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波自述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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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几天打电话把孩子们都叫到身边，说自己要回到乡下老家去了，因为那样我才会清净一些，对以往的生活也会明白清楚一点，可是我这消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我这些孩子们听了居然一个个都欢天喜地拥护我这个主意，当我告诉他们说自己要写一本自传时，他们更是一个劲地支持到底，接着都急忙给我收拾东西替我搬家，我看他们也难得能听我一次，更为我这件事忙的不得了，心里就着实高兴，所以就暗自下定决心要认真把这件事做好。当所有事情都已安排妥当，我就开始下笔写了。

3我是在田埂上玩泥巴长大的，那时候家里姊妹多，加上生活很艰难，所以这时候我们农家人基本都是很早就要分担一些家务活，我爹看我能做事了以后，就把家里一头耕田的牛交给我了，自那以后我总是早出晚归，我那时候就想只要把牛喂饱，就会啥事都没有，这总比几个大点的活儿要好些，因为困了可以在山里睡一会儿，相对来说比较自由。但就是我的这种粗心大意，险些就酿成大错了，因为这是我出生能记事以后头次挨打，所以就记得特别清楚，说这事并不是我记仇，只是这件事情节特别严重，更要命的是自己小命差点不保，对这点并不是我夸大奇谈，在当时的特殊背景下，家庭温饱都是问题，加上吃饭的嘴又特别多，所以有点什么事情人的脾气固然是大些也是常有的事，因此只要我一想起这件事情，我总会唠叨几句说现在的小孩就是太娇气，别说是打两下，就是连说几句的分都不能，语气过重了些他有时候还不高兴，更厉害一些的还要回敬你两句，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也不知道这群小屁孩是从哪里学来的，直气得你个半死，古话是说得不错的，不打不成器，我这孙子就是从小被他爹妈惯的，现在就整天玩游戏，也不思想以后要做什么，天上掉馅饼也还要起的早呢，真是懒的要死，还是到此为止的好，不说这些没用的，不然我又有气。

当时是五伏天气，山间草地闷热的要死，因为那几天我跟玩伴嗨的飞起，每天都早出晚归，中午也只是回家吃个饭就溜出去了，爹妈开始还以为我特别负责任，可是他们在田里干活时看到我和几个年纪相仿的孩子瞎逛时，他们也就知道了原因，但是小孩子嘛，本就天性爱玩，而且只要我每天按时把牛牵出去到晚喂饱回来就可以了，爹妈因此也就没说什么，任由我的性子。我这时候也有放牛几个月了，心想只要晚上回去的时候牛的肚子圆溜溜的就行了，所以那天我也像平时一样把牛绑在一个比较阴凉的地方然后就玩去了，那天也是和当有事，我现在还记得当时和几个玩伴在山里说是要去找什么黑色的矿，大点的都说那个很值钱，如果能挖一两坨回去，那就卖了能买几个冰棒吃，那时都是小孩子，而且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别说是没有钱买什么糖啊，冰棒啊一些零食，就是连身上的衣服都没件好的，就拿我自己来说吧，我那时候的衣服都是被我上头几个大的轮流穿过以后才能临到我这里，有时候还没得穿，像这大暑天，我妈就把我家几个男丁的衣服都放起来了，所以即使这烈日当空，我们基本都是光着膀子在田里干活，那真个是面朝黄土背朝天啊，哪里有现在这样舒服，下秧有植苗机，收谷时有收割机，一两个人就轻松搞完了事，那时候到了下苗的季节，我们都是整个队里能做事的男人都来帮忙的，拔秧一批人，挑单子一批人，插秧一批人，真个是热闹呢，而且我也是最喜欢这个时候的，因为这个时候家里总会把平时省吃俭用攒了好久的东西拿出来吃，这饭菜的油水也要比平时多好些，所以每到这个时候，我都是吃的肚子撑不住了才停下，那时做小孩的时候还不明白这是为啥，只知道这些劳作辛苦的庄稼人为自家做事就应当让他们多吃一些饭，以致于他们不在田里进行这样高强度的劳动时晕倒，但以后长大了知道些人情世故后我晓得这样做更重要的是关乎面子哩。