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成了唐僧的仆人 第16章 金鲤

“这家伙说话做事一向如此，先生不必理会！”灯使看见袁守诚一脸窘迫的表情，不由想起自己也曾发出同样的感慨，这也算是同病相怜了，她低声问道：“先生刚才言犹未尽，能否细说？”

悟明懒得去听灯使和袁守诚的话，万一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东西，反而给自己带来麻烦。

“你就是渔夫张稍吧？这些金色鲤鱼都是你钓上来的？”悟明招了招手，将张稍叫到旁边询问。

张稍看到悟明，神色显得有些紧张，连声说道：“是我捉的……夏大人，我只是下网捕鱼，可没有做违法犯禁的事啊！”

“哦？你知道我？”悟明疑惑问道。

张稍忙解释道：“袁先生会使仙法，能让这水池显出形象，就像是镜子一般……”

“哦？”悟明这才注意到这水池非方非圆，形状古怪。池中的金色鲤鱼也非同寻常，不仅个头比寻常鲤鱼大得多，而且浑身上下金光闪闪，极是神异。

悟明忽然想起，《西游记》原著中曾经多次提到金色鲤鱼。

玄奘的父亲陈光蕊，曾经放生过一条金色鲤鱼，后来才知这鲤鱼竟是洪江龙王。

唐太宗魂游地府之时，也曾在奈何桥畔看到金色鲤鱼在水中嬉戏。

而袁守诚替渔夫算定方位，同样以金色鲤鱼作为卦金。

莫非这鱼有什么特异之处？

“你在看什么？该走了！”灯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来叫悟明一同下山，却见悟明盯着水池里的鱼发呆，叫了两声都没应，便轻轻推了他一下。

“啊？哦，你们已经谈好了？”悟明这才回过神来，笑着向袁守诚问道：“袁先生，我看你这水池里的鲤鱼颇为不凡，不知是何来历？”

袁守诚笑道：“这些金鲤不过是些观赏之物，没什么特别的。小兄弟对它有兴趣……”

“哦？莫非先生想送我两条？太好了，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张稍，来，给我捞两条，要大的……”悟明毫不客气，转头就吩咐张稍打捞金鲤。

灯使悄悄与悟明拉开距离，就差举个牌子，我跟他不熟！

“大人稍等！”那张稍只是个普通的渔夫，面对大理寺的上差，他巴结都来不及，哪敢说半个不字？当即捞了两条肥大鲜活的鲤鱼，装在水桶里奉送给悟明。

悟明接过鲤鱼，笑着对袁守诚说道：“袁先生，以后若有闲暇，我一定再来请教！”

“小兄弟客气了，阵法已经关闭，你们原路回返即可，恕不远送……”

二人坐着渔船顺流而下，又沿原路返回。一路上风平浪静，再没有鬼怪现身滋扰。

灯使回头看了一眼漫山的枫叶，向悟明问道：“小子，你真是和尚？”

“这话什么意思？难道灯使大人怀疑我是冒充的？我可有度牒在身，如假包换！”悟明伸手向怀里一摸，还真拿了一张度牒出来。这东西用处不小，僧尼持有此物不光可以证明身份，还能免除遥役地税，老和尚专门嘱咐悟明要贴身收好。

灯使讥讽道：“你刚才索取金鲤的手段，可一点也没有出家人的样子……”

“灯使此言差矣，我可没有说出索取金鲤话……再说了，我将这两条鲤鱼带回去放生，也是功德一件嘛！”悟明大言不惭地解释道。

“放生你个头啊！那鱼本来就养在池子里，又不会死！”灯使毫不犹豫地戳穿悟明，这家伙刚才还顶着大理寺的名头公然索贿，赃物还拎在手里呢，转脸就不认帐了？

“你看出来了？”悟明尴尬一笑。

灯使懒得回答，悟明刚才的表现，瞎子都看得出他另有用意，“说吧，你要这金色鲤鱼要做什么？”

悟明功聚双耳倾听了一阵，确认周围没有人偷听，才小声解释道：“据我所知，袁守诚每日为张稍算定下网方位，不收卦金，只要一尾金色鲤鱼。今天看到那一池的金鲤，我就觉得此物必有玄机……”

“哦？”灯使看着桶中的两条鲤鱼，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桃花坡，茅屋前，袁守诚看着水池中的鱼，手掐指算，皱眉道：“好古怪的命相，无有前世，却有来生，他竟然身负应劫之相……难道天机生变？”

半晌，袁守诚悠悠叹了口气，说道：“我该离开了！”

张稍面色大变，急忙问道：“袁先生要走？这是为何？莫非与送给夏大人的鲤鱼有关？明天我再去捞两条便是了！”

“捞不到了……金鲤依托龙脉而生，泾河龙王一死，泾河中的金鲤便会绝迹。我走之后，你要将这些鲤鱼送到渭河放生，余生不能再做水上生计，切记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