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剑客 四 寻剑擂台战

翌日一早，牧尘就辞别了这四位兄弟，径直来到大娘的摊位。

几枚铜钱飞到大娘的摊位，准确无误。

‘大娘，这下可以把宝剑还我了吧’

‘这…小伙子啊，宝剑被大娘当了，谁知道你这小子会不会还钱呢，这样吧，大娘补偿你点钱咋样。’大娘笑声说道。

‘我不要钱，我只要宝剑，你说过会还我的。’其实大娘昨天也只是出于好奇问问价格，没想到老板却说这是前朝的宝剑，值二两白银，大娘这可高兴坏了，当场就把它当了。

‘诶，你这臭小子，什么宝剑啊，我怎么不知道？’大娘一见这小子不上道瞬间又耍起了无赖。

‘我…’牧尘实在是气愤，这大娘不是睁眼瞎吗，他的拳头藏在背后，紧了又紧，双眼怒视，随时暴走的样子。

‘诶，你这小伙子要打人吗？大家都来看看呀，小伙子要打人了。’

牧尘也是第一次尝试到社会的险恶，他很想一拳过去，但是那的确也解决不了问题，反而还会被讹钱，经历了这次牧尘也是学聪明了。

‘大娘，告诉我宝剑的位置，我就离开。’

‘这条街尽头左转，看到春花楼就往右拐，沿着小胡同一直走，就有唐纪当铺，你要有胆去那闹事就去吧。’

‘好，’说罢，牧尘野蛮得推开围观群众，一人寻了过去。

‘诶，你这小伙子怎么这样，有没有家教…’围观群众骂道，然后牧尘已经远去，直到看不见身影…

兜兜转转，牧尘终于来到唐纪当铺，开门见山：‘老板，昨天有位大娘当了一把宝剑，那原本是我的，你提条件吧，我想要回那把宝剑。’

‘我可是当了五两白银啊’唐老板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摸着嘴角上的两撮小胡子，颇有点奸商的模样，其实他多说了三两。

牧尘的师父跟牧尘说过众生相，往往一个的面容表情便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品性，牧尘就知道这个老板不好应付。

‘恳请老板仁慈，日后必有重谢。’牧尘拱手身体微躬，甚是谦卑。

‘练武的？’老板眼睛微眯，似是看透了牧尘这个人。

‘正是！’

‘那好，京城新上任的尚书令武员郎下乡探亲，明日要在镇口设擂台邀请镇里的武夫比斗，你若是能得到魁首，这把宝剑我便还与你。’

‘好！’牧尘爽快答应，要是比斗，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牧尘走后，老板拿出了那把宝剑喃喃自语：‘这把大概是前朝楚国的剑吧，使用者在当时地位应该不低，剑面有多处擦痕，却也不失锋利，应该上过战场，那想来是位将军的佩剑，呵呵，有意思…’

第二日，牧尘早早地来到镇口，却没想到碰到了熟人。

‘嘿，兄弟也要参加擂台吗，那我可就不上了嘿嘿。’李虎首先开口。

‘恩，我必须夺得魁首，我跟一个人有约定。’牧尘也没有隐瞒，说出了目的。

‘以兄弟的武艺，魁首还不容易，若得尚书令大人的赏识，能与他去京城，那才是大舞台啊。’大胡子陈涛开口道，显然有些见识，毕竟在大家族待过。

‘恩恩，承你吉言。’

‘好了，擂台赛现在正是开始，各位有想法的现在可以去占台了。’只见擂台下另一侧坐着一个略显胖，一脸温和的中年的，令牧尘没想到的是，那个奸商老板竟然就坐在他旁边，与那胖子有说有笑，甚是亲密。而擂台下不远处一个小厮拎着铜锣，拿着木棍，俨然是裁判。

