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到一楼的时候,考场内已经空空荡荡,只剩下一名短发女生在收拾杂物。
见到秦歌,短发女生诧异道:“同学,你怎么还没走?”
“刚才有点事,现在正准备走。”
秦歌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随后迈步走出考场。
目视着他离去的背影,短发女生眼中闪动着别样的光彩。
半个小时后,将考场彻底清理完毕,她一路上到二楼,敲了敲会议厅的门,开口道:“局长,考场已经清扫完毕了,您检查过后,就可以封馆了。”
“你先回去吧,等会我来封馆。”会议室中,传出张永豪的吩咐声。
“好,局长我先走了。”
一路出考场,短发女生表现的和一个提前下班的少女一样,在路边买了杯奶茶,然后一个人开开心心地逛了逛商场。
最后,临近中午的时候,走进了一间街边小饭馆。
走进饭馆,短发女生轻车熟路地上到二楼,随后推门走进一间包厢。
包厢中,早已经坐落着十多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看上去就像是一大家子人在聚餐。
“小静来啦!”
见到短发少女,坐在主位上的中年人露出一丝微笑,问道:“怎么没带同事一起来?”
中年人相貌普通,属于丢进人堆就找不到的那种,穿着朴素,典型的蓝领工人打扮。
“放心!”
短发少女反手把门关上,自信道:“我特意在商场里逛了一个多小时,又绕了好几条街,确定身后没有尾巴。”
“那就好!”
中年人欣慰的点点头,随即收敛笑意,正色道:“名单呢?”
“在这!”
短发少女说着,将手伸进衣领内,抽出一张白纸。
中年人接过白纸,展开之后,上面一共记录了十来个名字,以及这些人的详细信息,甚至连淬炼了多少肌肉骨骼,是否觉醒异能都记录的一清二楚。
如果张永豪看到这张白纸的话,一定会大惊失色。
因为纸张上的名字,都是这次武科高考中排名靠前,有望被武大录取的考生。
迅速扫了眼名单,中年人指着名单上最后一个名字,皱眉道:“小静,这个秦歌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他武考的成绩?”
这次行动很重要,他不想出一点纰漏。
“表叔,我……”
短发少女刚要开口,便被中年人打断道:“我说了多少次了,在外面要叫我组长!”
“咳咳!”
坐在中年人下首的青年咳嗽两声,想笑又不敢笑。
包厢中的其他人,则是神色怪异。
“哦!”
短发少女神色有些委屈,解释道:“这个秦歌是最后一个进入考场,而且当时张永豪和戴晨正在巡查,所以我也不清楚他的成绩。”
“那你为什么把他的名字加进去?”中年人冷声问道。
“因为他考完试后,跟着张永豪他们去了二楼,交谈了半个多小时才出来,我觉得能被张永豪和戴晨重视,应该是个天才。”短发少女答道。
闻言,中年人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将名单拍在桌子上,他吩咐道:“自己挑选目标吧!”
“今年宣市的武科考生不行啊,竟然连一个一星武者都没有。”
之前咳嗽的青年瞥了眼名单,指着排在名单上第一个的考生邪笑道:“我就选这个莫宏康吧,嘿嘿,淬炼肌肉骨骼428块,并且觉醒C级雷系异能,这样的人临死前的眼神,一定非常有意思!”
“我选这个!”
“那我就这个吧!”
“……”
很快,名单上的考生,就被包厢中的众人挑选完毕。
只是看他们那副淡然的神色和随意的语气,仿佛像是在菜市场挑选食材。
就在这时,短发女生忽然开口道:“表……组长,我也想去,我加入圣教这么久,到现在还没有杀过人呢。”
中年人本想拒绝,但见她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沉吟道:“这样吧,你跟二胖一起,这次行动听他指挥。二胖,这次行动谨慎点,明白吗?”
二胖是一个体型肥硕的男人,脸上挂着憨厚老实的笑容。
他挑选的目标,是排在名单最后的秦歌。
二胖立刻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点头道:“我知道了!”
环顾一圈,中年人叮嘱道:“各自的任务结束后,不得停留,立刻去事先约定好的地点集合,到时候会有人安排你们撤离。”
坐在他下首的青年,这时提醒道:“组长,戴晨和张永豪那边……”
中年人瞥了他一眼,冷笑道:“这你不用管,到时候他们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不会有时间管你们。”
闻言,青年不由松了口气。
“小静,让服务员上菜吧!”
没一会儿,服务员便端着一盘盘菜走进包厢。
一伙人其乐融融的吃着饭,热闹的气氛就像一家人。
……
……
离开考场后,秦歌并没有回家,因为被徐青约去吃饭。
火锅店内,秦歌握着筷子,心不在焉地涮着牛肉,脑中思索着戴晨的提议。
按照他们说的,如果每个武大都提前内定了新生状元的话,那么去金武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虽然没有名头,但新生状元的待遇和资源却一样都不差。
而且,他不在乎新生状元这个名头,除了能拉仇恨之外,没什么卵用。
徐青见他兴致缺缺,以为他武考发挥的不好,于是安慰道:“老秦,发挥不好也没关系,现在出路多的是,没必要一定去武大。”
“嗯,我知道。”
秦歌没心思解释,随口应了一声。
一顿火锅结束后,徐青还想拉着他去网咖玩游戏,就在这时,秦歌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一阵来电铃声。
拿出来看了一眼,是个陌生号码。
接通后,他问道:“你好,哪位?”
“您好,请问是秦先生吗?我是灵能科技线下店的二级销售,赵文倩。”
听着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秦歌语气期待道:“赵小姐,是武器的事情吗?”
“没错,武器目前已经运来店里,您有空的话,可以过来看一看。”
“行,我等会就过去。”
挂断电话,秦歌转头道:“老徐,我有点事,就不陪你去网咖了。”
“行,你去忙吧。”
徐青点点头,神色有些复杂。
他能感觉到,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
这不是他们其中一方刻意为之,而是不同道路的人,终究走不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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