当时我听说这个黑色的矿能卖了换钱买冰棒，顿时就高兴的不得了，但是我也不知道那个矿长什么样啊，这满山遍野的黄土要去哪里找呢，所以我也就只能跟着他们到处在山里寻，我记得那时我们这群小孩翻了好几个山岭绕了一大圈也没有看到所谓黑色矿石的影子，我承认自己从小就有点私心，当时偶尔看到一两个黑色的石头就以为是能卖钱的，就自以为他们没有我眼睛尖锐而趁机偷偷地捡起来藏好，不让同伴们察觉，但之后我是明白了，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矿，只不过是块极普通的石头而已，他们就算是注意到了也不会多看一眼。于是我们就这样瞎走了好久，而我一心只想着那冰棒的事，虽然当时也有看到别人家的牛在山里放养吃草使我想起了自家的牛，可那时就总为自己找理由找借口，导致忘了时间，此刻回想起来还真是不应该啊，不过好在一场大雨突然降临，迫使我们几个不得不下山回家去，但我是不能回家的啊，我的牛还在河那边呢，倘若这雨下得急，河里涨大水，我的牛可是要被水冲走的，我当时就害怕的不得了，生怕我的牛被洪水带走，因为那时候就有人家因为疏忽大意而造成了这样的悲剧，说句题外话，现代人也许是不能了解当时一头耕牛在一个家庭甚至是一个小村落里意味着什么，简单地从现代科学角度看，这牛耕地提高了生产力，为农民带来了产量收入，是一个极为重要的工具，但咱们天朝自古就是人情味重的国度啊，如果把什么事情都用理学的角度去分门别类的看待，那岂不是太没意思了么，更何况那时也还没听过这样的说法呢，所以在我心里边这牛啊还应该是和田地一样是农民的衣食父母，而且在我们那里也一直认为这耕牛还能听懂人话呢，只不过他不能开口而已，我们的祖祖辈辈更是把这耕牛当作是自己的亲人，似乎没了他，家也就没了，因为牛跟人一样都是从生下来到生命结束一辈子任劳任怨艰辛劳作，真个是早出晚归从不打个推迟的，而且到最后牛死了还要被人吃掉，做为盘中餐腹中食，敢问这世上有哪个牲畜像耕牛一样命苦啊！一句话说来这都是命啊。现在我还是很记得，当时这雨一落下来后，我就后悔跟他们来山里找那屁玩意儿，不仅这黑矿没找到，反倒是牛也没有喂饱，到最后两头都落了空，何况那时候天色渐晚，想把牛喂饱回去也得天黑以后，我当时想到回去可能要因此挨一顿打脑袋顿时一阵麻啊，就拔腿往回跑，以争取快点把牛喂饱回家，最好是过后当做没事一样，所以也管不了这雨下的多大，路上的泥巴被雨水淋的多滑，只穿了一条短裤的身体被一路的毛刺刮的多疼，我只故往前跑，在没有停下之前气都不喘一下，现在我回想起来那时候步子也不大啊，怎么就能有那么快的速度呢，人真是到了一定的境地能爆发出强大的潜能啊！我绕过一个山脚快要到我绑住牛的地方，突然看到有很多人围在那里稀里哗啦的说话时，我就隐约感觉到出事了，此时我是想上去又不敢上去啊，直吓的脸色苍白，站在一边动都不敢动一下，果不其然，我家这头牛因为天气炎热，牵牛绳被缠绕在灌木上，导致牛浸不到水而干渴的要死，后来听别人说当时这牛的肚子都翻过来了，辛亏这场大雨及时落下来，加上也是因下雨来河边牵牛的过路人及时发现后赶紧解绳子抢救才得以保住这牛的性命。我是头次也是唯一一次赶上这种情况的，当时是大气都不敢呼啊，脑袋里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只楞楞地看着眼前这一群人七嘴八舌，明明知道一顿揍是逃不了的，但就是不知道躲起来，夏天的雨来的凶猛去的也利落，山的那边一道靓丽的彩虹连接着两个山顶，小孩子的天性大家都是知道的，彩虹这种东西是最能让这种年纪的儿童兴奋的，果然在人群中有几个孩子就窃窃地欢喜起来，我当然也不例外啦，因为我还没有完全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所以我也眼睛一亮，看见这么美好的东西是谁也会被震撼到，而正在这个时候，有位婆婆看到我站在一边看着那远方的彩虹欢乐地笑时，就急忙走上来拉着我往回走，我当时哪里知道她的好意啊，所以我就偏不动，当时可把她急坏了，可那时我就不明白，人家在这里看彩虹碍你啥事了，别的小孩也在看呐，怎么就偏偏到我这里来，心想你这老婆子真是多管闲事，就不由自主地顶起嘴来，唉！