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生效应 第二章 你很出名，是很多人的梦想

maekus黑色宇宙工作室，齐白陆难得来一次著名的红灯区，虽然他本身没什么兴趣，但手里握着的那个地址确实就藏在这里地下的某处。

夜店密集的地方混乱的事情也多，齐白陆不想做过多停留，他穿过某个巨大霓虹招牌后的小巷，路经几个在垃圾堆旁边不省人事的醉汉，一对男女在巷子尽头热吻，齐白陆眉头不皱一下地走过去了，心里os，现代社会的这些年轻人也太不知道珍惜自己了，想完又觉得自己毕竟也不是人家爹，该操心也轮不到他。

拉开两道生了锈的铁门，一个电梯直通地下，齐白陆是到了地下maekus黑色宇宙的招牌前才发觉的，门上贴了两张封条，他“啧”了两声，拨通了老高的电话，“老高，林子尧被抓的地点，是唐家巷307号么?”

“对啊，怎么了，干嘛突然问起这个?”老高那头又在喝酒。

“他是不是有个名字叫Maekus?”

“好像他确实有个代号叫麦啥的，你也知道，那些黑客就爱给自己起些乱七八糟的名字...”

“老高，我要见林子尧。”

“什么？！”电话那头的老高似乎瞬间清醒了。

“你得帮我想办法。”齐白陆望着maekus黑色宇宙的招牌，轻声说道。

还没等到老高的消息，齐白陆首先收到了秘书长被革职的通知，理由只有八个字“徇私枉法，滥用职权”，好一个口袋罪。用脚指想也知道谁举的报，他回到基地，老家伙们又在开会，他本来想着绕过去装作没看见，结果吴博士直接喊住了他，“小齐，过来！”吴博士嗓门向来都大。

虽然不情不愿吧，齐白陆还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大家都看着。他慢慢靠过去，什么玩意整得这么神秘。

“你知道秘书长和前段时间抓的那个林子尧什么关系么?”吴博士一拍桌子，愤恨地说，“怪不得一直不处决那小子，敢情那小子是他儿子！”

说实话，这件事情齐白陆确实是没料到的，对于外界愈传愈烈的关于秘书长私生子的传闻，他没有全信，他想听一听林子尧的说法，毕竟老秘书长似乎真的不打算出来解释了。

见到林子尧是在一个下午，老高偷偷塞给他一套警服，让人开车把他带进了监管所。林子尧单独一个房间，他就坐在窗前，看一本书。齐白陆站在门口，却迟迟没有进去，他突然觉得这个人就应该是这样的，安静地在阳光下看书，纯净而明艳，有点像...洛丽塔，这瞬间的联想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自己怎么会这么想，太变态了。

林子尧合上书，抬头望向门口的齐白陆，后者示意警卫打开了门。

“我知道你找我什么目的。”林子尧笑着对他说。

“你知道我找你什么目的?”齐白陆反问。

“你看，我在看你的书。”林子尧把手中的书展示给他看，《宇宙回声》，齐白陆还没进共生计划时写的书，那个时候他还是个热血青年，满腔抱负。

“年轻时候写的书，现在看起来还是太幼稚了，很多言论不成熟。”齐白陆笑笑，解释道。

“据说因为这本书，局子的人选择了你，你很出名，是我们很多人的梦想。”林子尧拂掉书上粘上的小块灰尘，放到了枕头边。

“所以你入侵了国安局的内部网?”齐白陆挑眉，反问道。

“不算入侵，我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什么东西?”

