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波自述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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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他啰嗦了大半天早就心里烦了，见他说完喝茶之际，赶紧摆手让他止住不要再说，就我们俩个关系，从他开口说第一句就知道是为了在我面前夸自己这几天做了好事，那我岂是肯让他在我面前显摆的？倘若不在我面前装就算了，既然这样我肯定是要回个礼啦，而且我还要比你做的更好，就算有时候没碰到什么事，那我也要想出一些事来说，知道我刚才为什么闭眼吗，还真以为我养神啊，那是我在想我等会儿要怎么怎么说，怎么怎么弄个剧情呢，我也不管别人听不听，只要我说出来心里舒坦就行，所以有时候别人看我老是自言自语的，以为我是个老糊涂神志不清的神经病，甚至还会跟我在一起开玩笑，拿一些话来讽刺我，我都活了这么大岁数了，什么事没见过，难道就你这套路能逃得过我的法眼？所以刚开始我也将计就计，假装着了他的道，如果他有自知之明迷途知返，我也就算了，要是说得我不高兴了，那我可是会骂得他无缝可钻，但我是绝不会动手的，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嘛！更何况我一老头手早无缚鸡之力，但话又说回来，别人也休想动我半分，那些看我这种行为总是不顺眼的就说我自以为是，说我都是一只脚进了棺材里的人了，也要计较那么多，对于他们这样说我是不会生气的，我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不违法乱纪，做伤天害理的事，凡事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够了，哪能顾及得了别人怎么去想。我这时也喝了杯茶，眯着个眼睛娓娓道来:“你捅了一箩筐子话扯了半天也歇停一会，刚好我也想起了前俩天有个好玩的事，说出来解解闷，消磨消磨时间。我这几天身体不是不舒服吗，去医院检查了下，你看我手里还拿着报告呢，那天我做完回来，一看表还有好久才到饭点，所以没有打车那么早回来。我慢悠悠走到人民公园坐在一凳子上看着一群妇女们跳广场舞，她们跟着小苹果的旋律好似有排演过一样跳的这么整齐一致，以致引来围观的群众甚至比上去跳的人还多，我其实很喜欢这样的生活方式，只是年龄大了不能跟年轻人那样乱蹦乱跳，所以只能在旁边用力地鼓掌喝彩，并不时地大声叫好，以表示我对这种活动的热爱，但就是我的这种行为却引来了越来越多的注意，直到超过了看广场舞的人，刚开始我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你是知道的，我一旦全神贯注去做一件事，身边任何东西对于我来说都变成了空气一样，我简直感觉不到环境的变化，最后音乐还在放，而这群妇女们却不跳了，反倒是朝我这边看过来，我这就纳闷了，我什么时候比广场舞更好看，音乐没停不接着跳都看我干嘛，我一老头有什么好看的，而且还是像看傻子一样对着我指笑窃窃私语着，这种场面也许你觉得很尴尬不适应，但我是喜欢被人关注的，当发现这么多人都对我好奇时，我隐约感觉自己又回到巅峰时刻了，那时我突然想到难不成我老来转运，又有一春不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就赶紧正襟危坐准备表演一番，哪想这时候我儿子不知道从哪里跑了过来拉扯我要我赶快离开，这我肯定不高兴啦，就紧紧拽着椅子死活不愿放手，指着他就骂道:‘你这小子从哪儿冒出来的，整天阴魂不散，我就不能有个单独呆会儿的时间，赶紧哪里来回哪里去，别在我眼前晃悠，看着我心烦。你看现在这么多人看着我们，而你还拉拉扯扯，像什么话，赶紧哪凉快哪待着去，别让我动真格。’我以为这小子要和我犟到底，想着如果他还要多说一句，我管你是谁，我有眼睛但我的巴掌可没有，他可是上敢打君臣逆子，下能收妖魔鬼怪，也曾凭他闯了一片天下的，但是那臭小子却只轻生在我耳边说中午吃饭的时候到了，找我是不想让我饿着，是让我赶快回家吃饭去。你说我举起的手怎么好意思打下去，别人好心叫你吃饭，你反倒不领情，还要打人家，这天地也不容啊。于是我就想到刚才大家都看着我意思是提醒我饭点到了叫我去吃饭呢，只是他们与我非亲非故，不好意思上来喊我，只能等我儿子来叫，你说我怎么会没想到这点呢，真是老糊涂了我，那时明白了以后我顿时就有些惭愧了，想着我不仅耽误了别人看玩乐，更耽误了这群妇女跳舞，所以我要跟别人道歉啊，不能辜负了大伙的好意，于是就赶紧站起来对大家喊道:‘大伙们，我刚才没能明白你们的意思，到现在我儿子来叫我去吃饭我就明白了，大家的好意我也心领了，谢谢大家！