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之力 第四章 温暖依旧（1）

“好的，孩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林恩让你保守的秘密呢？”

在小屋下面的藏身处，我面对面地坐在罗恩对面。林恩站在他身后，双臂交叉，氛围有些凝重，这确实是一个相当严肃的话题。

“嗯……那个……我是一个死灵法师。”

罗恩抬头看着林恩，他那惊讶的脸上显然在寻求确认，他是一个相貌奇特的家伙，留着黑色的连鬓胡子，看起来却太年轻了，尽管如此，他仍然相当迷人，众所周知他和林恩是一对情侣。他们是一对强大的夫妇，与我这个憔悴的家伙形成鲜明对比。

“……你向我们隐瞒了多久？”罗恩问道，注意力又回到了我身上。“你是怎么学会的？”

“嗯……我.……没有隐瞒，我是今天早些时候才发现的！我只是……它就这样发生了！”

“她说的是真的，罗恩，”林恩证实道。

“……但是自然的动物法师是不存在的，”他说。“我是说…从理论上讲它们是存在的，但没有记录表明有人曾经存在过！”

“那么她可能是第一个！或者有很多人，只是我们没有记录，但我看到她做了一些事情，那看起来根本不需要咒语。她就是做到了。”他摸着下巴，思考着。

“……好吧，该死！”罗恩最终总结道。“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如果教会发现了，这可能是个坏消息，这对他们的教义来说可能是个大问题。呃，至少有点问题？也许并不是那么糟糕，但我们可能不应该问他们。”

“为什么？”我问。“我不明白这些教会的事情。他们为什么反对动物魔法？”

“嗯...这有点复杂。首先是教会的观点：灵魂是来自雾守者的赐予，至少他们是这么说的。当你开始干涉灵魂时，你不仅仅是在干涉一个人的基本本质，你还在干涉雾守者的直接事务。我们对迷雾守望者了解的不多，但教会非常坚决地认为搞乱它的事务是个坏主意。”

我皱着眉头，思考着。

“嗯，好吧，我想我能理解。那么，第二个原因是什么？”

“嗯……基本上就是常识。教会和政府关系密切，但即使没有这一点，任何理智的政府都会对动物魔法进行监管或直接禁止。你可以用它做出疯狂的事情。读心，扭曲思想，改变人们的信仰和个性，让他们爱上你…而且除了另一个死灵术士，几乎不可能解除。你是一个特定的死灵术士，对吧？你说的死灵术并不做那些真正可怕的事情，但即便如此，一个强大的死灵术士也可以独自创造忠诚、不朽的军队。还有各种各样的事情，我可能还不知道。这都是受限制的知识。”

我点点头。是的，我确实是诡异和危险的。

“所以这是最可怕的魔法。太好了。其他种类的魔法都有哪些？”

“啊，哈哈，”他笑了笑，摇了摇头。“嗯，这是个好问题，对吧？据推测，魔法来源于自然界的一切，但我们不知道所有的。魔法是通过观察自然界的一切来学习和分类的。比如，动力学，关于运动的魔法，是通过观察支撑岛屿在空中的力量而创造的。有很多种类的魔法：热能魔法用于热量，生物魔法用于身体，变幻魔法用于魔法本身，只是其中之一。哦，对了，还有混沌魔法，它只是将原始力量随意抛掷而不先将其注入法术。呃，千万不要这样做，它会杀了你。混沌魔法师是非常危险的。如果你真的是一个天生的法师，那么任何你本能觉得可以做的事情可能都是安全的。至少，在你的本能理解上是安全的。”

“所以死灵魔法和动物魔法的差异是...？”

“哦……死灵魔法是动物魔法的一个分支，但并非所有的动物魔法都是涉及死灵。作为一个死灵法师，你的能力更关注于死者的灵魂及当前不在身体中的灵魂。于此相对的是认知魔法，它通过操纵活人的灵魂来影响一个人的思想和行为。如果你想要更深入的探讨这些，这些称号更多是学术性的而不是真正的描述性的，而一个统一的……”

“好了好了，够了，这些书呆子的话题，”林恩插话道。“你能帮她吗？还是不能？”

他皱起了眉头。

“怎么帮她？如果她被抓到使用了死灵魔法，她要么会死，要么会被抓走。我的建议是不要使用它。”

林恩摇了摇头。

“得了吧，罗恩。那就像让我不要奔跑一样，那是她的一部分，你不能把这个从她身上剥夺！教会是愚蠢的。”

这是我的一部分？我不确定我是否喜欢将死灵魔法视为我的一部分。

“...不论愚蠢与否，他们仍然可以杀了她，”罗恩咕哝道。“好吧，维塔，你已经知道怎么使用这个能力了吗？我真的不知道死灵魔法是怎么工作的，因为...嗯，它是极其非法的。”

“额……我可以从人的身体中提取灵魂。然后，如果我取出一部分我的灵魂并与其他灵魂混合，然后再放回去，我就可以制造一个不死者，我想是这样的。至少我曾经做过一次。我还可以，嗯，吞噬灵魂。我觉得这会让我变得更强大？”

“呃……”罗恩优雅地说：“制造不死者和吞噬灵魂。！嗯……那……你是怎么发现这些的，确切地说？有多少人死了？”

“只有一个！”我坚持说。“不死者在我控制下制造的。所以他没有攻击任何人，或者…嗯，我是说，他确实攻击了，但那是因为他是个混蛋，不是因为他是不死者。”

