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报了警,很快两个人就被带去做了笔录,因为成笠只是个乘客,做完笔录等一系列的事情之后天也刚刚泛白,睡也来不及睡了,就早早回到了公司。
公司里还没有人,成笠径直走向程潇潇的办公位置,翻阅起来仲枫的资料。
为什么死的人正好就是仲枫呢?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怎么回事儿?仲枫真的算到了自己的死期?他算到自己的死期后为什么不躲在家避风头?出来找死吗?
一系列的问题充斥在成笠的大脑,透过窗户,楼下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是昨天那个瞎眼老头,正在楼下仰着头注视着他,那瞎掉的双眼里似乎散发着微绿色的光,在刚刚泛白的清晨显得愈发诡异。
成笠想到昨晚瞎眼老头的诡异行为,为什么他明明眼睛是瞎的却好像什么都能看到一样?为什么他非拉着自己等到那辆正好撞死仲枫的出租车。
他3扔下那一沓厚厚的资料,飞速下楼向瞎眼老头跑去。
当他下了楼赶到瞎眼老头之前的站着的地方时,老头早就消失不见了,只有地面上放着一张泛黄的纸,像是和之前仲枫资料里阴阳师资格证的纸质材料一样,上面写了一行地址。
诡县青疃中学。
到这个位置也就几个小时的车程,成笠没有多想,写张请假条丢在工位上就回去开着车就向这个位置开去。
一路上成笠都在想仲燮、仲枫和瞎眼老头的事,总觉得他们之间一定有着什么联系。
到青疃镇的时候是十一点多,为了赶在学生们放学前到达,不经意地加起速。
这个镇子的路真的比山路十八弯还要崎岖,即使是在城镇里,大街上也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人,大街上还都是几十年前老房子,像是一个被经济高速发展的时代抛弃的地方。
赶到这所中学的时候,校门口正停着一辆救护车,“呜呜哇哇”响个不停,校大门上锈迹斑斑的几个字,依稀还能看到“青疃中学”几个字。
不一会儿几个人从学校里抬出来一个小女孩,应该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全身是血,像是早就没了呼吸。
“你这情况还叫救护车弄啥嘞?你叫个灵车拉火葬场化了吧!”一人拖着口音,嗓音厚重。
救护车没有多待,放下女孩“呜呜哇哇”地开走了,不一会儿来了一辆灵车,把女孩带走。
女孩被拉走火化,围在学校门口看热闹的也都很快散了。成笠径直向走进学校。
“哎哎哎!你弄啥嘞?”保安室一大爷喊住了成笠,“学校不能随便进,你是谁的家长?看你这么年轻嘞,不像家长啊。”
“你好,大爷啊,我不是家长我来找人的。”成笠难得客气。
“你找哪个?来登记一哈!”大爷拿着一老式钢笔,敲了敲手中的登记表。
成笠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找谁。本来就想着搪塞一下过去的,哪能想到这样一个学校,保安竟然还那么恪尽职守。
无奈,想来瞎眼老头扔下这样一个地址,来的路上又觉得瞎眼老头和仲燮有关,就在登记表上“找人”一栏填了仲燮的名字。
看着成笠把仲燮的名字填上,保安大爷好像很激动,“仲燮?你找仲燮?”
成笠一听,心里暗自高兴,果然和仲燮有关系。
谁知保安大爷话锋一转,“滚!快滚!仲燮都死了20年了!”说着便把成笠往外推。
这一下给成笠搞懵了,死了20年了?那我手里那张符咒上仲燮的名字是怎么回事儿。
正想着自己就已经被保安轰了出去,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保安“啪”地一声,锁上了门。临了还瞥了成笠一眼“滚犊子!”
“哎,老头!我就进去找个人!你至于吗你?”
