙师母学习。

徐老师平时忙着工作没有时间陪老婆孩子，徐元又太小了，有张豆豆每周日愿意让老婆教学，既给老婆找到事情做又有人陪伴，徐老师是万分支持的，孙师母又实在喜欢张豆豆所以就同意了。

这会儿孙师母就在给张豆豆默写单词，徐元看着无聊一个人在院子里玩，看到张潇提着布袋水桶进来，忙迈着小短腿跑过来，想看看这个每次来都带好吃的的大哥哥又带什么来了。

“徐元看看这桶里是什么?”

徐元蹬蹬跑过来，笑笑身体跟水桶一般高，踮着脚尖趴着小脑袋往桶里看，惊喜地叫道：“鱼，是鱼。”

“没错就是鱼，咱们中午吃鱼好不好?”张潇蹲下身语气温柔。

徐元笑的两只眼弯成了月牙：“好，吃鱼鱼喽。”

听到外面动静，孙师母和张豆豆都停了下来，两人走出来就看到张潇已经拿着把菜刀在杀鱼了，旁边还有水桶和竹篮。

“这是……”

“你这孩子怎么买这么多东西，你今年也十八了，再过两年就要结婚了，工资得存起来娶媳妇儿，像你这样大手大脚的可怎么办啊?”见竹篮里有肉还有张潇正在杀的鱼，孙师母哪里不知道张潇出门干嘛了，忍不住念叨起来，她是真心为了张潇好。

“您别担心，我这鱼都是刚在什刹海捉的，这些肉和菜也是在那里拿鱼跟人换的，您没看见都没啥肥肉嘛，大半都是瘦的。”

张潇不爱吃肥肉，但他这次拿出来的肉里有一部分肥肉，一来这样可以让师母少唠叨点二来炒菜要油而徐老师家里真心没多少油。

“你说的是真的?可不兴蒙我。”

“瞧您说的，我怎么可能蒙您嘛，什刹海那边人还没散呢，不信，您可以去问问。”

见张潇这么说，师母自然信了，其实她也不是怀疑张潇撒谎，只是有些事她怕张潇走错路。

这几年粮食紧张，鸽子市鱼市之类的却火的很，顶风作案每天都有人被抓，最疯狂的时候抓了几万人。

她担心张潇也冒险去了那些地方，这要是被当差的抓了可真不值当，曾经的军人身份反而会让他更丢脸。

张潇自然能理解师母对他的关爱，为他着想才会想这些，才会这般念叨他。

今儿要是换成某秦，她也许会不痛不痒的关心几句但下一秒绝对会想办法让你多搞点来。

这就是人与禽的区别，不怪张潇有粮也不想接济邻居。

全国生活困难的人多了，张潇的能耐帮不了那么多人，可他身边的家庭困难的也不少啊，有能力他当然是帮战友帮徐老师和师母帮跟徐老师一样为国家强大献出一生的科研人员啊。

来徐老师家这么多次，张潇也知道徐老师的工作调动了，但不管是邻里还是师母都不知道徐老师现在做什么。

张潇知道徐老师是何等的惊才艳艳，得知这个情况就猜到徐老师绝对是加入什么秘密项目了。

张潇权当不知道，也不打听，像周末徐老师自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拿着本子算，张潇连靠近的打算都没有。

前几年还有敌特活动，最近虽然不怎么听到了但他毕竟当过兵，这方面敏感的很，紧守保密原则。

至于徐老师会不会像那位李叔背地里说的政审出问题之类的猜测，张潇根本不屑理会，离那场大浩劫还有好几年呢，况且就徐老师那人，真要是ZS出问题了绝不会瞒着。

“来徐元，这里还有几个苹果，拿过去跟是你妈妈还有豆豆姐姐一起吃。”

张潇从篮子里又拿出一网兜苹果，也是从【仓库】里取出来的，没敢拿更好的水果，不过有苹果吃就不错了，眼下大家都是为了粮食想尽办法，有苹果吃已经很好了。

“哇，有苹果吃喽，谢谢张潇哥哥。”

徐元人太小，根本拎不动那网兜，还是张豆豆伸手帮忙，两人一起拎回屋里的。

“你这孩子……你……罢了我也说不动你，反正你自己心里得有数，大小伙了真得考虑成家的事。”

“听您的，我一定放心上，您回屋先吃点苹果，我这边很快就处理好。”

到了中午十二点左右，张潇把饭菜都做好了，今天炒的菜多主食是米饭，因为今天的菜油水足，所以米饭不需要煮太多。

也是张潇失算，只带了白面和棒子面没有拿米，不过上个月他送的米还没吃完呢，足够这一顿的了。

“老徐，饭好了快吃饭吧，你看张潇一大早就来忙前忙后，你也不招呼一下。”孙师母见徐老师就像没听见一样拿着笔对着本子发呆，不好意思地对张潇说道：“他这样指定又到了关键时刻，你跟豆豆先吃，甭管他了。”

张潇当然不会同意：“别啊师母，再等等老师吧，先给这两孩子艺人一块排骨吃着，我们再等等老师?”

张潇其实想说就这样一起等着的，可他看到张豆豆和徐元都两眼冒光地盯着桌子上的肉，徐元甚至流下了口水便如此提出建议。

“这……”

师母不知道该怎么办，客人等着让女儿先吃，哪怕只是让女儿先吃一点垫肚子在她看来都是不礼貌的行为，可是孩子看着肉的眼神太让她心疼了。

不过让徐元跟张豆豆一起，似乎也没必要太纠结了。

就在两个小丫头嘶哈嘶哈地吃着排骨的时候，徐老师好似福临心至，瞬间下笔如有神在本子上快速写着。

一气呵成后，徐老师这才起身，然后就闻到一股香味：“好香啊，玉芹你煮肉了，家里肉票够……张潇你来了，豆豆也在。”

徐老师才发现有客人在，想到刚才自己有些“放浪形骸”了，还是在学生面前，多少有点尴尬。

师母温柔地说道：“张潇一大早就过来了，送了白面和棒子面，中午这桌菜也是他忙活的，赶紧过来别辜负了人家的心意。”

徐老师更尴尬了，客人登门结果他没招待不说，还要客人自己做饭，还送了那么多东西，就算张潇是学生也不该这样的啊。

何雨柱看着那条一斤重的五花肉，忍不住夸赞了一声不在场的张潇：“张潇这小子，真够豪气，雨水你有口福了。”

何雨水哼道：“哥，你就别感慨了，快点做菜，我肚子好饿啊，学校食堂天天就那几样菜，炊事员手艺不好还没肉，我都饿的瘦脱相了。”

何雨柱笑道：“别催别催，好饭不怕晚，很快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