罗温向后仰，吹了口气，让摇摇欲坠的木椅子只靠两条腿支撑。

“好……嗯……这…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你的能力需要有人死去，你可能不应该使用它。”

“是的…”我沮丧地说。“这很有道理。”

实际上，这太有道理了，我不知道自己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但“大屠杀者”绝对不在我的清单上。而我…基本上是一个死灵法师，我只会处理死亡。也许我可以等待人们自然死亡，然后吞噬他们？噢，这听起来更糟糕。我是不是注定要成为一个可怕的怪物？

“你有没有试过动物？”

“啊？”

“动物，”罗恩重复道。“动物有灵魂。怪物也是，如果你愿意区分的话。它们的灵魂往往比人类和其他有智慧生物的灵魂要弱，但它们确实有灵魂。也许这是测试你能力的更加道德的方式。”

我吞了口口水。

“...这不是很冒险吗？”

“当然很危险。你是一个死灵术士。要么不使用它，要么习惯于风险。但如果你想使用你的能力，动物可能是最好的方式。只是要远离圣殿骑士，孩子。如果他们抓住你并发现我们帮助了你？这里的每个人都完蛋了。也不要告诉孩子们任何事。”

“好的。我不会的，”我承诺，点了点头。

“很好，现在我们走吧。我想看看你能做什么。你有没有偏好要杀死哪种害虫？”

我想了一会儿。我想让我的忠诚不死军队中永远服务的动物是什么样的？

“乌鸦怎么样？”

罗恩会心一笑，站起来走出藏身处。我有点脸红。我可能还在睡觉时抱着一只填充乌鸦。这不奇怪。

“乌鸦，啊？为什么是乌鸦？抓住它们可能有点困难。”

“我只是…喜欢乌鸦，”我小声辩解道。

“…所以你想杀死它们并干涉它们的灵魂？林恩和我应该担心吗？”

我的脸变得苍白。

“不，不是的！我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开玩笑的，维塔，”罗恩笑着说，拍了拍我的头。“乌鸦可能是个不错的练习对象。它们比大多数害虫更聪明。我在想一只乌鸦僵尸能飞多久，但…嗯，无论如何，我们不能让你留下不死生物，好吗？那可能会很糟糕。”

我点了点头，跟着他走出藏身处。林恩说了些什么关于去拿更多食物的话，然后走了出去，留下我们两个人在天空之城的后街默默地走着。罗恩的手指在空中画了一下，虽然它没有留下我能看到的痕迹，但当他完成时，我突然听不到周围城市的声音了。

“好了，”他说：“这是沉默气泡。现在我们可以自由地聊天了，如果你想的话。”

“嗯…是的。我有个问题。我在格里格还活着的时候就把他的灵魂从他的身体中抽出来了。那是影响活着的灵魂，对吧？影响活着的灵魂是认知魔法，而不是死灵术。那么我是两者都是吗，还是这只是你刚才提到的统一理论的证明？”

罗恩挑起眉毛看着我。

“这不是证据。但是……是的，我们给这些魔法贴的标签都是基于观察的。我们是根据我们看到的来描述它，而不是魔法根据我们给它的名字创造了一堆法术。这些标签可能会有一些模糊的地方。统一理论只是关于整体魔法如何运作的许多理论之一…尽管这些理论很有趣，但它们还远没有得到证实。从实际的角度来看，我们现在的分类方式可能会持续几十年。对于一个自然法师来说，拥有一些超出我们不完全理解的东西并不奇怪，但如果你认为自己是一个自然法师而不仅仅是一个死灵术士…那么尽快告诉林和我，好吗，孩子？”

我点了点头。

“好，那我们开始吧，”罗恩说“这里应该是捕捉乌鸦的好地方。”

我们转过一个拐角，来到一个空旷的小空地，没有人。但是有很多垃圾。罗温开始在空中画东西，尽管我看不到他画出的痕迹。但最终，一些虚幻的食物碎片出现在附近，而我们则被一个假的垃圾袋覆盖着。

“好了，现在我们等待，你必须快速抓住它们，所以保持警觉。”

我再次点头。幻术魔法，啊？这对于一个骗子来说非常有用。一段时间过去，几只乌鸦飞下来开始啄食，当它们的喙穿过食物时立即感到困惑。但在它们察觉到有诡计之前，我伸出手…

…错过了，令人尴尬，乌鸦比我快得多，飞走了。我羞愧地看了罗温一眼，他笑了。

“好了，好了，我来帮忙。只是不要告诉任何人我能这样做。我有一个动力学许可证，但我没有一个热能魔法许可证。”

下一只飞下来的鸟立即被烤熟。当它倒下死去时，有什么东西…留在了原地。一个微小的灵魂。我看不见它，但我能感觉到它。伸手，我用手掌围绕着它，就在尸体所在的地方。

“你那里有什么东西，维塔？”罗温问道，挑起眉毛，俯身看着我看似空空如也的手。

“…是的，”我确认道，点头。“有一只乌鸦的灵魂。”

“嗯，如你所见，我感觉不到任何东西。但我想灵魂和魔法并不是由相同类型的东西构成的。”“嗯，”我同意道，我无法感知罗恩的法术，就像我能感知漂浮的灵魂一样。…但直到灵魂不在乌鸦身上时，我才能感知到它，对我来说这一点是很重要的。“我要尝试一些东西，”我提醒道。“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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