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幅画你是怎么得到的。”严厉的声音传来,付绥锦擦干嘴角的血迹,噗嗤一声笑出来了:
“我说了,是这画中的人来找的我。”
——
付绥锦最近总感觉身边多了一个人。不过只是凭感觉,因为他的身边确实没有出现什么可疑人物,但他总感觉有人在背后注视着他,让他怪不舒服的。
他决心揪出这个人,于是在早上买早餐的时候留了个心眼。他表面上朝着写满早餐的牌子露出苦恼的表情,实际上不断的用余光偷瞄周围的人,终于被他逮住一个可疑的人,那是位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
穿着白色的衬衫,低着头站在他的侧边,略长的头发遮住了眼,或许是凭感觉,付绥锦断定,这个少年在看他。
他没有半点犹豫的冲上去拉住那位少年,少年惊慌失措的看着他,嘴里不断的重复:“对不起对不起。”看到少年的反应,付绥锦诧异了那么一两秒,以为自己抓错人了。
正要放手时,少年又迅速将头低下,小声说:“我不是故意偷看你的。”话音刚落,就感受到抓在手臂上的手收紧,然后是付绥锦咬牙切齿的问题:“你是什么人?”
“我,我是宋应。”少年小声的回答,终于抬起了头,被头发遮住的双眼意外的很漂亮,像一块黑色的宝石,又像无底的黑洞,要把人吸进去。
“我找你很久了,但不确定你到底是不是我要找的人,才会偷偷跟着你那么久。”自称“宋应”的少年急着补了一句,像是怕付绥锦下一秒就走掉一样。付绥锦盯着宋应的双眼,“那我是吗。”他听见自己这么回答。
宋应漂亮的眼睛露出失落的表情:“你是。但你已经把我忘了。”这是付绥锦没想到的答复,他又仔仔细细打量起宋应,确认自己身边确实不曾有这样的人,他才回答:“我在哪里见过你?”
“画中。”宋应立刻回答。
——
“画中?”躺在床上的付绥锦伸胳膊挡住自己的双眼,囔囔的念叨着这两个字。
白天他逮住宋应,但宋应在回答完“画中”后看着他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后,失望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抬起双手推开了他,刚好周围的人增多,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少年消失在人海中。
付绥锦翻了个身,叹了口气,他想不起自己看到的那幅画长得像宋应。画?画!他猛的起身,他母亲的房里,不就挂着一幅画吗!
付绥锦的母亲一直是付绥锦不愿提起的角色。他的母亲自杀在他12岁的生日那天,他带着生日帽看着家人围着母亲焦急的神情,愣是一滴眼泪没掉。但那以后,他拒绝过生日,也拒绝再去母亲的房间。
他起身走下楼梯,搭在扶手上手不自觉的紧握,在快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停下步子,凝视着房门。说到底,他还是没法释怀母亲的死,表面上的不言语并不代表着他不在意。但是脑海里闪过那个身着白衬衫,眼睛漂亮的像是画出来的那位少年,又让他克制不住想打开房门的心。
他慢慢蹲下身来,将头低下,开始回想他母亲的死。那并不是寻常的死,而是离奇的,充满玄幻色彩的死亡。他母亲在一次机缘巧合下,收到了一幅画。付绥锦并未见过画上的的内容,只听他们口述那上面画着一个谪仙一样的人。本来这是件高兴的事,但在收到画的一周后,他母亲在一次出门归来时,脸色苍白,衣服上沾着点点血迹。
付绥锦刚想问母亲怎么了,却只见他母亲匆匆掠过他,走进房间锁上门。他不解,想要上前去询问母亲怎么了,一旁沉默的父亲终于有了行为——他拉住了付绥锦,然后缓缓的摇头,示意他不要去找母亲,又过了两日,放学归来的付绥锦看见沙发上表情严重的父亲,心里有了不详的预感,果然,父亲开口了:你母亲去世了。
父亲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毫无感情波动,甚至与平常没有任何变化。付绥锦出奇的冷静,将书包砸到沙发上,没说一句话,快步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回忆到这里就结束了,付绥锦起身,突然感觉心里放下了什么似的,他没有犹豫,伸手打开了房门——如果母亲的死与那幅画有关的话,那他不介意为了自己的目标揭开心中的伤疤。
房间里的摆设和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而且没有一点灰尘,看来是有人定期打扫的结果。付绥锦向墙上那幅挂画望去,倏然一滞,像,太像了,直接是一模一样!墙那幅挂画画着一个身着青衫的俊俏少年郎,脸就是照着今天那个自称宋应的少年画的吧!
