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人撤走了,村庄得救了,来福却不见了。
每当西门大显神威的时候,来富总会被屏蔽,或来福自觉屏蔽掉那些精彩壮烈可歌可泣的故事情节,这次也不例外。
不知这狗崽子溜到哪儿去了,总之,先不要管他了,先去看看村民们所受的损失。
村民们惊魂未定,得知西门以一己之力赶走了胡人,一起聚拢来叩谢,检视全村,被杀的有十数人之多,另有不同财货损失。见了这般惨状,令人不胜唏嘘。
西门言语安抚众人。众人心下稍安,各各归家收敛伤残修缮房舍检索财物。
来福能去哪儿呢?
西门穿街走巷,大声呼唤来福。
忽听大地上响起如雷鸣般的马蹄声。
只一瞬间,蹄声已至近前,尘头翻涌下是惨烈的呼喝之声。
那些村民尚未从惊恐中走出来,已被一把把快刀砍得身首分离。
那个胡人,竟然又卷土重来了。
西门持木剑杀向那些胡人,试图再次阻止他们的虐杀。
然而无济于事,他击倒数十名胡人士卒,村中却渐渐静下来。因为,只一炷香的功夫,村民们已被杀戮几尽。
西门眼见众多农人和他们的孩子死在胡人的刀斧之下,泪水朦胧了双眼。
他暴喝一声,持剑杀向那些骄撗冷酷无情的胡人兵卒。
挡者披靡!
如秋风扫落叶!
树上真的落叶子了!
村头那株老柿子树上最后一片叶子飘然而落,那株老树佝偻衰老的身躯似乎抖了一下,似乎它也禁不了这种寒意,这股杀气!
暗黄的,残缺的,带着丝丝血红斑点的那片叶子悠悠然像是解脱了又像是被抛弃了一般,在初冬微凉的空气里慢慢飘落。在西门的剑尖上碰了一下,似乎颤抖了一下,像是被什么炽热的东西烫了一下,又像是受了惊吓,惊慌的跳跃数尺,又悠悠然落下。
当这片叶子落到地上的时候,西门的剑再次抵到正要砍杀那对农人夫妇的吃花的咽喉上。
吃花笑了,笑的很开心。
“知道我为什么会回来吗?”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西门含泪的双眼怒视着。
他的心很痛,是那半块饭团在他的胸口灼得生生的痛。
“杀掉那些村民,因为,因为他们太软弱了!而更重要的是,必须要杀掉你,因为你太强硬,留着始终是个祸患,最重要的是,从你使木剑上来看,我怀疑你是西门风,是西门风就更要死,必须死!对我们胡人来说,中原可怕的不是中原的皇帝,而是中原有个西门风!”
西门何德何能,劳你们胡人惦挂!生平更未踏足汝国彊土,却欲除之而后快!
还记得那个西门雨吗?
雨?西门风心口一绞,更加的疼痛,痛彻骨髓。
不错,中原若有西门风西门雨,即使我们打下中原的江山,也难以占有统治这片土地。
仅仅…仅仅因为我们这两个俗人,再平凡不过的普通人吗?
不错,确切的说一个是疯子,一个是乞丐!
拥有千万兵卒的胡人皇帝,竟然惧怕一个疯子和一个乞丐?当年的中原皇帝何尝不是也这样说:有我无他,有他无我!这个他就是指西门雨。
雨已经死了。
当然,西门雨已经死了,你一西门风也必须死!
你们要我死也就罢了,为何滥杀无辜,杀尽那些良善的村民?西门气血上涌,木剑一寸寸抵近吃花的咽喉。
你如果舍得你兄弟死,杀掉我好了!吃花浑无惧意,似乎有备而来,笑道。
“兄弟?”是…是来福,被绑缚得像一个粽子一样的来福,被一个士卒扔在尘埃里,再踏上一只脚,头顶上还悬了数把刀剑。
我…我从来没被这样重视过。来福叹道。西门无奈,只得放开吃花。
“谁都知道西门风有个形影不离的狗兄弟,据说还会讲几句人话,会几招剑术,连两条腿走路的把戏都会了,哈哈。不过,西门是不是真的拿你当兄弟,那也难说的紧,多半是沽名钓誉。今天,在这对农人夫妇和狗狗之间,让你二选其一,你选中的活,而你放弃的一方当然是…”吃喇叭花做了个砍头的动作,面带讥笑。
“我…我…让我替他们死!”
“不行,因为你还有些许用处。我数三下,三、二…”
“放开那对夫妇!”西门万般无奈,做出了一个痛苦的决定。
来福的眼中一片悲凉。他的心沉下去,沉下去…往日他引为至亲之人的西门忽然变得无比陌生…
原来我永远不可能成为人,我在你眼里心里始终只是一条狗而已,微不足道的一条狗…
吃花仰天狂笑。西门心中剧痛:来福,原谅我,我们是侠客,要有担当,更不能贪生怕死,换作是我和那对农人夫妇二选其一,我会毫不犹豫赴死以换取他们存活,这…这实在是没奈何,希望你能理解。
飞卢小说网声明
为营造健康的网络环境,飞卢坚决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存储平台,请上传有合法版权的作品,如发现本站有侵犯权利人版权内容的,请向本站投诉。
投诉邮箱:feiying@faloo.com 一经核实,本站将立即删除相关作品并对上传人作封号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