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猫咪的世界 第六章 子不语（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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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大部分情况？”斯万说，“有什么情况是不确定的吗？”

“被【灾厄】杀死，研究员们唯独没有实验这种情况。谁都知道第七次灾厄，【蛊之灾厄】的恐怖，这是他们唯一没做过的实验。”

沉默。要是下次不是子弹，而是失神者的尖刺招呼到菲碧的身上会怎么样呢？等等，上次在装甲车里，对方拿着步枪对着菲碧，如果扳机真的扣动了，这到底算【失神者】所杀还是枪杀呢？越想德雷克的心越乱，只有一件事越发坚定。即使菲碧是不死之身，自己也要保护好她，不能让她再受那样的痛苦！

*可你是这么弱小…*心底的声音又开始低语。

“原来菲碧是上个文明来的，怪不得经常说些听不懂的话……”杰克说。

“原子核公司为什么要召唤上个文明的住民呢？”斯万问。

“很可能与他们那些令人震惊的技术有关。原子核公司又是一个例外，它所掌握的绝大多数特异都不是那11个怨灵引发的，而是从上个文明的传说或者神话之类中提取的，也就是书架上本就存在的书。至于他们的信仰来源仍是一个谜，原子核公司注册员工只有700万，就算全部有信仰也无法驱动绝大部分武器化的特异。”

“我好像在电视上看到过，他们造出过信仰源这样的东西拿出来售卖。会不会是那个？”杰克说。

“那只是一块玻璃而已，力量的源头肯定不是那个小玻璃方块。”

“您不是无所不知吗？为什么会不知道这件事？”斯万迟疑地问。

“我只知道这个纪元的事情，有关信仰源的是上个文明的知识，很抱歉我无从知晓。”

“好了，闲谈到此为止，跟我来。”瓦伦站起，向门口走去。在门口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踏了出去。“诅咒已经解除了。”他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任何喜悦与伤感。

“好久不见，瓦伦。”索隆站起，伸出一只手。

“一直以来不是只隔着那道门吗？”瓦伦握住那只手，微笑着，“还有小卡，40年真是一点没变啊，太好了。”他摸摸女孩的头。难道他已经在那个图书室里困了40年吗？！

“这里。”瓦伦推开旁边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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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落满灰尘的杂物室，瓦伦打开灯，皇子们惊了一下。眼前的桌上摆着一个骷髅头，上面插着一支蜡烛，蜡烛头在开灯后居然自己燃了起来。

“这个没什么特殊意义，只不过是以前某个研究员的恶作剧罢了。”瓦伦似乎陷入了美好的回忆中，三秒后便回过神来。“60年前，你们的曾祖父李尔委员长下令，将已经发现的有关【矛】与【盾】的知识全部整理起来，编纂成一本书，名为《国礼大全》，《国礼大全》一直以来只有孤本。20年前宫廷秘术部覆灭的那个夜晚，某个研究员在死前竭尽全力把书撕成两半，前一半埋在了这里。被派来回收的队伍只找到了后半本书。那个研究员撕得十分巧妙，后半本书记载的主要是关于【盾】的，而【盾】的力量已经被封印了。”瓦伦在杂物堆里翻翻找找，摸出半本封皮无字的书。“如果是要报复，为什么不全部藏起来？”杰克问。

“因为全藏起来他们一定会竭尽全力地找，没准就找到了。当时宫廷秘术部到处是危险机关，只要让他们有个可以回去复命的东西，他们一定不会再详细地找。到时候在父亲面前再借口前半部被火灾什么的毁掉了就可以了。”德雷克说。

“继承人真是一代比一代有聪明才智。补充一下，那个研究员的行为有一个最精妙的地方，那就是它真的只是一个恶作剧而已。”

“这是……什么意思？”

“自己好好想想吧，实在想不出来就问问索隆。因为这个恶作剧，那些拿着半本书回去复命的搜索人员都上了棱镜台。毕竟你们的父亲再仁慈也没有理由放过没完成任务的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