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主管的异常生活 第十六章

Adam挥了挥手，一道光幕呈现在X的面前。

看着画面中兔子们奋力阻挡着白夜的使徒，但死去的使徒又被白夜轻松复活。民众们绝望的呼喊，十字架刺入肉体时被喷溅的血所染红。

X带着第十二罪人的面具无动于衷地看着这一切，他只感觉到十分的无聊。

“差点忘了，你不过是一个人偶而已。”

“总是这么称呼别人十分的失礼。”

“那么为什么我完全没有感受到你有一丝丝愤怒呢？”

“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是愤怒。”

“哈哈哈，你现在身体里面只有无尽的贪欲，就这么小的容器会被你的贪欲所撑破的啊。”

“Adam，你没有看到贪欲中的诚实。”

Adam不爽地啧了一声，X说的是事实。

“所以呢，贪婪和诚实，残缺的情感又有什么用。”

“我的贪婪可以把你淹没。”

Adam发出不屑的嗤笑，即使他知道X不会说谎。

不过那又怎么样，在无知的情况下，的确可以算的上是诚实。

毕竟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是说谎。

Adam对着光幕上轻点了一下，外面的世界一道光芒从厚重的云层照射下来，白夜被其光笼罩在其中。

“怎么回事？”高城壮一郎不可思议地看着圣光，这道圣光不同于白夜身上散发的圣光，哪到是神看不惯这个伪神的行为，降下来神罚了吗？

民众们看着白夜被圣光笼罩，并不断发出惨叫，纷纷跪了下来，对着圣光念叨着自己所信仰的神的名字。

白夜凄厉的惨叫声响彻这片天地，但人们并没有因为惨叫而受到任何影响。

“不！”

伴随着白夜最后的一声不甘的尖啸，他的身躯倒在了地上。原本洁白无暇的翅膀也蒙上一层灰蒙蒙的尘土。

白夜最后幻化成为光点消散于空中。

伪神终究死去。

看着自己的神倒下，使徒们也高高扬起手中的武器。

毫不留情地刺入自己的体内，疼痛使得他们跪倒在地。

即便如此，他们还是高高抬起自己的头颅。

狰狞的面孔看向天空，最终无力地垂了下来。

Adam和X注视光幕上的画面所发生的事情，随后Adam高傲地看向X。这即是他的伟力，这即是第一人的伟力。

“你很强。”

X点了点头，但Adam有些不满，自己展现了这么多只是换来了这短短的三个字？

“但是我更强。”

“你那是无知。”

X摇了摇头，伸手握住系在脖颈上的钥匙。霎时间，Adam感觉X身上传来了令人心悸的威胁感。

“你这股力量。不，不对，这不可能是你的力量……”

“不，Adam，这就是我的力量。”

“就像我说过的，我的贪欲可以淹没你，淹没这个世界以及这个世界外都将被我的欲望所充斥。”

X依旧是毫不在意地看着周围。远处，一根枝条正在舒展，金枝散发出如黄金般耀眼的光芒，金枝与他的共鸣愈演愈烈。

“你赢了，人类。”

Adam捡起地上的书，催动全部的力量使其在第一页前又长出一张。

“我不喜欢在别人后面，因为我是新时代第一人。”

Adam走上前摘掉了X脸上的罪人面具。

“的确，这份事实无可改变。”

“所以，原来的第二页，现在的第三页我把白夜填了进去，而我将位于第一页。”

“可以。”

Adam不爽地看来X一眼，明知他没有傲慢却依旧感觉十分不爽。而X眼中依旧波澜不惊。Adam化作光粒回归了书中，书啪嗒一下掉到了地上。

X走上去，捡起书籍。轻抚了书的封面，周围的黑暗散去，金枝所构建的内心世界终于倒塌。

“维吉尔！”

内心世界的倒塌让光重新照了进来，所有人在适应光亮后第一时间看到了X站在金枝前捧着一本书。

金枝所散发出的金光将X整个人都染成了金色。这一刻，X对面无表情地看着众人，所有人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跳动。

“好好看啊。”

鞠川静香眼冒星光地看着X，她从来没有这么感觉X是如此的美丽。就算是一个闭目叹息的动作都令人神往。

浮士德看着金枝前的X，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说出那句话。而缪则是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嘘。”

X取下金枝，看向了另一边，有三个人正站在那里。

“缪，你在干什么！”

众人回神，看到三个和缪服饰相似的二男一女。

“啊，鲁道夫，你没有看到吗？我正要阻止他们来着的。”

“好了，都到这种地步了就不要扯皮了。缪，因为你的任意妄为，N公司现在正向R公司施压。”

尼克莱做出极为头痛的表情，马克西姆站在一旁依旧憨笑，而鲁道夫则是冷笑着盯着缪，像是毒蛇一样。

“缪小姐违反了协议？”

众人这才想起来兔子一直没有提及协议的内容。

“既然你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下场如何了吧。”

“啧啧，我就说这只疯兔子会干出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

“闭嘴，鲁道夫，多余的话不要说了。”

“缪小姐你不是说R公司没有时间赶到这里的吗？”

“因为W公司的协助吧。”

X从台阶上缓缓走下，他猩红色的眼眸在褪去维吉尔人格后变成了属于Ayin的灿金色。而尼克莱在看到X之后脸色则变的十分难看。

“你是因为他才违反协议的吗？缪。”

“没错。”

