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主管的异常生活 第三十六章

伊莉雅的死直接刺激到了作为实验室负责人的加百利，如果不是他没有将实验室的钥匙保管好，伊莉雅也许就不会死。

所以面对伊莉雅的惨死，他将一切都归到自己的头上。以此来更加严厉的约束着自己以及周遭的同事。

“你确定要做出这样的选择吗？”

“现在是工作时间，回到你的工作岗位去。”

“人终究是动物，理性是后天才会培养出来，而感性则是与生俱来。”

“没有人能够真正摒弃这与生俱来的东西，如果在这么压制，你可能会陷入扭曲。”

“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Ayin。”

“好吧。”

加百利选择以自己的理性来压抑情感，但因为过度的压抑导致的心理压力过大，不断撕扯自己的双臂。

同事们不得不将他用绳子绑起来，但不知什么时候，原本应该浑身上下被死死捆住的加百利挣脱了束缚。最终将自己撕烂。

“我还是头一次看到有能将自己撕裂到这种地步。”

“算了，你还是先躺一会吧。”

没有Carmen果然不行吗？如果Carmen在的话就不会发生这种事，如果Carmen死而复生的话……

这一项实验被一个人提了出来，他们推选X成为这项实验的主导者，但被X直接拒绝掉了。

“你们怎么知道复活的就一定是Carmen呢？身为学者，你们的理性呢？当你站在真理的大门前，你难道不会怀疑门后面是否是真理吗？”

众人哑口无言，但还是进行了这项研究，他们在赌，万一这项实验成功了，万一复活的是真的Carmen。

X没有选择阻止而是选择静静的看着一切的发生。命运的车轮碾死了挡路的螳螂而放过了避让的行人，继续向前滚动。

“真的选择这么做吗？也许Carmen并不希望让她苏醒呢？”

“那个被你们推上神位的Carmen已经死了，就算是把她从冥神那里带回来她也不再是那个你们心目中无所不能的Carmen了。”

“好吧，看得出来您已经下定决心了。”

不出人意料的，自愿充当志愿者的乔瓦尼死在了这项实验中。

“后悔吗？”X坐在摆满了仪器的病床前，乔瓦尼身上插着许多管子，身体的各项指数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地步。

乔瓦尼摇了摇头，他现在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身为学者，他们本应该用理性思考一切并质疑一切，但他们居然会选择去赌。”

乔瓦尼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来回应X，学者在赌，而他也选择了赌这一丝几乎看不见的希望。

“先打上一瓶药剂吧，它可能会让你好受一些。”

几天后，X再次来到这。但他只看到了一个死去的乔瓦尼，X默默的为他闭上了双眼。

年龄最小的实验员米歇尔因同事接连死亡后，感到十分害怕，她希望能结束实验。

但研究根本不可能自己停下来。事情到了这里，已经死了太多太多的人了。

如果就这样停手，换谁都会感到不甘。米歇尔不得不将研究所的情况透露给首脑，成为了一名眼线。

同一时间，Garion覆灭了H公司。那一天X坐在H公司的废墟上，与Garion品味着刚刚泡好的红茶。

“我还以为你会略微感到不适呢。”Garion欣赏在废墟上清扫战场的清道夫，对X略带调戏的说道。

“再怎么说我也是个触碰过肮脏与背叛的收尾人。”

X并没有时间欣赏这一切的发生，他将一份资料放在桌子上并匆匆留下了一句话。

“这是我要申请的专利，新的H公司将会在这片废墟上重建。”

“这么放心我吗？”Garion依旧没有放过想要离开的X:“小心我在你背后捅你一刀哦！”

X照常给她留下了一个沉默不语的背影。

专利很快申请，新的H公司也在一夜之间重建起来。即使是H巢生活的人也才后知后觉发现他们记忆的H公司已经是前H公司了。

研究所因为这件事而多苟延残喘了一段时间，但结果依旧没有改变。

利用密匙，Garion悄无声息的突袭了研究所。丹尼尔阻止调率者释放异想体未果而亡。

卡莉为了保护这一切，在失去右眼和左臂，双腿骨折的情况下，强行将调律者钉在墙。

“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X手里拎着本该死去的揉了揉头，走近快要力竭而死的卡莉。卡莉努力抬头怒视着X，这个家伙果然从一开始就没有憋什么好屁。

随手将卡莉打晕，蹲下将安瓶注射入卡莉的身体。原本触目惊心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

“本杰明，你想知道悲剧会怜悯而放过我们还是会继续缠绕在我们身上。”X来到了被Garion所钉在的墙壁边。此时的Garion还没有死透。

“咳，咳咳。好久不见。”Garion在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情对X打了一个招呼:“不过以这样子的方式见面我还真是没有想到。”

“是啊，好久不见。”X双手插在兜里，抬头看着满脸鲜血的调律者:“和见面到现在，你还没有表现的比现在要狼狈。”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看在你为剧本这么上心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个不过分的小小要求，你现在想喝上一杯红茶吗？”

“你还是头一次说了这么多话，什么要求都可以吗？”

“没错。”

“那么靠近一点。”

本杰明看着X一步一步走向濒死的Garion，正要开口阻止。对方是调律者，就算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这么不设防走过去的X就跟送死没有什么两样。