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年轻时候因不懂事而犯过的傻事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可笑又可恨呐，大家说我小时候是不是蠢的够可以的，如果当时就这样跟这位好心的婆婆走了，在外面待上个几天，等爹的脾气恢复正常后再回来认错也许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就算是挨顿打也不会那么严重了，反正这牛虽然是被我那小小的错误差点丢了老命，但总归没死啊，不也还是一样活蹦乱跳在田间耕耘嘛。所以我当时一开口就被我爹发现了，紧接着肯定是一顿暴揍啦，但是我是不记得过程的，因为那时候我只听见爹喊我的名字，然后看到他那张我至今都记忆犹新的愤怒面容后顷刻间就变傻了，从我生下来到老爹死了我都只看见过他那一次这样吓人的举动，那可是真是被吓成傻子了啊，好像魂魄都离开身体一样，全然不知后面爹对我做了什么恐怖的事，反正我明白过来以后，我就已经躺在床上动都不能动，浑身难受的要死，而我妈就依靠在床边看着我没日没夜地摸眼泪，等过了些时候我重新又放牛去后，跟我玩的好的就特意跑过来问我这段时间去哪里了，我开始对于他这样的问题都是一脸懵逼不知道要怎么说，说我在床上躺了这么久吧我又不好意思开口，因为堂堂一个小男子汉怎能因为身上有伤而在床上睡大觉不出来玩呢，更何况我当时在他们眼里也算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捣蛋鬼，这样就更不能如实招来了，所以我也就敷衍了事并且慢慢的从他们的嘴里得知当时我被老爹爆打的情形，当时老爹气势汹汹二话不说上来就是几个大巴掌拍在我的小脸上，顿时这嫩脸就青一块紫一块地肿成个球一样，当时我是哭的那个叫惨呐，这旁边的人看我爹下手有点狠毒就慌忙上前拖住劝导，可是我当时的小身躯怎么能承受的了一个大人的全部功力呢，所以我爹就只是趁在气头上对我乱舞几下，我人就闭了一口气倒在地上抽搐了，小眼睛还不时地翻白呢，要不是旁边的人及时掐住我的人中，缓解了一下势态，搞不好我的小命就不保，哪里还有后来的事，要有也只是我爹因自己失手害了我，导致白发人送黑发人而已。那时我听到我的玩伴讲到这个时候，我就开始纳闷抱怨起来，说那些人为什么不早点去制止我爹，而要等到我被打了个半死才拉住，想来想去，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居然把我这次挨打的事归结到当时在场的人身上，而一点都不怪我爹，因为我到现在也记不得老爹是用什么手段把他宝贝儿子打得去阎王爷那里问候了一下，当时我就怪他们没有在我爹出手前就劝住，甚至还认为这群人心里就一直想我死，所以才会这样做的，尽管当时还不能知道死是什么概念，但就是这么固执地认定了，过后好多年我每当想起来都不禁鄙视当时的自己简直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傻逼啊。后来我怎么都想不明白平时老爹的耳朵也不是那样耳听八方洞察四方的啊，怎么那时候在人群那样吵闹的时候就能听到我这切诺诺的声音呢，但直到我自己成婚做了别人的爸后我才明白了这是怎样个奇迹，但这是后话，我后面还要陈述的。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我长大成人之后，有时候想起这件事情不禁会跟爹戏谑说如果那时我们家的牛真的被渴死了，问他是不是真的要把我送上西天时，他只是呵呵笑个不停，并不直面回答我的话，我看他这样就估计是要把我搞死的，所以我到现在都一直对雨有好感，即使后来因为有一次雨下的过头而涨起洪水把我家都洗的差不多了我也还是一点都不怪，因为要不是当初那场及时雨，很有可能会一失两命的。

