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卷宗 第十二章

“呯、呯…”大年初一的清晨，正当人们舒服地，睡在温暖的被窝中，做着各自的好梦，一阵清脆的枪声，打破了刚刚平静的小镇。

“博渊、淑珍快醒醒，快醒醒。”急切的呼喊声，夹带着击打房门的闷响，将睡梦中的夫妻2人惊醒。

“菜大哥，有事吗？”温博渊晃动着，昨夜酒醉的脑袋。摸索着披上棉袍，打开了房门。就在房门打开的一瞬间，蔡明德猛地冲进屋里，险些将依旧带着醉意的温博渊撞倒。

“蔡大哥，你…”夫妻2人惊得，异口同声地喊道。“兄弟，弟妹，出事啦。别多问，一会在详细说，现在你们2人听我的话，别问为什么，只照做就行。”蔡明德的话音刚结束。“呯、呯…”又是几声清脆的枪声。

“这是枪声，不是鞭炮。”温博渊惊恐地喊道。“对，兄弟，这是枪声。我们现在很危险，听我的话，按照我说的做。”蔡明德再次急切地说道。

“这到底出什么事啦，菜大哥？”秦淑珍捂着，开始痉挛的肚子，吃力地问道。“弟妹，兄弟，没时间解释啦，请2位相信哥哥。”蔡明德一边说，一边猛地拉开黑色皮夹克，上衣的拉链。嚯地从怀里掏出一块，闪着金色光芒的圆形物件。

“怀表？”温博渊一声惊呼。“对，但也不完全对。现在，你们2人闭住双眼，相互抱紧，听哥的口令，我说睁眼在睁眼，我不说，你们就一直闭着眼，相互抱紧，我要数数啦，我数到3就闭眼抱紧。”蔡明德一边说，一边将手中金色的怀表扣盖打开。同时，高声喊道“1,2,3，闭眼抱紧。”…

“淑珍，淑珍，醒醒…”温博渊轻声地呼唤着妻子。“哦…”过来片刻，秦淑珍像是从梦中醒来一般。“博渊，我们，我们这是在哪里啊？”秦淑珍抓着温博渊的双手，望着陌生的四周，惊恐地问道。

“淑珍，别怕，别紧张，我们是在医院里。”温博渊依旧望着淑珍，微笑地说道。“哦，医院，我的天啊，我们怎么会在医院。我，啊，我的肚子，我的孩子呢？”秦淑珍忽然摸到，平缓的肚腹，惊骇异常，大声吼道。

“淑珍，淑珍，千万别着急，一切都很好，孩子也很好，是个男孩，你们母子平安。”温博渊紧握着淑珍的双手，微笑着安慰着。“淑珍，放心吧，一切都很顺利，一切都很好，一会，护士就会把孩子抱来。”温博渊温暖的话语，将半信半疑的秦淑珍，暂时安抚住。

“哦，对啦，博渊，我，我记得，咱们不是和菜大哥在一起，不是还…”秦淑珍刚要再往下说，温博渊急忙轻轻摆手，轻声说道“淑珍，一切都很好，不要担心。你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好好养身体。记住，一切都很好，相信我。”

“淑珍，恭喜你，喜得贵子啊。”蔡明德满面春风，手捧着一束靓丽的蝴蝶兰，走进病房。

“菜大哥，谢谢您。这花真漂亮。”秦淑珍面颊上挂满幸福。“淑珍啊，好好将养身体，等过了满月，再出院。这里的一切我都安排好了，放心地修养。”蔡明德温和地说完，将蝴蝶兰放入桌上的花瓶。

“蔡大哥，实在感谢您，若不是您的帮忙，还不知会出什么问题呢。”温博渊真诚地说道。

“兄弟，你和弟妹，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比起救命之恩，一切都不重要了。”蔡明德的真诚，发自内心。“哦，对了，博渊，这一个月的时间，我可能会经常外出办事，你就好好照顾弟妹。还有，关于你们的一切，都不用说明，你们是夫妻，是来这家医院生孩子的。至于其他的问题，你可以说问我大哥吧。这样就可以啦。”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1周。每天护士都会抱着婴儿，给淑珍来喂一次奶。其余的时间，夫妻2人都是在，惊奇和猜测中度过。

