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看着身下平静的海水,一个蓝色眼睑,足球场大小的眼睛静静地盯着李云。
李云一头从小船上载了下去。
……
时间回到很久前,某地的一处庄子中,满地反抗者的尸体,几名贼寇一人手里扯着一个年轻女人,怀里抱着抢来的粮食细软,不远处有一群老妪还有不愿再抵抗的男人低头跪在地上,旁边有两个贼寇手持长矛看守着。
庄子外停满了大车,刚刚收获的牛马被带挽上了绳索,车上被放上了一袋袋从庄子里弄出的粮食,还有几个装满了金帛丝绸的大箱子。义军的士兵欢快地讨论收获如何丰后,等待首领后续命令。
远处的一条路上,一个老翁驾着一辆马车快速奔驰着,车上还有一个姑娘。刚刚经过那个被劫掠的庄子时,几名贼寇追赶他们,好在他驾车技艺凑活,双马拉的轻车甩开了徒步追他们的追兵。
“阿父,刚才那些人肯定会祸害这一片所有人。”车上的姑娘说道。
“你乖乖听阿父话,待在家里,就安安稳稳地。”老翁边驾车边说道。
“唉,那些,都是强人,听说北面山里的山贼还分粮食给穷人。”姑娘说道。
“山贼永远是山贼,永远是祸害。”老翁说道。
“可是他送粮给穷人啊。”姑娘说道。
“那他们又哪来的粮食,种的?”老翁说道。
“但,总归没听说他们祸害人。”姑娘道。
“傻闺女,你不懂。”老翁说道。
“阿父,你总把人想地那么坏。”姑娘说道。
“儿啊,等为父给你找个上门女婿,你成了亲,有些事就懂了。”老翁说道。
一听老翁的话,少女好像生气了似的,不再说话。
大车继续向远方奔驰。
……
夜晚,姑娘在房中安卧,望着窗栏外的月亮发呆,门外突然响起了吵闹的人声,是从厅堂外的院落中传来的。
姑娘好奇地穿好衣裳来到廊上,看到一个庄子里的人在和老父说话。
“老爷,我卖布,看到他们。”男人说道。
“别吵,去,把堡门关好,让人守着,去。”老翁沉着吩咐道。男人出去了,老翁转头看到廊上的女儿。
“嫣儿,回你房里,别出来。”
“嗯”姑娘答应道。
老翁似乎不安心,也走出了门。
嫣儿回到闺房,翻出一套干活时穿的短褐,疾步走到自家的马厩,熟练地把马鞍套牢在马背上后,然后牵着马来到村堡靠北面的门。
“小姐,这么晚干嘛”,一个守在堡门门口的男人问道。
“张二哥,开下门。”张嫣说道。
“这么黑,你又一个人。”男人说道。
“开门吧,贼寇来了,我去找帮手。”张嫣道。
“可是。”男人依旧没有开门的意思。
“别磨蹭,人家抢你女人来了”张嫣微微语气严厉了些。
男人似乎身体振颤了一下,慢慢地拿下门杠。
离开村堡的张嫣一跃上了马鞍,在月光映照下向北面的山里驰去。
……
北面山谷的隘口,张嫣勒住马头,她前面不远处一道三丈多高的土墙挡在了隘口。
“哎,开门,我是张家堡的,找你们寨主。”张嫣高声呼喊。
墙头守卫的一个年轻人听到下面女人的喊声,从墙上的垛口往下望,隐约看到一个骑马的身影。
“你有啥事,晚上寨门不开。”年轻人对着垛口呼喊道。
“放我进去,我一个人。”张嫣呼喊着。
年轻人满面愕然地看了看四周围着的同伴。
“一个女人,先放进来。”另一个同伴道。
土墙上传来吱吱哑哑的声音,原本平整的墙面上一面厚重的吊桥落了下来。
张嫣被放入了土墙内,经过吊桥时,她发现土墙外黑黢黢的壕沟。
“你认识头?”那个年轻人对张嫣说道。
“嗯,我有事找他”张嫣回答。
几个守在土墙上的男人借着火把的光辉都在各自的脸上看到了怀疑。
“你等下。”年轻人说道,说完,向寨门正对着的那条路走去。
张嫣随意地打量着这个地方。土墙内峡谷的石壁底有许多木门木窗,目光沿着峡谷向内都是这样的景像。
不多时,那个年轻人满脸古怪地回来了。
“走,带你去见头。”年轻人说道。“马你留这,没人动。”他又补充道。
跟着年轻人顺着峡谷里一条石头铺陈的路走,一路上碰到两处和寨门口一样的哨卡,路上张嫣见年轻人年龄似乎与自己相近,主动和他搭话,不多时,张嫣被带到一处石洞的门口,借着窗柩可以看到里面闪烁出明亮的火光。
“头在里面。”年轻人说道,似乎完成了向导的工作,便不声不响地离开了。
张嫣伸手掀开粗糙的羊皮毡门帘,走进洞室,被寒冷夜风吹了许久的她感觉到了室内温暖的气息。
她看到灯光暗淡处一个黑暗的轮廓。
“那个,李寨主,那个。”张嫣顿了顿,又说道:“小女子丛张家堡来,素闻你聚义于此,却行事仁义,那个,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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