你们也赶紧吃饭去吧，再次谢谢大伙儿了，我先走了。’我边走边挥手告别，想着这世界是多么美好啊，记得有句歌词是这么唱的:‘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这歌词你看，填的多好，当时我心里是舒服的不得了，就大声地唱出来了，没想到却更引来了更多观众，有一些我是看在眼里的，他们用劲儿地鼓掌喝彩，有些年轻点儿的更是吹起口哨来，那时我心里就得意洋洋，可是我回头看时发现走在我后面的儿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捂着个脸，看起来很尴尬的样子。你说这逆子是吃错了药还是怎么滴，大家都是喜笑颜开的，就他一个人苦起个脸色，专门惹我生气，要不是上辈子欠了他的债这辈子要还，按我脾气早就断绝关系了，但是没办法啊，我一天不死他就要缠我一天，反正我也想好了，我死了以后就让他们把我烧了扔到河里一了百了，省的清明一群人假兮兮地召唤我，惹我生气。你是没看到他的那副死相，唉声叹气的好似有人欠他的一样，所以我就转过头去教育他啦，一路上从古时的老庄之道到现在的改革开放几十年历程，具体跟他说些什么我也不记得了，都是被他气的，反正我说的都口干舌燥了，他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跟他妈一个德行，从头到尾一根筋，现在他也翅膀硬了，我的话全没卵用。但这还不算呢，到家里吃饭时，他老婆问怎么才回来，那臭崽子居然说我的老毛病又犯了，这让我顿时就火冒三丈，你说我什么时候有过病，我每天坚持锻炼身体就是为了不病倒，有时候染上个伤风感冒也没让他们操过心，我自己就治好了，这就是为了防他们过牵，你看我近期特意去体检就是感觉身体不舒服，谁也没告诉，自个儿去的医院，是省的讨他们嫌弃，除了每天替我洗衣做饭什么的，我也基本上没让他们操过心，而今我就是迟回来了一步就说我有毛病，哪里就有毛病啊，有病也是给这帮臭崽子们气出病的，所以我当时就怼回去:‘老子什么时候有病啦，你倒是给我说说看，现在你是大了，我也管不着你了，但是我还没死呢，成天说我这病那病的，我倒是觉得你们自己还有问题呢，不是身体毛病，是这里，脑子懂吗？无时不刻不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我，干脆就把我关起来倒替你们省事了，外边看起来我是怎么怎么的好，他们哪里知道我的苦处，全没个自由，曾经有个人说过人类最可恶的行为就是剥削一个人的人生自由，而你们就是那最可恶的人，这句话完全就是对你们罪证的阐述，如果我是个富豪那倒情有可原，一旦有什么情况就可以皆大欢喜分遗产，可偏偏你们就是没那个命啊，投到我这里来……’还有一些话我就不说了，免得恶心，反正那时我越是骂心里越是舒服，你也知道我的，有什么话说什么话，心直口快，也不管别人受得了受不了，我只图自己高兴，直到我那个二十五六了还不思想找对象结婚的孙子叫我去看他玩游戏时，我才发现没一个人在听我的教训，都不知道跑哪去了，你说是不是，该不该打该不该骂，长辈训话的时候不好好认错反而躲起来，按我以前的脾气那帮臭崽子们早就被我打断腿了。不知道你玩不玩游戏，那真是个消磨时间的好去处呢，虽然我还不会，反应也慢，总是要他教我怎么看才好，但是看着人玩也是一样的，看到他骂人我也很生气也跟着骂人，过后心里就特别爽的感觉，我最喜欢和他一起玩了，所以我每天都开开心心的，要不然早就被气死了。我要说的还不是这件事呢，就刚刚我从医院去拿结果回来，又在公园瞎溜达一圈，正走到一湖边时，突然发现有一妇女在一角落哭的厉害，而且还是个穿白褂的，这我就奇怪了，现在正是医院最忙的时候，她倒是不坚守岗位而一个人在这里哭，肯定是有严重的事情发生了，于是我就一步当两步故意搞点动静过去坐在她身边小心地问她怎么回事，那姑娘开始只是愣愣地看着我，也不说话，就一味地哭，我当时就着急了，想着这女的难道是死了爹妈或者是失恋了？我从来也没有见过人这样伤心的，而我也是最看不得女人在我跟前哭的，无论与我有无关系，我肯定是要劝住的，但是就在我想好怎么怎么开导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这姑娘突然蹦出一句说自己又杀了一个人，我的天呐，我当时听了顿时就心凉了一半，你要知道这可是我平生第一次跟杀人犯近距离接触谈话，那时候我是真恨自己多管闲事啊，想着搞不好那女的就举起屠刀砍倒我，你知道吗，当时我就清楚的看见我老伴就在湖中央呼唤我，我真是恨死我老伴了，不保佑她老公长命百岁，反而还要我去陪她，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媳妇儿是不是。