他猛地扯下挂画卷起,转头跑向大门,推开门就往今早上的早餐摊冲去,同时,一个想法也在他心中出现,他几乎可以肯定,事情就是他所想的那样。大约10分钟的路程他硬是缩到5分钟,跑到早餐摊的地方后,他停下喘气的同时,感到有人在背后停留打量着他,更准确些,是他手上的挂画。
付绥锦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掏出手机拨号打电话,再挂电话的那一刻,他感受到身后的人,要有动作了。他猛地向一个巷子里面跑去,身后的人也紧赶着追上他的脚步。在跟随者付绥锦进入巷子后,那群追赶他的人却傻眼了:明明是一个死胡同,但是付绥锦不见了。
他们分别在各个角落搜寻,在一个人靠近巷子最里深处时,头上猛的被扣上一个垃圾桶,付绥锦干的。其他人听到动静后,纷纷上前,企图抢下挂画。付绥锦试着击退一两个,却终究寡不敌众,挂了彩,瘫坐在地上,挂画被那群人抢去把握在手上。
那群人将挂画交给了他们中站在最后的男人。那男人走上前,打量了一番付绥锦。付绥锦也毫不恐惧的注视着他。
“所以,这幅画你是怎么得到的。”严厉的声音传来,付绥锦擦干嘴角的血迹,噗嗤一声笑出来了:
“我说了,是这画中的人来找的我。”
那人还想说什么,身后的人却变了脸色,走上前说道:熊哥,是警察,这小子报警了。随着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声:站住,警察!不许动!
在一番交谈过后,警察将那群人押上警车,将挂画还给了付绥锦。付绥锦依旧保持着那个动作没有变,他将画展开,摸索着那人的脸,突然想起了,他记忆深处的,他不应该忘记的那段记忆:
付绥锦哥哥,你说桃花都开了,春是不是来了。
是啊小应,桃花与你很般配哦。
我要和哥哥永远在一起!
我也是,不会离开小应的。
他想起了,他的小应,是画中人,也是他最爱之人。巷口探出一个人头——是宋应。他走上前想查看付绥锦的伤势,却被付绥锦一把拉入怀里亲吻,他嘴里血的血腥味渡入宋应口中,宋应没有拒绝,只是留下眼泪。
一吻完毕,宋应的眼泪被付绥锦拭去,缓缓开口,道出了这件事的原由:
宋应是画中的人,但可以有人肉之身,他从小和付绥锦一起长大,本是两情相悦要永远在一起。但他是画中人的事却传了出去,各色的人为抢夺他而大打出手的不在少数。付绥锦母亲知晓他与付绥锦的事,冒着风险将宋应的原身——
那副挂画。抢夺过来,当时的宋应因为不断转折于各人之手,不得不化为原型修养,不料付绥锦母亲有挂画的事被那些人得知,不惜出手害死他的母亲。他的父亲也知晓这些事,但也,无能为力。
宋应说完,看着付绥锦红了的眼眶,慌了神。付绥锦却摇头示意自己没什事,然后微微一笑说:还好我想起来了,不然我的母亲便是白牺牲了。然后看着宋应回答:
我因为想起来了,我爱你。但我会明白的,我即使不想起来,也会爱你。只因我们,不该分开。
阳光这是恰到好处的洒进巷子,两位少年披着日光相拥,相吻,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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