缪很干脆地承认了。

“你，你不是死了吗？”

鲁道夫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被吓得连连后退。马克西姆却兴奋地握紧拳头，朝着X撞了过去。

X只是下意识地伸手去抵挡，八道金环便在他的左手上一一浮现，马克西姆那强壮的身躯瞬间倒飞了出去。

“这份力量。”

除了R公司的人外，大家下意识地就将这份力量归功于金枝。不由得用火热的眼神看着在X手中舒展的金枝。

“R公司是不会就此罢休的，而且你的回来首脑也会有所动作的。”

“为什么？”

X露出了困惑的神色。尼克莱也是一愣，随即是想到自己是被眼前的人耍了。

“啊，真是抱歉啊。”

缪闲庭漫步到了X身边，兔子般红色的眼眸定定地看着X。

随后在一瞬间掏出匕首。

就算是现在的X，在这么近的距离里面也无法躲闪。

鲜血喷了出来，X的衣服都被血给染红。他无神地看着这一切，怎么回事？

缪缓缓地倒了下去，X下意识伸手抱住他。

见缪自裁后，尼克莱摘下自己的帽子，马克西姆从石块堆里爬了出来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愣住了，鲁道夫则是立马转身离开不想停留。

“啊，真是一趟有趣的出差啊。”

缪倒在X怀中，这个人怀里还是这么温暖，就像记忆中一样。但是自己的身体却在慢慢变冷。

“你还记得我是缪几号吗？”

“513。”

“是啊，513。”

“每天都会有成千上万的缪被克隆出来，但这编号才到几位数啊。”

X拿出金枝，想要用金枝的力量把缪的伤势恢复，但缪却推开了。

“不要把这东西用在我身上，我只是一个克隆体。本体那家伙可是为了你一直拼命活到现在啊！”

缪感到越来越冷，视线也开始渐渐变的模糊。但她还是极力地想要看清眼前人的脸。

“真是愚蠢啊，缪。”

“如果是这个家伙保你的话就算是R公司也不会多说什么的。”

“真的是，到死也是这么的疯疯癫癫的。”

R公司的人谴责着缪，不，这倒像是谴责着自己。如果这次的任务没有完成，那么这支队伍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的。

“可以停止说话了吗。”

X随手一挥，那八道灿金色的光环逐步爬上他的手臂，这股伟力使得机场都在一瞬间被划开。

他感觉自己身体里面有一个东西在剧痛，但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

就像是Adam所说，他现在除了贪欲就是诚实。他贪婪地想要缪活下去，但缪的不愿让他无法用这股力量。

“啊啊，真是懦弱啊。”

“这残留的人性，让人真是痛苦啊。”

“只要冷漠地面对所有，那么就不会被伤害。”

脑海里浮现出这些令人熟悉而又陌生的话，但一直的冷漠看待事物，自己也会感到孤寂啊。

但现在除非加上别的情感，否则X永远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即使他知道这是被人们称作悲悼的东西。

但是悲悼是什么呢？人们能将这些情感写的非常的动人，但谁又能真正地描述这些情感呢？

“再见啦，终白余音。”

缪的声音已经轻微到X不得不贴近她才能听到。

“再见，A……”

缪的话还未说完，她的致命伤就已经不允许她继续说下去了。

“悲伤与悲悼看似相近，实则不同啊。”

浮士德在一旁低声感叹。

“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情。”

“缪的尸体，我们必须要回收回去。”

尽管顶着非常大的压力，但尼克莱不得不说出这句话，虽然她知道说出这话会让眼前的人瞬间暴怒。

“是吗？。”

X深吸了一口气，他没有表现的愤怒。毕竟他现在没有愤怒的情感，尼克莱心中一喜，看来还能沟通。

但尼克莱想多了，即使X现在不知道什么叫愤怒，但他的贪婪是不会让任何东西离开自己。

废墟之上，R公司还有W公司的人纷纷倒在了地上，他们已经被X打的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X自顾自地捏着手中的金枝，一个人默默地坐在废墟上。

浮士德默默地走到了他的身旁。

“什么事？”

X头也不抬地低声询问，自己不是维吉尔这件事浮士德肯定早就已经看出来了。但是为了金枝她和边狱公司还是配合着自己。

“该醒醒了，主管。”

听到这话的X猛的抬头。

他从熟悉的办公桌上爬起，映入眼帘的就是Angela那面无表情的神色。

“我，又睡着了。”

“是的。”

“我刚才，好像又做了一个奇怪的的梦。”

X撑着头，他感觉自己的心好痛。为什么，自己也没有什么值得悲伤的事情啊。

“什么梦？”

“我，我一点都记不得了。”

Angela:……

“总是这般浑浑噩噩地活着可不行，X。”

“啊，Angela，我突然想起曾经好像也有人跟我这么说过。”

X拼命地去想，回忆着到底是谁跟自己说过这种话。Angela默默地看着X趴在桌子上思考，她怀疑再让X这么想下去X是不是又要睡着了。

“主管，如果你还是这样说睡就睡，我想你和情报部部长会相处的很不愉快。”

“呃。”

X想起Yesod，要是这么一个家伙整天看自己天天睡觉，那不得把他毒蛇的外号发挥的淋漓尽致。

一想到会有这么一个家伙整天摆着一张臭脸给自己看，X就忍不住又在思考一个重要的问题——貌似我才是上司才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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