不过好在那女的见我吓的了不得，怕一下就把我这比老鼠胆儿还小三分的老头吓死，就赶紧解释自己是一个专职做人流的医生，之所以说自己刚刚杀了一个人，是因为又替一个年轻人做了手术，当时我听了就全身松懈下来，大呼喘气，我就知道现在这法治社会岂能容忍一个杀人犯这样逍遥法外，但是我同时也是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说做人流就做人流嘛，偏偏说的这么吓人，要不是我心里素质强，估计我现在就在医院躺着，哪里还能像现在这样舒服。所以我当时脾气就上来了，脑子灵机一动，看旁边没大有多少人路过，就二话不说突然倒在她身上，心想着也做一回碰瓷儿的，谁让她无缘无故吓我这老头，哈哈，你是没看到她被我吓的那个惨样，真个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具体怎么样我也就不说了，下次你碰到就问问她，我估计她是被我吓的半死，但是我也不想惹事啊，当时见她大呼小叫喊人过来要把我抬进去，我就啊的大叫一声站起来，直唬得那医师眼睛直愣愣的，哈哈，你是没看到她那一脸呆滞的表情，真是好笑哦，所以我就趁着她们不注意，就赶快溜回来，免得我那后面的跟屁虫又得唠叨了。唉，没办法，现在要让我一个人生活那是不可能的，洗衣做饭打扫卫生我也不会，会也不想干，更干不动，你以为生个孩子是为了什么，不就是现在这个时候给自己一个闲人的身份，但是话又说回来，人到了这种年纪，随便多做一点事情或者多走了几步，就要上气不接下气，指不定什么时候搞出个麻烦出来，又要孩子们牵肠挂肚的，那样我肯定是不愿意的啊，本来我也就不想麻烦别人，所以我经常就压制自己内心的冲动，不要想入非非，还是安静待在这里过咱们老年人的生活为好。你是不知道我年轻的时候怎么想的啊，我那时候就很天真的以为把孩子们带大等成了家以后，我就会有自己的时间跟着老伴一起去玩，但哪想她突然又走的那么快，这真个让我伤痛欲绝啊，那时候我真是有想去陪她，怕她一个人在那边没人跟她一起玩，而如今我也年老了，虽然嘴上说没事，但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身体状况比不得年轻时候了，唉，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恨就是没能履行对老伴的承诺，带她到西藏那边看看，都是被孩子们耽误的啊！所以自从那以后，我心里就恨透了我的这几个孩子，倘若没有他们几个，我们俩那可是神仙眷侣啊，什么地方去不得，但这都是我自己造的孽啊，上辈子欠的，没办法，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的，迟早要还。不管怎么说，这真个是我亏欠老伴的，我下辈子是一定要去赴约的，再不能像今世这样被耽误了。”

我闲扯了半天觉得口干舌燥，也就适可而止，总不能一下子把天都聊完吧，要不然日子长着拿什么消磨时间呢，所以我就啪啪大腿道别回家去了。一到家里我就把报告放起来打开电视看新闻，但是我越看就越感觉屋子里的气氛不大对，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人老了记性就是不好，我当时苦思冥想，连看电视的兴趣都没有了，就干脆关掉，在屋里走来走去，翻这翻那的，我儿媳这时候正在厨房做饭，看我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就赶忙过来问我，但是我也不知道要找什么东西啊，怎么可能告诉她，所以我就懒的理她继续翻东西，她也知道我的脾气，不好再问，就叫我那个爱玩游戏而且现在都二十五六了都没对象的孙子来帮我，我当时一听，脑壳顿开，这不就是吗，每到中午我溜达回来的时候，几乎都会听到我这孙子在房间里大喊大叫的，他玩游戏时遇到神对手或者猪队友时总是会气的骂人，刚开始我也很纳闷了，玩个游戏至于这样大动肝火吗，但是随着我看他玩了些时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跟着他一起大呼小叫起来，虽然我不会玩，但是有时候看着真个气人呢。所以还没等孙子出来我就走到他房间里去看个究竟，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也不见他有啥动静，平常不玩的时候也会见我回来要跟我闲扯的啊，所以我就推开他房门，本打算要问他今天是怎么回事，却见他正津津有味地拿着本书在看，看他那认真的样子我是真个喜欢啊，全神贯注地投入到一件事情当中，很是有我的风范啊，哪像他老子那样做起事来三心二意，心猿意马，根本不是做大事的料，不说这逆子了，免得我又来气。