人生在世总是不容易的，自那次被暴打之后我因为身体底子不好，紧接着又染上天花，满身的水泡又疼又痒，难受的要死，真个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我听妈说那次我病的很严重，差点就要了我的小命，因为妈说我那时吃了好多药也不见有什么效果，虽然脸上的痘痘是没了，但是身上的高烧总是退不下来，爹妈看我这情况也是没法，生怕我这高烧把我搞死，就算不死恐怕脑子什么的也会被烧坏，如果真是这样，那即使烧退了也是个不健全的人，这可是有过鲜明例子的，那时候隔壁村就有一个小孩因为高烧不退，结果真个把人烧坏了，可是这小孩当时还不能说话啊，所以他父母就没能及时发现，等他长大了些才知道高烧把这小孩的耳朵烧坏了些，导致听力没那么灵敏，因此我爹妈那时候是无时不刻不烧高香拜佛祖请求菩萨保佑我平安无事，而且我爹当时更是满心的罪恶感，因为我这场大病的直接原因就是他对我下手过狠了些，前面我也说过，每和他谈及这件事，他总是怀着我不知道什么意思的笑容对着我，他直到死也没有认真告诉我他的这种呵呵这到底是尴尬的笑意还是另有私心。之后的事情说出来你们是不信的，当时爹妈看着日渐消瘦的我着实束手无策，居然有为我准备后事的念头，而所谓的后事也就是找块地用土埋起来，然后就是至亲们悲痛欲绝地哭上几回，落些眼泪送走当事人，当我妈告诉我这件事时，我是震惊加幸运，对爹妈既是厌恶又是敬爱，不过只要我思想到我是处在当时特殊的环境里，我也就能理解并原谅爹妈的这种行为了，因为我们都知道生个孩子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在当时也不例外，可是想要养活并且平安无事长大成人再结婚生子最后能活到五六十甚至八九十那可不是很简单的，首先生病就是大问题，再加上以前医疗条件差，搞不好一个简单的感冒因拖延或者各种原因耽误而夺去性命，而这种情况在历史书上也是屡见不鲜，再者在世上活着谁没有磕磕碰碰的，就连平日喝水也都有呛住的时候呢，像现在的社会，车水马龙的，人好端端走在路上都有人开车来撞你哩，因此我每想到这里，我都很庆幸自己能活这么大岁数，这完完全全就是我上辈子积的阴德啊，所以我为了下辈子也能活这么久，平时都是吃素的，而且也喜欢做点好事，虽然我一老头管不了别人去杀鸡杀鸭什么的，但是我能管住自己啊，这年头能管住自己就已经很不错了。所以我结合古代的生育率和成活率，发现生出来能长大成人完全就是个概率事件，生与死各占一半，同时我也发现以前的人也很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们就拼命的生，反正生出来又不要什么成本，多生几个能为自己接香火的概率不就变大了嘛，但有时候也有运气不好的啊，生出来这么多每个都平安无事地活下来了，遇到这种情况，家境好点的就有可能硬抗下来，要是碰到心狠一点又有时候连自己都不知道吃了这一顿有没有下一顿的人家那可就麻烦了，也就只能把孩子送人，但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心肝宝贝呢，又怎么能舍得呢，所以因这样的事情引发过多少悲欢离合的故事，可这也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闲话少叙，那时爹妈为了救我而花的冤枉钱也不知道有多少，而我却总是没有点起色，但尽人事，听天命啊，他们已经尽全力了，是好是歹只有天晓得。