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思租的这处小院,
真是一处绝佳之地,
宽敞、安静、没有外人打扰。
妙三少、沈洛云和姚欢三人终于能够安下心来,
坐在一起将这几日发生的事好好的说出来。
“什么苏亭波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妙三少和姚欢差一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沈洛云点了点头:
“没错……薛英宁杀了他!”
姚欢疑惑不解地说道:“可是据我所知薛英宁是苏亭波的妻子!”
沈洛云说道:
“如果这个妻子的丈夫与妻子有着深仇大恨呢?”
于是沈洛云将薛英宁与苏宁波的恩怨讲述了一遍,
其中自然也有薛英宁与徐玉的故事。
妙三少叹息道:“真是没想到苏亭波竟然是这种人,那薛英宁人呢?”
沈洛云说道:“死在我的剑下。”
姚欢急道:“你应该留她一个活口!”
沈洛云反问道:
“若是一个人一心求死呢?”
姚欢愣住了,没有再说话,
一个一心求死的人,是留不住,也救不活的。
妙三少问道:“那徐玉人呢?”
沈洛云无奈地说道:
“本来已经死了,可是最后却让他逃了!”
妙三少不解地问道:“一个死人又怎么会逃走呢?”
沈洛云说道:
“一个真的死了的人,当然不会逃走,
可是一个会装死的人,想要逃走一点也不难。”
沈洛云将那一晚自己在苏家大宅与徐玉的经历讲了出来。
妙三少沉默了许久,缓缓说道:
“如此说来,诱骗苏剑雨找你挑战,
引起苏亭波与你的仇恨,
都是这个徐玉一手策划的。”
沈洛云点了点头:
“应该是这样,在赶来的路上,
我差人让落霞山庄的弟子们查了一下,
果然这段时间,苏家的产业已经变卖光了,
可以这么说江湖上已经没有庐州苏家了!”
妙三少惊叹道:
“动作可真是够快的啊,这一切绝不是临时起意而为的,
想必定然是谋划了许久。”
姚欢说道:“那就是说只要找到徐玉,我们这些猜想就都能得到证实了。”
说着姚欢盯着妙三少说道:
“你的江湖朋友最多,想找到一个徐玉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妙三少看着姚欢点了点头,笑道:
“你说的可真是有道理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去找徐玉呢?”
说着话妙三少脸色一寒:
“你觉得像徐玉这样一个极有忍耐力,
心思缜密的人,还会用徐玉这个名字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江湖上吗?
我甚至怀疑徐玉这个名字本就是一个假名字。”
姚欢被妙三少两三句话问的哑口无言。
沈洛云轻叹了一声:“还是说一说你在长安洪街遇到的事吧!”
姚欢将自己在洪街遇伏,小乞丐杀人灭口,
还有小乞丐金蝉脱壳的事仔细地讲了一遍,
可是他故意隐去了自己跟踪小乞丐一天,被小乞丐戏耍的那一段,
因为姚欢知道如果让妙三少知道了这件事,
他一定会此事当作一个笑柄,先是大肆嘲讽自己一番,
至少三年之内,他会把这件事当成一个笑话,
讲给他遇到的每一个女人听。
可是姚欢还是没有逃过妙三少的一番嘲弄。
“这么说来你此去长安就是无功而返喽!”
姚欢本想出言反驳,可是仔细一想,事实却是如此,
心头虽有不悦,也只能认下了。
沈洛云问道:
“我倒是想问问你,临走之前,
你不是说要等我们回来,再去找秦怀义,
你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为什么就不能再等上一两天,
等我和姚兄回来呢?”
妙三少眼中闪过一丝歉疚:
“因为孙老大死了!”
姚欢差一点又要从椅子上跳起来:
“你是说扬州城的黑道扛把子孙老大死了?”
妙三少点了点头:“如果不是我去找他帮忙,他也不会死。”
“是秦怀义做的?”