‘俺先来，’一个光头大汉直接跳上擂台。

‘这是小镇上赫赫有名的周屠夫，也就一杀猪的，名叫周涛。’李虎向牧尘介绍道。牧尘轻轻点头。

‘我来！’又一大汉跳上擂台，俨然比周涛还要大一圈。

‘此人名叫孔虎，家里是经商的，家里排老二，不喜经商却喜欢刀武棍棒。’李虎又开口。

孔虎顺手拿了吧长刀，周涛也拿了一把长斧，孔虎不带犹豫，栖身上前，周涛顺势把斧子抡起来，孔虎仰身下腰，躲了过去，立马起身，长刀，反方向向前捅出，在周涛面部停下。

‘好！太棒了！’台下观众大喊。

‘我宣布，第一场孔虎胜！’小厮敲着锣喊道。

‘还有谁要来？’孔虎站在台下大喊。接下来又有两个家伙上台，然而都不是孔虎的对手。

‘我来！’牧尘跑到擂台不远直接一跃，高度惊人，稳稳地立在了擂台之上。

‘好！好!’台下又是一阵激动。

‘有点东西，但是你这体型确是不够看啊。’孔虎摇了摇头说道。

‘没事，能干。’牧尘的回答很简单。然后顺势拿了一把剑。

‘好！’说罢孔虎直接提长刀上前，牧尘并未动，孔虎到了近前却并未靠近，立刀然后指向牧尘，直冲，牧尘径直栖身，拿剑柄击打刀背，长刀顺势方向偏移，出剑，孔虎弃刀，转身，手肘准备击打牧尘身侧，牧尘立马蹲下身子，一个腿鞭过去，孔虎反应不及，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牧尘起身，剑直指孔虎。

‘好！好！精彩！’

‘咚！我宣布，这一场牧尘胜！’

‘兄弟好大的力气，我输得服气。’孔虎也是豪气，并未不服，输了就是输了，没什么输不起的。

‘你也不错，只不过单挑的时候，长的武器不是很好控制，若是武器的头方向被打偏了，自己的形势就会很不利。’

‘多谢，孔虎受教了，希望以后还能再见。’孔虎向牧尘拱了拱手，便下台去了。

‘怎么样，我给你找的人还不错吧。’奸商老板笑眯眯地跟胖子说道。

‘是不错，还真得亏您嘞，哈哈’胖子也笑着回应。

‘俺来斗你。’只见一个瘦弱的青年背着一把剑走了上台。这是镇上的剑疯子诸葛夏，据说从小母亲就被别人欺负致死，父亲却无所作为，青年就从小练剑，誓要为母亲报仇，又一次练剑不小心伤到了父亲，父亲大打出手，把这小娃子打得皮开肉绽，后来这小娃子设计杀了父亲，还惊动了县令，然而县令对他赏识，留在身边，还替他处理了他的仇人。

台下的人议论道。牧尘自然也听见了。

诸葛夏从台上拿了一柄剑，在手上掂量了一下。

‘来吧。’诸葛夏和牧尘同时向前，牧尘举剑劈砍，诸葛夏提剑格挡，抽剑反击，牧尘举剑格挡，后退，再提剑，上前，诸葛夏举剑劈砍过来，牧尘提剑一抡，顺势拿剑柄击中诸葛夏胸口，牧尘跃起，一个蹬腿，诸葛夏重重地摔倒在地，然而他马上起身，继续向前，牧尘是没想到这家伙这么顽强，于是举剑继续战斗，这次牧尘使出全力，劈砍而去，诸葛夏的剑直接飞起，掉在擂台边，然而诸葛夏直接挥拳，打中牧尘胸口，牧尘被逼后退，好几步才稳住。

‘好！’虽没结束，但是确实很精彩，这就是剑的艺术美。

牧尘放下剑，腿上发力，扑向诸葛夏，诸葛夏挥拳迎击，牧尘也出拳，拳拳相撞，两人同时手臂发麻，都不好受，牧尘立马后退，后背着地，然后弹起，双腿前踢，诸葛夏又是重重摔倒在地，这次吐了口血，然而还是艰难地站起来了。牧尘却因为惯性也倒在了地上，但是也站了起来了。

‘停！’这时一道洪亮的声音从擂台下发出，‘你们两个同时夺得魁首，现在跟我走吧。’说罢胖子和奸商老板同时起身，向牧尘和诸葛夏招手。

牧尘和诸葛夏看了眼彼此，点了点头，下台朝他们走去。

‘兄弟好样的！’

‘发达了别忘记兄弟我们啊。’

‘加油兄弟！’

‘到了京城小心行事，京城水很深。’四兄弟祝贺道劝慰道。

‘多谢。’牧尘感谢。诸葛夏朝他们瞥了一眼，然后没说什么走了，牧尘也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