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成了唐僧的仆人 第23章 卖袈裟的

晋王笑了笑，看似心不在焉地问道：“听说是你找到了袁守诚？”

“这都是灯使大人的功劳，我不过是跑跑腿罢了！”悟明难得地谦虚了两句。

“本王有些疑惑，当时各方势力都在打探袁守诚的行踪，而你刚到长安城，就调查了渔夫张梢，你是怎么知道张梢可疑的？”晋王不动声色地试探。

“不瞒殿下，其实我来长安之前，曾在土地庙里遇到了观音菩萨，是她提示我的！”悟明不假思索地回答。

他这话倒也不算说谎，土地庙里遇到了观音菩萨是事实，也正是在那时他才知道自己身在西游世界，从这个角度上说，他的确是得到了观音菩萨的提示。

对于悟明的说辞，晋王自然是不信的。土地庙遇观音这种事，简直就和皇帝从地府还魂一样荒诞——虽然他的父皇刚从地府还魂回来。

“罢了，不管如何做到的，你终究是立了大功，”晋王见悟明不愿多说，他便不再追问。只要不影响大事，那就随他去好了，谁心里还没个秘密？

他转而说道：“这执旗人的位置是我特意留给你的，你安心做着便好！”

晋王这番话就等于告诉悟明：先安心做几天执旗，以后有的是机会提拔重用！

晋王离去之后，周围的从者议论纷纷。

“这小子什么来头？”

“听说是太子门人，受株连被贬谪过来的，没想到居然能被晋王殿下看上，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屁的太子门人！我听说陛下原本要把他发配，是晋王殿下开口求情，才把他调入仪杖御林的。你动脑子想想，晋王会为一个不相干的小人物求情吗？”

“你是说……他一开始就是晋王殿下的人？哇，那这小子岂不是要一步登天了！”

众人的议论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却仍是一字不落地被悟明听在耳中。

他这才知道执旗人的位置另有玄机，由于靠近最高权力中心，只需多加留意，总能找出皇帝决策的一些蛛丝马迹。这个位置一般只会安排给信得过的嫡系，日后晋王若是登基，那他便是从龙功臣！

悟明叹了口气，他是真不想做这个执旗人。现在正是观音菩萨寻找取经人的关键时刻，这时候呆在太宗的身边，简直就是站在聚光灯下，风险太大了！

太宗在化生寺中逗留了一天，临行前告知玄奘法师：七日后的正会，再来拈香礼佛。

眼见天色渐暗，三斋已毕，皇帝这才摆架回宫。

悟明跟在仪仗当中，只见：

万里长空淡落晖，归鸦数点下栖迟。满城灯火人烟静，正是禅僧入定时。

悟明随驾回到长安，又是一番点名训练，直到天色尽黑才散班回衙。

往常长安城夜间宵禁，闲杂人等不许外出。但在水陆法会期间，皇帝特意下诏：全城灯火不熄，共同礼佛。

今夜的长安，便如元宵灯会一般热闹。

朱雀大街上，悟明一边走，一边欣赏着两旁的花灯火焰，还随手买了点鱼食，准备回去投喂那两只金鲤。

“锦斓袈裟，九环锡杖，有缘分文不取，无缘千金不卖——”

（这就开始了？）

悟明听到这叫卖声，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将鱼食揣在怀里，闷头就走，一连奔出三四条街才停下脚步。

不料就在这时，前方竟又传来了叫声的声音——

“袈裟，锡杖，有缘……”

“卧槽！”

悟明心中震惊，他正准备换条路试试。结果一转头就见到两名癞头僧人站在街角，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无法可施之下，悟明只得乖乖来到那两名僧人面前，双手合十，行了一个佛礼，恭敬道：“弟子悟明，见过观音菩萨！”

手捧袈裟的老僧没有反驳，反而笑问道：“你认得我？”

悟明正气凛然道：“菩萨在土地庙点拨之恩，悟明没齿难忘！”

“那你刚才躲着我做什么？”菩萨心中有些费解，这小子明知道她的身份，居然还七拐八绕地躲避，这也太不寻常了。

“菩萨幻形示人，当街叫卖袈裟，想必是为了渡化众生。弟子不敢打扰……”悟明这番话并非虚言，他确实不敢打扰，不过更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自保。

“是这样么？”观音菩萨看了悟明一眼，双眸似乎能直接看穿他的心事，意味深长地说道：“我曾誓愿闻声救苦，有求必应。今日恰有一事需要处理，但我在长安却有因果未了……”

“菩萨尽管吩咐，弟子肝脑涂地也必要完成！”悟明很少主动招揽差事，但他的耳神通是在观音菩萨加持下才练成的，授艺之恩不能不报。

与其扭扭捏捏不爽快，倒不如大方接受，甭管任务能不能完成，起码先赚个印象分再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