可能是我命不该绝吧，福人自有天相，就在我快不行的时候，一老爷子就让我爹妈去信迷信，说不定是小孩子看见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也未可知，当时爹妈想着老一辈的人总要比自己懂些，而我也已经是这个情况了，也就索性死马当活马医，去信一信迷信，于是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请来师父给我开道场做法，大家都知道这是玄学，一个神秘又很神奇的领域，虽然现在都讲科学不能封建迷信，但信则有不信则无，我当初就因为这师父给我做法后慢慢好起来了，我现在也敢以我的人格保证这件事是真的，并没有夸大奇谈，丝毫没有弄虚作假，事后这救命恩人就告诉我妈说我是被蛇精给缠住了，更神奇的是师父还说这蛇精并不是有意来害我的，只是因为进来了凭自己的修行还不能脱身而去，要别人帮忙才行，不然我挂了它也得不到好处，必随我而去，因此可以说师父这场法事是救了两条性命，而这两个当事人对他都是感恩戴德的。后来我长大了想起这件事来就有意去了解玄学这方面的知识，但是做什么事不光是努力这么简单就行了啊，还需要那么一点点与生俱来的天赋和认知，也就是在某一方面一点即通或者不需要指明就能自学成才的本领，就比如门捷列夫发现元素周期表，所以我也是从这时候开始明白自己还是不能三心二意的，做自己的老本行还是稳妥一点，要不然捡了芝麻丢了瓜那就得不偿失了。我不知道当时这位救命恩人是怎样用法力得知我的病因的，也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请走缠在我身上的蛇精的，总而言之我不久之后又开始活奔乱跳了，之后我妈就说我能被这蛇精撞上肯定是那天到山里捡什么黑矿的时候，所以此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上过山，也因为那一次在我心里留下了深刻的阴影，所以我到现在都很怕鬼，甚至连现在年轻人很喜欢看的鬼片我都没看过几个，我怕自己年纪一大把了，万一承受不了被吓死，那岂不是很丢人的一件事啊。在此我也要承认在我的记忆里我对这位师父的模样还是有点模糊不清的，然而这并不表明我是个忘恩负义的人，第一，我那时候烧的连爹妈都不认识，神智也恍惚不定，谁还能记得他呀，其次是年纪太小，而且时隔几十年，一些人和事过去了就会想不起来也是常有的事，不过在我的印象当中，最后一次听说他的事情是在我辍学以后，据说当时也有个少年被什么鬼怪缠住了，家里人也有去寻医问药，但就是不见好啊，所以这家人也去信迷信，然而他们的运气可没我这么好，刚开始请来的师父因为道行不高，那精怪对这师父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不过好在那师父有自知之明，就让这家人另请高明，免得这孩子被耽误了，于是就有人把我的救命恩人搬出来，说他怎么怎么样的，果不其然，师父一来看似简单搞了几下，但那少年的气色就不一样了。对于这种无法想象的通灵术，我活这么大岁数了，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对于不信的人我就不说什么了，但是对那些相信的人来说，我还是要提点小建议的，就拿我大舅的话来说，人如果在夜间赶路，或者是在偏僻的地方路过，要尽量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来，心正身直，眼睛目视前方，不要窃窃诺诺畏首畏尾的，因为那些所谓的鬼怪总是试图去攻击这些心灵比较脆弱的人群，古话是说得不错的，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呢，年轻人正是阳气旺盛的时候，稍微刚正一点就足以拒这些东西于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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