“博渊，你看这里的家具，好像是没有什么。但只要你心里想要什么，它就能自己冒出来。这简直像仙境一样啊。你最有才了，你给我讲讲，这是怎么回事啊。而且，他们的穿戴，语言，一切一切，都不像大清国啊，这到底是哪里啊？”秦淑珍的疑惑，同样也困扰着温博渊。

“嗯，这墙面非常洁白，而且闪着亮光，这说明，应该是金属的，只是这是什么样的金属，我不清楚。总之，摸着像丝绸，又像金属，但却不寒冷。”温博渊说完，转身望向天花，接着说道“这个顶棚也很古怪，像蜜蜂的蜂巢，而且，有气流在流动，感觉着空气非常清新，而且，带着温暖。”

“博渊，这些管子，是自己从顶棚里出来的。又是自己绑在我身上，里面还有水。这些东西，是活的吗？”秦淑珍惊恐地低声说道。

“哦，关于这个，我当天就问过菜大哥，他说这叫营养维持系统，是一整套复杂的机器设备。你可以不用吃一口饭，这些管子里的液体，就给了你身上所需要的，所有营养。”温博渊一边回答淑珍的疑问，一边继续观察着病房里的一切。

“那，那我要是想上厕所怎么办？看这个屋子里，不像有厕所的样子啊。”淑珍窘迫地问道。

“嗯，放心吧，菜大哥说，这一个月，你只用这些营养液体，不会饿，不会渴，也不用上厕所。呵呵呵”温博渊微笑着回到。

“这也太神奇啦。”秦淑珍惊愕中带着喜悦。“淑珍啊，这还不算神奇，这一周你一直躺在床上。所以，你没看到外面的景象，如果你看了外面的景象，你会怀疑人生。”温博渊说完，有些诡异地笑着，望着秦淑珍没有再说话。

“啊，我的老天爷啊。”秦淑珍站在高大、明亮的落地窗户前，望着窗外碧蓝的天空，以及空中飞翔的各类飞行器，穿梭在辽阔的天空。楼下的花园，无数的奇花异草，争相斗艳。毫无季节之分，除了温暖如春的体感，没有其它。

“我的老天爷啊，这的一切，都是我做梦都没梦见过的。看看园里的路面，还亮着光一样。看看那些人，他们，都不是在走路，但他们确实在走路啊。老天爷啊。这是仙境吗？”秦淑珍望着窗外的一切，心中汹涌澎湃。

“哦，淑珍啊，其实这里的一切，我好像也能明白一些。比如你看到的那些心里一想，就能出现的东西。其实本质来说，就是机械制造的，至于那些金属，也确实是铁的成份，只是不知道怎样冶炼成，这么高等的金属啦。”温博渊轻嘬一口杯中的香茶，继续说道“至于那些天上飞的东西，我猜一定也是机械制造的。至于他们的穿戴和语言，虽然和咱们相差甚远。但我觉得，咱们还是在咱们国家，这点我可以肯定。”

“嗯，博渊，只要咱们还在咱自己的国家，我就放心啦。”淑珍面颊上绽放出难得的喜悦。望着妻子稳定的情绪，温博渊悄悄松了口气，趁着淑珍没注意，将桌子上一个金属小方盒，悄悄塞入怀中。因为，在小方盒的面上，几个闪烁的字体，清晰地写着‘公元2038年’…

“淑珍，博渊，我们明天出院。”蔡明德站在2人面前，微笑着说道。“好的菜大哥，这一个月，让您破费啦。”温博渊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兄弟，别客气。嗯，这样吧，你们以前的家，回不去了，那里不安全了。我这段时间，找到了一处比较安全的地方，方便你们今后的生活。至于今后的生活费，你们就不用发愁了。我做好了一切安排。”蔡明德的话，句句真诚，感动着夫妻2人的心…