我见到孙子在学习中当然不能打搅啦，但是我又很好奇他在看什么类型的书，所以为了不惊动他的思绪，我就轻轻地挪过去站在他后边也准备跟着他一起看，可是我这孙子看书的速度还真是有待提高啊，我都看完了一页思索了一阵子，他这一页也还是没完，我也有看了几页，也没觉得有什么值得研究的东西啊，怎么这年轻人反倒看的这么慢呢，所以我就很不耐烦地说让他翻快点，你猜他怎么说，我这孙子居然说我一点都不懂，而且还抱怨我偷偷进他房间吓他一跳。我一听这话顿时就来气了，你说他这小子哪里来的自信说我不懂，别的不谈，就我过的桥都比他吃的盐多，什么东西我是不知道的，小小年纪毛还没长齐就这样猖狂，一点尊重长辈的态度都没有，以后那还了得，换做我以前做小孩的那时候，长辈站着训话这小屁孩居然还不动声色坐着，那岂不是要翻天呐！看来这小子是很久没有松皮缺管教了，我这逆子天天在外边工作赚钱，估计是没时间好好整顿自己的后院了，但是他不管我岂能坐视不理，历来的家风岂能败在他手里，那我以后还怎么有脸去见我的爹妈，我的祖宗。我经此一想，就更来劲儿了，但是作为新时代的老人加长辈，我心里还是很理智的，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何况孩子也都大了，再像他小时候动不动就操起家伙乱撸一阵也说不过去，我再多想一点，我这老头现在也没有了年轻时候的体魄，假如这小子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不应该跟长辈用这种语气说话，情愿被我打俩下也就算了，要是这孙子碍于面子气性上来跟我杠上，那我可就完了，我一老头能有多大的力气能打的过这年轻气盛的小伙子，那可是会要了我的老命啊，所以前后理性分析了一下，教育归教育，语气也适当要注意点，免得惹火上身自讨苦吃，可是话又说回来，好点说话又让他不痛不痒，全部当耳边风也起不到一点作用，情节严重的还会让这孙子助长不尊重长辈的心理，唉，这真是让我为难啊，当时想想倒不如干脆直接一点，虽然设想有很多种，但结果就只有一个，碰碰运气吧！所以我当时就凶巴巴地夺过他手里的书，看着封面写着是某某自传，具体是谁的我也就不说明了，省的又惹出是非来。当时我拿着这本书往地上就是一扔，教育我这孙子说，不就是本自传嘛，谁还没有个人生经历了，这样的书我看得多了，其中无非就是告诉读者遇到某些类似的突发情况时，该怎么怎么处理，要这样做不要那样做，以及以此为戒，不要重蹈覆辙罢了，亦或者以如今的的设想去创造出不一样的选择也许就不是当下这种境遇等等，几乎都是些老生常谈的旧套路，这并没有什么稀奇可看的，而且我还想对这些有过幻想的人说一句话，如今总是假设幻想，那当初干嘛去啦，人生就从来没有过如果，别尽想一些乱七八糟不切实际的东西，再进一步说，如果真有可能选择另外一种方式，还真说不定你活不到写书的时候呢！而对我孙子来说，他面前的老头这本活字典，能说会道的教科书从他一出世就在他身边一直陪伴着，也不见他有什么疑问来问我一点，尽看一些没有营养的东西，怪不得都说当今社会的年轻人心浮气躁，好高骛远，估计就是被这些东西影响到骨子里去了。我是越说越来气啊，接着就数落他爹妈，说他们只是一味地赚钱，不知道管教孩子，我也不管你是谁，说得好听点，家长要是起不到一个引导作用，任由他们自己去探索，运气好的话孩子还只是多绕着弯子，多吃几次亏，要不然误入歧途，毁了他们一生，那可是没有后悔药也没的吃的。可是我长篇大论兜了这么多，这家子人就没一个能稍微停下手里的事认真听我一言半语的，真的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我这孙子看他老子平时不理我的教训，他也跟着把我忽视，正当我气的上气不接下气时，这孙子还在一旁戏谑我，说我平时总是吹自己年轻时怎么怎么厉害，却也不见得有什么本事，还激将我说如果我有本事也能写出这么一本自传书来，他也就真服我。你说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肤浅吗，一本书就能改变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认识？真的是傻的可以，不过我孙子居然都已经这样说了，那我岂能咽得下这口气，不就是把自己平生比较有趣的事情用文字写下来嘛，这有何难，我就算拼了老命也不能让这年轻小伙子看轻我，更何况还是自己的孙子，要不然以后还怎么在这个家里当一家之主，以后我的话谁还会听进去一句，及此，我就开始动笔来写写我的以往经历，也能让别人尤其是我这孙子对我刮目相看，不再看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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