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茫的神州大地,正直冬日,银装素裹,万里飘雪,山河成冰,雪染万里。
边疆小镇,夕阳伴着残雪,少年举木剑日复一日得做着劈砍的动作,每一刀下去,都至少有一滴汗水从他的面颊流过,未低落下来的直接在他的脸上结了冰,一双破草鞋根本挡不住寒风的侵袭。
‘用点劲啊!早上不刚给你吃过饭了吗?’一道严厉的责骂声从草屋内传出来,明显对少年不满。
‘是..是师傅’少年嘴巴僵硬,说话都不利索了。
‘哎,真给你师傅丢脸,以后等你出去了千万别说是我的徒弟。’说罢拿起身旁的酒葫芦咕隆咕隆喝了起来。
少年一言不发,继续做着劈砍的动作,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最后眼皮越来越沉,意识开始模糊,木剑掉了下来。
‘咚!’酒葫芦从草屋内飞出,砸在了少年的脑门上,少年瞬间清醒,重新捡起木剑,继续劈砍。
直到日落西下,再也见不到一丝光亮,寒风更加凌冽,远处传来几声狼嚎,在黑色的夜影下显得愈发恐怖。
‘好了好了,臭小子快来吃饭了。今天有你最喜欢吃的烤鸡。’
‘师傅,你又下山偷鸡了?’
‘偷?那就借,等你以后有实力了赔点钱给他们不就好了。老头子我还等着你给我养老呢。’
少年一阵无语。
师傅是个瞎子,据这老头子吹牛,以前自己是个大将军,带过十万的兵,打过无数的胜仗,却只有一场败仗,那场仗中自己也被射瞎双眼,自己凭着感觉逃离了战场,也光荣的成了一名逃兵。
老人常常自己跟自己说:老子为那天子打了多少胜仗,逃一次怎么了。
可是多年后自己的国家屡屡战败,敌军长驱直入,终于国号由楚改为了宋。
这下老头子就算想找天子辩解也找不到喽。据说,天子死得很惨。
今天的雪夜,罕见的出现了月亮,师徒两坐在月光下饮酒吃鸡,对酒当歌,老头子感觉自己回到军中,与战士对饮:什么?敌人来了?拿我宝剑,披我战袍,上阵,杀敌!
一夜无话。
‘臭小子,都日出了,还不赶快来练剑,我看你放松了一晚是不是飘了?’
‘是!师傅,我马上就来。’
并不是少年喜欢偷懒,实在是不胜酒力,自己又不是师傅这个老酒鬼,偶尔喝一次醒不来也正常啊。
牢骚归牢骚,少年练剑从不懈怠,可以说陪伴自己最多的,除了师傅就是这把剑了。少年是个孤儿,很小就被老头子在垃圾堆里找到,看他可怜也就带了回来。
少年和别的人不一样,他并不想找到自己的身世,自己和师傅就这样一直过下去也很好,老头子从小给少年讲军中的故事,于是少年也有了一个英雄梦:战马胯下骑,长剑手中握。横穿百十将,手刃万千敌。
‘别做梦了,快练剑!’老头的声音再次从草屋中传来。
‘是,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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