‘老家乡茶楼’30年的老字号。虽然谈不上久远，但却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3公子，欧阳医生，喝茶。”温博渊微笑着说道。“谢谢温老，哦，那后来呢？”新罗举着茶杯，有些焦急地问道。“嗯，3公子，我想先问问，你曾经见过的那个人的长相。”温博渊轻嘬着香茶，缓缓地问道。

“哦，温老，其实，关于那个男人的长相。哦，姑且用男人代称吧。”新罗喝下了杯中的香茶，若有所思地说道。

“嗯，继续。”温博渊微笑地说。“至于那个男人的长相，很怪，我明明看的很清晰，可就是无法形容。或者说，没法用语言表达。”新罗迟疑地回道。

“新罗，难道说，他的高、矮、胖、瘦，年纪。或者，有什么明显的标记，都无法表述吗？”欧阳云青惊骇地问道。

“嗯，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新罗微闭着双眼，思索着“身高应该在3米左右，这个是以我的身高为参照物。体重，应该有200斤左右，哦，或者更胖一些。至于年纪，应该有40岁左右，剩下的，我就表达不出来了。”

“嗯，不错，也就不过如此啦。”温博渊轻嘬着香茶，微笑着说道。“哦，温老，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新罗和欧阳云青，异口同声地问道。

“嗯，说明白点，也就是说，当你想进一步描述那个男人的细节之际，就会出现语言障碍，也就是无法表达。”温博渊说完，微笑着望着2人。

“嗯，没错，就是这个意思。”新罗赞同地说道。“温老，那么，后来呢？”新罗紧接着问道。

“嗯，3公子，后来发生的事，就更加匪夷所思啦。而且，我怀疑蔡大哥的死，和那个男人是分不开的。”温博渊的话音刚刚落地。“啊，什么，菜大哥死了？”新罗和欧阳云青同时惊呼。

“温老，温老，不好了，前面有人在闹事。”忽然，一个伙计慌慌张张地推门而入，高声喊道。

“啊，什么人闹事？”温博渊惊得险些摔掉手中的茶杯。“军人，一帮军人，不知属于哪个部队的。”伙计一边擦着脸上的汗水，一边焦急地说道。

“军人，欧阳兄，咱们去看看。温老莫慌，您坐着，我们哥俩去看看。”新罗说完，拉着欧阳云青往外就走。

“3公子，好生处理，切不可发脾气。我在这里等你们2位回来。”温博渊说完，重新坐回座椅里，轻嘬着香茶，稳稳地说道。

“伙计，那些闹事的军人呢？”新罗和欧阳云青，疾步来到前堂茶社，叫住店伙计问道。

“军人，闹事。没啊，今早到现在，没有一个军人来过。而且，也没人闹事啊。”店伙计望着2人惊愕地回道。

“啊，那刚才那个店伙计，跑到后堂说，有一帮军人在闹事。”新罗极为诧异地问道。“没，真没有啊。我们今天当班就4个人。这不，都在呢。”店伙计同样惊愕地回道。

“啊，不好。新罗，快走。”欧阳云青似乎猛然想到了什么，拉着新罗转身向后堂跑去。

“温老，温…”欧阳云青的话，忽然卡住。屋子里没有人。只有温博渊的茶杯，满满地，依旧冒着热气。

“请问，温老回去了吗？”新罗拉着坐在门口的助理，焦急地问道。“温老，不是刚刚和你们在屋子里谈话吗？”助理惊愕地回道。“可是，刚才有个伙计跑进来说，前堂有一帮军人闹事。所以，我就和欧阳医生去前堂了。温老就一个人留在屋里，等我们回来，你没见他出去吗？”新罗的话，惊得门口的助理，张大的嘴，半天合不拢。

“3公子，您说什么啊？根本没人进屋，根本您和欧阳医生没离开过这个屋子。3公子，欧阳医生，你们，你们这是怎么啦？”助理的话，像一把重锤，敲在2人的头顶，震撼着2人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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