“再凑近一点。”

“以这样的距离想要杀了你应该不费吹灰之力了吧。”

X并没有因为Garion的话而有所忌惮，他们之间已经很近了。突然间Garion暴起，X眼神平淡地看着发生的一切，从始至终他的心里就没有掀起波澜。

“活在一个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了解的世界很无趣吧。”

“或许吧，但真发生后还是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我早该知道，就算是快挂了你还是这么喜欢在我身上找乐子。”X摸了摸自己的脸，谁会在快死的时候作这种事啊。

“你手上的那个不是K公司的安瓶吧。”

“我说是就是，我说不是那么它就不是。好了，该睡了。”

“老师你……”本杰明有些欲言又止，他感觉自己是头一次认识自己老师一般，是那么的陌生。

“可以了，本杰明，我们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这个时候，因为采购姗姗来迟的安吉丽卡和阿尔加利亚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的尸体。

“研究所的人呢？怎么到处都是血？”

他们还以为是郊区的怪物突袭了这里，所以并没有多少反应。

“首脑肃清了这里。”

“那么卡莉……”

“死了。”

安吉丽卡一拳狠狠打在X脸上，不同于往日玩笑般的打闹。这一拳结结实实地将X打飞了出去，X整个人重重的跌落在废墟旁。

“你不是非常厉害吗？首脑不是都畏惧你吗，你就是这么袖手旁观看着他们被首脑杀死的！”

“苦难才刚刚开始。”

“别给我在那扯什么命运，我只知道如果真的知晓命运，就不应该让那些悲剧发生。”

“安吉丽卡……”

“别这么叫我，我可承受不起你所谓的苦难。当初我就应该将那些宝石扔到你脸上然后让你在郊区流浪。”

安吉丽卡把X打了一顿后和阿尔加利亚离开了，本杰明将X从废墟中拉了起来，看着这位自己敬重的导师本杰明欲言又止。

“我来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曾经有一个流星坠落大地，他被一名猎户收养。”

“他天生丽质，但傲慢自大。”

“傲慢的他变的丑陋，经历过多年的磨难恢复了曾经的容貌并加冕成王。”

“你是说。”

“但他经历的磨难太多了，在成为王后仅仅过了三年就死去。”

本杰明离开了，他已经从X的话中知道了X要他做什么。

不久，烟霾战争打响。L公司倒塌，不少人都想在在上面分上一块蛋糕。

X就像剧情中的Ayin那样，与本杰明创造出Angela并成立了脑叶公司。

本杰明看着性情大变的老师有些意识到不对，现在的X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X了。他无法忍受自己的导师脱离本心，多次劝阻无果后选择离开。

X成为了新的调律者，利用调律者的身份他接触到了不少前世界之翼的奇点科技。

“好久不见啊，米歇尔。”

“你，研究所的大家……”

“除了本杰明和我，都死了。”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不需要为此感到抱歉，一切不过是命运的安排，如果要赎罪的话，那就跟我走吧……”

“你终于玩够了吗？”

珍娜带着调律者祖传微笑看向伫立在郊区边界的X，不止是她，还有身后的爪牙已经开始收拢手中的利刃。

“嗯，虽然好不容易苏醒一次，但我已经逗留的有些长久了。”

“不过凝视者怎么没有前来，这么重大的场面居然没有人见证。”

“瞧你说的，凝视者可不想因为窥探了祂而暴毙。”

一次性打入三支药水使得爪牙进入极限攻击，准备在一瞬之间撕开了X的咽喉。

“真是可悲，守护森林的鸟儿最终却成为了禁锢这个世界怪物。”

爪牙并没有和X废话，虽然不知道这句话对他有没有什么感触，但X确实在他的爪刃上感到一点颤动，在他被撕裂喉咙的时候感受到的。

“咳。”

被撕裂的喉咙发不出声音，但X还是极力张口试图说话。从口中喷出的只有血，最后X抬起的头还是歪到了一边，但睁大的双眼还是死死地看着灰蒙蒙的天。

“哦对了，记得把一协会和六协会对调一下，我看一协会不爽。”

“首脑无权对协会调控。”

“是吗？”

“好吧，我这个调律者当的可真窝囊。”

“那么，作为X的我得走了。”

X离开了都市……

但下一刻，X出现在那张熟悉的办公桌前，手心上是一团令人心醉的光晕。光晕不断向外扩张，每向外面扩张一圈，X的身形就变淡了一点。

“作为X的确得重新开始他的生活，但那关我Ayin什么事。”

同一时间，这个世界上的人对于X的记忆就变浅了一些。直到最后，X的身形已经变得几乎都不能称为形体，但无论光晕如何扩张，这层形体始终消散不掉。

“什么嘛，明明连世界都已经遗忘，但我的存在依然保留？”

“按道理来说，这个世界已经不承认自己的存在，也就是说我，我的痕迹，我的一切现在本应该消失。”

“呵呵，遗忘是很可怕。但如果你真的重视某个人，他的出现，他的消失，都将会成为最重要的回忆，而遗忘只不过是让他暂时雪藏在了幕后，等待时间的揭幕罢了。”

“是吗？”

“是啊，不过是不是该工作了，主管。”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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