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七点之后,天一分一秒地变黑了,而且B原晚上的雾气很大,能见度很低,江凡按照和姜蓉的约定,提前十分钟到达B原的入口处等待,但是姜蓉口中那个来接自己的人迟迟不肯露面。按捺不住的江凡决定自己进去碰碰运气。
可是没走多久,他就完全晕头转向了,因为这一带的别墅规模都很大,而且都是开放式庭院,基本没什么标志性建筑。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声音喊道:“是江凡先生吗?”
江凡顺着声音望过去,好像有人拿着手电筒在往这边照,只是由于浓雾的关系,江凡看不清对方的脸。但他猜想这应该是接自己的人,于是便应道:“是,我是江凡。”
灯光越来越强烈,远方的黑影也越来越清晰,原来是个身穿夏威夷衬衫的成年男人,大概三十岁的模样,可奇怪的是这样的大雾天里他居然带着太阳镜。
“对不起,我是受田夫人的嘱咐前来接您的。”走近之后,穿夏威夷衬衫的男人自我介绍道。“因为有点事情耽误了,让您久等了,您请这边走。”
这位男人的打扮很奇怪,而且一路上话都很少,除非江凡主动提问,否则绝不开口,而且即便是开口,回答的也很简洁。约走了有五分钟的路程,男人停了下来,然后用电筒照了照门牌,说:“到了。”江凡顺着灯光望过去,门牌上写着“田家”二字。
“江先生您稍等一下,我去叫夫人。”说完,男人便离开了。
江凡一个人在田家别墅里四下看了看,虽然这里雾气很重,但也不像入口那样伸手不见五指。走近一看,建筑的外部结构看着还是挺清晰的。巨大的水泥门廊,右边是依靠着脚踏车的栅栏,左边是木制大门,门的两边设有玻璃拉门。凭着自己探案的经验,江凡看到玻璃门的第一反应就是它很容易被不法分子打破,然后让不法分子轻而易举地进入室内行动。最后他看到木门廊上有一些圆形的小洞,想了想他意识到这有可能是拜啄木鸟所赐,至少姜蓉是这么说的。
江凡饶有趣味地欣赏别墅时,那个前去通报的男人回来了,带着满脸的疑惑,嘴里嘟嚷着:“好奇怪呀。”
“怎么了?田夫人不在家吗?”江凡问道。
“好像是,我叫了好几声,一直无人应答。”回答着,男人进去了靠脚踏车的栅栏。
“田夫人一个人住吗?”江凡看着脚踏车说,按说过五十的女人很少有骑脚踏车的。
“是的。”那个男人正透过栅栏背后的玻璃窗往里看,突然他惊叫了一声。“江先生你赶快来一下。”江凡应声跑过去,和他一样往玻璃窗里望去。红木餐桌,朔胶桌布,以及插着鲜花的青花瓷瓶,这些都和一些富人家的餐厅没什么两样,只是江凡的眼神稍稍右摆,看到了让人诧异的一幕。
张叶,也就是田夫人,和衣躺在藤椅上,头和四肢都太过自然地往下垂着,更可怕的是鲜血正渗透夫人的浴衣滴落在地板上,血泊旁边散落的水果中间一把沾满鲜血的刀子横亘其间。
“赶快进去看看吧。”江凡焦急地对穿夏威夷衬衫的男人说。
“可是我刚才已经在别墅周围绕过一圈了,所有的入口都关的森严,就连防雨窗都闭着,根本就进不去。凶手一定是在出逃后锁上门离开的。”
江凡想了一下,问:“这附近有没有电话亭?”
“最近的在B原的入口处,管理员关腾的家中肯定有。”
“那你现在以最快的速度去打电话报警,我在这儿留守。”
“可是,如果凶手再次出现怎么办?”
“既然他已经锁门离开了,短时间内应该是不会再回来的。”
穿夏威夷衬衫的男人听江凡这么一说,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不再犹豫,飞快地顺着他们刚来的路往回跑。可是就在快要拐弯的时候,他突然蹲下来,江凡以为他发生了什么事,赶忙跟过去一探究竟。原来是他的大拇指被一块石头绊开了半块指甲,江凡看到后有点诧异,但很快被他那呻吟声打断了。
江凡用手帕裹上了他那沾满鲜血的大拇指,然后扶着他试图让他站起来。但是还没走几步,穿夏威夷衬衫的男人就表示疼痛难忍。无奈之下,江凡只好自个前去打电话。中途江凡回头看了一下那个男人,那件颜色鲜艳的夏威夷衬衫在雾中变得越来越模糊,这一幕不禁让江凡有些感伤,但是如果他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到这个奇怪的男人,这种感伤应该会更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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