妙三少摇了摇头:“所以我才会去找他问问清楚。”
屋子里又是一阵沉默,
妙三少他们面对的问题,不但没有减少,
反倒越来越多了。
沈洛云终于开口说道:“那就一定要让秦怀义讲明白。”
沈洛云此话之意,妙三少和姚欢二人心里都已清楚,
沈洛云定然是下定的决心要战胜秦怀义,
不仅仅只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自己的朋友。
妙三少叹道:“眼下看来,我们面对的不止秦怀义一个难题,
等解决了秦怀义的事,长安和庐州还是要再去一趟的。”
妙三少三人坐在屋子里商量了半天,
秦思思也没有闲着,
她带着红袖和添香在厨房里折腾了半天,
为妙三少三人准备了一桌子丰盛的佳肴。
像秦思思这种小姐,尝菜品菜倒是在行,
说到做菜,她可是连冬瓜和窝瓜都分不清的主儿。
这里面功劳最大的自然是红袖和添香二人,
众人围坐在桌前,
夕阳当好从院子透了进来,
妙三少抬眼看着众人身上散出的金辉,
有一瞬间感到一阵恍惚,感觉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
桌上菜品,色香味十足,秦思思知道妙三少不能喝酒,
所以准备了两壶上好的西湖龙井。
这一下姚欢突然想到一件事,
姚欢先品了一口热茶,感叹道:
“哎呀……我这一趟长安之行也并非一无所获,
那里的高梁红虽然又烈又辣,
别有一番风味啊,若是不尝一尝可真是一件憾事啊!”
桌前所有人都知道姚欢这是在故意气妙三少,
妙三少仰着头,顾左右而言它,假作不知。
一旁的红袖和添香捂着嘴,忍着不笑出声来。
***
夜已深了,
宝剑出鞘在灯下闪动着银光。
秦怀义轻抚着剑身上的伤痕,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微笑。
这些剑痕都是他与别人对战时留下来的,
见证了他这几十年的风雨历程,
他一生杀了不少人,
有一些在江湖上也是声名显赫,
死的时候也是曾经轰动一时的人物,
可是这些年过去了,
那些死去的人留下的,
只不过是一些深浅不一的剑痕,
江湖上早已没有了他的名字。
秦怀义也知道自己迟早也会死在别人手里。
杀他的人会是谁呢?
是一日后的沈洛云吗?
秦怀义的嘴角虽然带着笑,
可是他的眼睛里却不禁露出寂寞之色。
夜更深了。
风吹动朱纱窗,
门外响起一阵很轻的脚步声。
秦怀义用不着回头,就知道来的是谁。
这里是他的书房,也是他的秘室,
除了娇娘,
绝没有别的人会来,也没有别人敢来。
自打早晨练过剑之后,
秦怀义便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一整天都没有出过门,
午饭和晚饭全都水米未进,
娇娘知道这都是因为昨夜见过沈洛云的缘故。
现在夜已很深了,
秦怀义也觉得有些饿了。
娇娘正提着四样秦怀义最喜欢的下酒菜和一小壶花雕走了进来。
秦怀义故意皱着眉头问道:
“你怎么还没有去睡?”
娇娘甜甜地笑道:
“因为我知道你今天晚上一定睡不着,所以替你准备了吃食。”
秦怀义本想问,你怎么知道,可是话到嘴边又觉得此话不过是多此一问。
娇娘已将下酒小菜和花雕摆上桌,
她走到秦怀义的身后轻轻地为他揉了揉肩膀。
秦怀义看着娇娘,目光中不禁流露出满意之色,
他叹息着揽住娇娘的腰肢,道:
“我们男人要的不过就是一战成功,
百战扬名,美人在抱,温香如玉,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啊!”
娇娘笑道:
“只要你胜了沈洛云,以后的日子不就是你想的日了嘛!”
秦怀义“噢”了一声,问道:
“你觉得我能打败沈洛云?”
娇娘从秦怀义抽出身,左右踱了两步,
说道:“我只听说过这个人在江湖上名声很盛,却不知道他有多厉害!”
秦怀义微微皱着眉头说道:
“无论你听到关于沈洛云什么样的传说,
他都要比那些传说还要厉害十倍!”
娇娘不解地说道:“那你更应该在昨晚就把沈洛云给杀了!”
秦怀义有些惊诧地看着娇娘:
“可是我想要的是和沈洛云来一场真正公平的较量,
你知道找到一位真正令自己心动的对手,有多难吗?”
娇娘怎么会不知道秦怀义心中所想呢?
娇娘面露忧色地说道:
“可是我担心那个人会不高兴,我想老赵已经把昨夜的事告诉那个人了!”
秦怀义冷哼一声:
“我哪一天的行踪没有人告诉那个人,
这些年我已经替他做了许多事了,
现在我只想给为我自己做一件事!”
娇娘走到秦怀义的身前,拉起他的胳膊:
“可是我担心……”
秦怀义伸手轻轻拍了拍娇娘的肩头:
“放心……他们现在还用得着我,一时半会是不会对我下手的。”
说完秦怀义拉着娇娘走到桌前:
“来……陪我喝两杯!”
娇娘深吸了一口气,一扫脸上的愁云,
冲着秦怀义微微一笑,倒满了两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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