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起床气的我，拍碎不周山！ 第17章 至清之水，至煞之河

听到卫央的解释后，白泽怔怔无言。

良久之后，他才叹出口气，“虽然感到很难以置信，但我的内心竟然还是选择了信你。”

卫央对着他笑笑，指了指镜子中投影的景象，“你说榜单之上，会是谁呢。”

白泽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看着镜子中清晰可见的‘先天灵宝榜’，有些不确定道：“天道吗？”

卫央笑着摇了摇头，“是三千魔神的欲念，祂们早在十个元会之前，趁着天道尚未成形，就吞噬了天道。”

“现在的天道，不过是祂们的傀儡，是由祂们欲望所控制的。”

“所以现在的天道才会有感情，祂们最想做的，就是让世界重回混沌，所以我想祂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而我不能离开这里，就是祂们的机会。”

“在这期间，我想祂们一定会有所行动，让天地大乱。”

白泽说道：“你是说，祂们会在洪荒掀起第二次量劫吗？”

卫央点点头，“我已经出手三次了，每次我的出手都会使得镇压松懈一分，我还能再出手两次，这两次，我必须彻底抹杀掉祂们投放人间大地的意志。”

“你确定祂们在洪荒有意志显化吗，你不是说你一直在镇压此方天地吗？”白泽有些惊讶，难道连未央宫主都不能完全将天道镇压？

在白泽心里，已经彻底将未央宫主和创世神盘古放在了一个等级上，否则他也不会在说到这件事时，想的却是“连未央宫主都不能完全将天道镇压”这句话。

“百万年前，我其实很难对抗当时吞噬天道雏形的三千魔神，但我却凭借手中的青玄剑挡住了祂们一万八千年，你知道是为什么吗？”没有等白泽回答，卫央自问自答道。

“有两个…我姑且就叫祂们‘人吧’…都是这两人的帮助，让我得以抗衡三千魔神合一的魔尊。”

“一个你可以猜到的，是盘古…祂在开天之时分出部分心神，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化为牢笼困住了魔尊的一半魔气。”

“可那毕竟是脱离了盘古的肉身，那一部分身体迅速被魔气污染，眼看就要突破牢笼。我和另外一半魔尊大战，顾不上去阻止……另一个人却去了。”

说到这里，卫央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似乎是时间太久远了，他需要回忆，又似乎是在缅怀什么。

“她叫霓裳……是天地间第一泓清水，她和我并肩作战了一万七千年，却在最后一千年用自己的本体溶化了魔尊的一半魔气。”

初时卫央的声音里带着万古的惆怅，可越往后说，他的语气也愈发淡然，仿佛在说一个他人的故事。

可白泽却从他的眼里看出不尽的哀伤。

“是那冥河？”白泽忽然问道。

“她叫霓裳。”卫央认真道。

‘原来冥河的本体是最清的大水，却用来容纳了天地间最脏的魔气，聚集了天地间所有的戾气。’白泽心中如此想着，也不免在心底滋生出一份哀伤。

白泽大惊，急忙默念心决抵御这股无孔不入的煞气。

‘她竟然已经强到这种地步了，只提起她的名字便要受到魔气的侵袭，乱人心性。’

卫央看着白泽将体内魔气驱逐出去，才继续说：“污秽之物可以洗净，可污秽之心不会被清洗，所以那一半魔尊的恶念一定游荡在天地间，只是不知身处在何方。”

“原来如此。”白泽了然，原来卫央镇压的天道，只是被一半的魔尊操控了，另一半魔尊的能量被曾经的霓裳，现在的妖月融合，意志却是不知逃到了哪里。

“我可以将我心中的妖族真名交给你，但你要保证一件事。”白泽语气慎重。

卫央看着他双瞳剪水的眸子，目光之中唯有平静。

“你要保证这天地间妖族不可断绝，在他们最苦难之时帮他们一把。”白泽直视着卫央无情的眸子，这一刻，他心底忽然生出一句话来——天道无情。

卫央没有点头，只是说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数，只要洪荒不被颠覆，不重回混沌，妖族自然不会断绝。”

“至于帮他们一把，我只会在合适的时机，做合适的事。”

白泽对于卫央的不近人情倒是没有动怒，点头道：“这样就很好了。”

这洪荒天下的所有人，现在都不知道，就在短短的一天，却发生了数件足以影响以后亿万年的大事。

此后数日，白泽夫妻便在未央宫中深居简出，凤凰、麒麟两童子则在造化鼎中恢复元神，参悟大道。

天道榜单，就如同过往一般，在洪荒大地的无数岁月里掀起了一层涟漪，而后消弭无形。

可这几日的安宁，只是对于未央宫而言，在别处天下，却是喧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