“你找个死了20年的人想干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心思,仲燮的东西,你们谁也拿不走!”保安隔着大门,和成笠互怼了起来。
“哎,我说老头!你有病吧你?”成笠也不甘示弱。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隔空互怼。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他俩的“对话”。
“大爷!他是我朋友,让他进来吧。”校园里缓缓走来一人,林舒绫。
成笠这才发现,自从他们两个被张道祥救下之后,林舒绫就没有再来骚扰过他。而上次在公司里见到林舒绫,已经是半个月前的事了。
原来,她来到了这儿。
成笠和林舒绫并肩走在校园里,林舒绫一改往日的风格,变得沉默寡言起来,而成笠,因为刚刚和保安大爷隔空互怼的情景,场面一度变得尴尬。
“你来这儿做什么?”两人都想打破这份尴尬的宁静,异口同声。
“你是不是也有这个?”林舒绫率先开口,从口袋里拿出那张符咒。
成笠没有说话,把口袋里的符咒拿了出来。
“你总算找到这儿来了。”林舒菱像是调侃。
“倒是你,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成笠不解,自己是靠着瞎眼老头的指点来到这儿找仲燮的,林舒菱为什么会在这儿?
“我查到了仲燮的资料,他在这个学校任职过20年,也是在20年前,死在了这个学校。”
成笠一脸疑惑,林舒菱也一脸疑惑地看着成笠。
“你的符咒上写的不是......”成笠话说一半意识到不合适吧,尴尬地闭嘴。
林舒菱也想到之前的那张符咒,“让成笠爱上你”的任务,气氛刚刚得到缓和,现在又一下尴尬起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次我被你带回来,醒来时就发现身上的符咒上的指示变了。”林舒菱像是在强行解释,但成笠并没有在意。
成笠现在只想知道,如果放着符咒不搭理,会发生什么?
“会死!而且还是极其痛苦地死去。”林舒菱似乎很了解这个符咒,“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吗?”
成笠没有说话,他当然记得那天晚上那爬满窗子的诡异人脸,还有林舒菱口中吐出的黑水和蛆虫。
两人继续并肩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老式房屋,门关着,但没有锁。门上的柳丁锈迹斑斑,在木门上流下长长的锈痕,看着像是痴女流下的血泪。
成笠感觉有些不对劲,戳了戳身旁的林舒菱,“这是哪儿?”
“我不知道。”林舒菱说话很小声,甚至有些微微颤抖。
成笠心想,林舒菱不是来到这儿很久了吗?没有去看看?林舒菱也感觉到成笠的心思,怯怯地说:“之前我一个人,我不敢进去。”
成笠暗自发笑,这个女强人,总算有柔弱的一面了。
“啊!”林舒菱一声惨叫,给成笠吓了一跳。
“你看!”林舒菱颤抖地手指向窗户,顺着他手指向看去,透过老旧泛黄的窗子,窗户上似乎印着一个人脸。
成笠也有些害怕,但好不容易能找到林舒菱不如他的地方,壮着胆子走近窗子,指尖擦了擦窗子上的灰,正好露出一只带血的眼睛。
成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心想豁出去了,一把擦去灰尘,一满脸鲜血的女童正狠狠地趴在窗户上,直直地瞪着窗户外的两人。
成笠拉起林舒菱的手,撒腿就跑。虽然害怕,但还不至于不知所措。成笠一直在想,这女童,看着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到在哪里见过。
下课铃声响起,同学们像是蜂巢里的蜜蜂,一涌而出,看着这么多学生下来,还有几个经过两人身边时还向林舒菱问了声“老师好!”。两人这才从刚刚的惊吓中稍稍缓和一些。
“你怎么成了这儿的老师了?”成笠诧异开口。
“我是半个月前来到这儿的,你来的时候应该也注意到了,这地方很偏僻,有些世外桃源的感觉,而且这儿的人似乎对外乡人有点敌意。”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子又来跟林舒绫问好,林舒绫点头微笑,又继续说了起来,“这个地方没有什么老师愿意来,我正好有教师资格证,拿给校长看了一下,就直接留在了这儿。”
原来是这样,成笠听着林舒绫的陈述,眼睛瞥向刚刚那个问好的女孩,那个女孩身后,跟着一个飘在半空中血淋淋的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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