“CosmicEcho，宇宙回声”

回去后，老高来问过几次，齐白陆随便搪塞几句也都含糊过去了。毕竟是人家的私事，齐白陆觉得自己没必要长舌妇。那几天晚上，齐白陆脑子里不断过着林子尧对他说的那些话。

“我妈很早就过世了，你们那位秘书长确实是我生父，但我们不熟，我是外婆带大的。”

“外婆教物理，CosmicEcho相当于外婆在世时和我的全部心血，她过世后，CosmicEcho也就变成了我在世上唯一值得念想的东西，”这么说的时候，林子尧的表情很淡然，仿佛在讲一件身外事，“但你们那位秘书长找到我了，他觉得我的环境很危险，但我并不觉得，你说在哪里不比在他身边危险?所以某天晚上，他就派人偷走了CosmicEcho的核心数据，想借此来威胁我和他回去。既然如此，我再通过类似的方法把他拿回来，情乎合理。”诸如此上的对话，齐白陆大概摸清了他们的关系，林子尧的父母没有领结婚证，母亲生他时就去世了，但让他有些诧异的是，林子尧的母亲是宇航员，他的外婆是物理老师，这和他的生活竟有这么大的相似性。

“有些地方我一直没有办法突破。”齐白陆就游戏也问过林子尧，“很简单，只要稍微改动部分数据，就可以减少飞船自身的损耗，你需要一套更轻便易操作的系统。”林子尧把平板还给齐白陆。

“这也是我们一直研究的东西，”齐白陆说这话时直盯着林子尧，后者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我们需要一个这样的人才。”他补充道。

“只要你说我肯定会答应，但你看，我现在深陷囫囵，怎么帮你?”林子尧无奈地看着他，扯了扯他身上的囚犯服。

这就是个问题，齐白陆想了几个晚上。想来想去好像也就直接杀去国安局长办公室比较实在。

变故就出现在几天后，一道任职指令从天而降，齐白陆获批担任共生计划总工程师。据说是老秘书长半年前向上头提交的申请，层层上报再层层获批，一晃半年就过去了，更没想到任命下来的前两天，老秘书长会被革职。也就是说，在新秘书长上任之前，齐白陆竟然有一个月搞事情的时间。

这道指令，别说业界震惊了，齐白陆自己都没想到，毕竟在局子里，自己是晚辈，那些老家伙们都坐不上的位置，他坐上了怎么都觉得屁股有刺。但说以前，他肯定觉得有人弄他，现在不好说了，这可是打着灯笼子也找不到的好机会。

齐白陆上任第一件事，就是保释林子尧，派个飞的直接将人从监管所打包到共生号基地，担任共生号系统建模师。

“简直疯了！”老高疯狂刷新各种网站，清一色头条都是类似的新闻，“共生号破天荒任命总工程师，上任第一件事保释死刑犯！”啥玩意就死刑犯，这些媒体脑袋里是长草了么，就知道瞎逼逼，老高气愤地摔下电脑盖子，一个电话打到齐白陆那里，“你小子怎么回事！你脑子也长草了么?！”

“老高，我这里现在比较乱...em忙，你帮我一个忙，尽快帮我找一批擅长编程或者建模的人，具体要求我发你邮箱里了，数量只求多不求少，感激不尽，老天保佑你早日追到兰姐！...诶诶等等我打电话呢！我这里有点忙，我先挂了，别忘了啊，爱你老高！”听到最后一句话，老高赶忙嫌弃地拿开电话，什么情况，齐白陆这小子现在是在养猪场么，背景怎么这么吵?

虽然不是在养猪场，齐白陆的处境也不是很妙，刚到基地大门，车子就被一堆记者围堵，好不容易从侧门溜了进去，才收到助理消息，林子尧被堵在科研室门口，那群老家伙们不让进，就等着他来给个说法。好家伙！齐白陆头又大了，紧赶慢赶赶到科研室，就看到两队人马楚河汉界地站着，对面吴博士为首的一众白胡子老家伙们双手环胸，虎视眈眈，这边就站了个林子尧还有俩瑟瑟发抖的小助理，形势好生严峻，林子尧背对着他，也看不见什么表情。齐白陆擦擦额头的汗走进去。

“齐博士，你总算来了。”还没走两步，吴博士大嗓门就发功了，老家伙们喊他“齐博士”往往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