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清风 第三章 青衣小厮

方今神州大陆，四海承平，一朝名曰乾元，立国亦有千余年，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富庶，一派欣欣向荣的模样。

乾元王朝西南地区最有名的莫过于乌药山脉，这里盛产各种天才地宝，广则可作为与外族交易的通货之物，小则可以便于民间商贸合作。总的来说，因为此，而受益的朝廷和百姓都对这里充满了爱意，而在这里，最为出名的药材就是乌药，概要极少，生长于怨崖峭壁之上，终年不见阳光的背影之处，专门吸收天地之中的云雾精华，月色精华。常人若能得一食之，便能祛除生体力的杂质，通经化络，飘飘然又神仙之感，有延年益寿之效。只不过此等神物，当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了，诗人将这座山脉命名为乌药山脉，也是寄托一种希望罢了。

且说这乌药山脉往南二十余里有一小城名曰浜也城，专供沿途商贾栖息，城中人口十余万，与那富庶地区比倒也不算大，但在这乌药山脉附近片区，可是大大的有名了。城主是昔年正守南部边关的将领，一手大马金刀玩得出神入化，手下亡魂几近过万，江湖人送活阎罗，而他制定的规矩，便只有一条，安定。意为只要城中不发生人命事件，都可以。

因此城中人士三教九流，无一不包，在默默地遵守这种规矩的同时，这座浜也城也当真是多姿多彩的了。

在城的西边，有一青楼，名曰明月楼。

宽敞不大的街上人来人往，有挎着到行走的飘飘然的少年公子，有背后背着大刀一脸横肉凶戾的大汉，有佝偻的老人，有赶着牛的农夫，有吆喝的小贩，若从高空俯视全城，便也没有一处似这里热闹。此刻，大多数男人的眼睛都会无意有意的往同一处地方看去。

七八层搞得木制阁楼在这里显得格外突出，栏杆上三三两两的有衣着轻纱的舞女在翩翩起舞，动人心魄，她们高鼻大眼，身躯曼妙，在不经意间流转身子，当真是厉害之极，引人驻足赞叹。

楼下已经三三两两的驻足了一群人了，他们看着一切，隐隐约约的却有些畏足不前，却是因为那门口高悬着的牌匾上的字明月楼，好一个龙飞凤舞，虽是烟花柳巷之地，确定透露出一股气势。

一个青衣小厮眼见他们的模样，心底一股笑意，走上前，向他们一报拳，朗朗开口道“诸位大哥大爷，若是想要一睹里面风采，何妨入内”，边说他还做出一个里边请的手势。众人一见这模样，面面相觑，谁也没有说话，忽然，内中一个公子哥模样的少年，走上前，潇洒一挥衣袖抬头傲然，指着那青衣小厮“你··”“是”青衣小厮点了点头，极为顺从。

“带我进去”，话音毕落，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白嫩的脸颊又是微微羞红。“好的”，青衣小厮走上前，示意他跟着他，两人在节后的众人中眼光中渐渐走去，不只是谁人迈开了第一步，接下来的众人也移动着跟去。

门口两旁站着两位娇笑倩兮的美女，她们就站在那，却给人以春风拂面之感，香风袭来，已是令人未至，便失了神，小厮略微点了点头，她们柔声道“里面请”，公子哥缓步走去，里面四四方方的几位宽敞，中间是桌椅，，此刻坐满了人，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小二小二”有人呼喊着，酒杯碰撞之声，虬眉大汉们在欢天喜地的骰子声中开始赌博划拳，人影穿杂，整个香气扑满这一方俗尘天地。

“公子公子”，已是旁边青衣小厮轻声几次提醒，白衣公子方才定了定神，往他看去。青衣小厮抬起头来，却是方头大眼，皮肤还略带边疆地区的一点黑，平凡至极的模样。

“我名伍可，公子有事唤我即可”青衣小厮微微一笑，接着手往一侧一直，那里是一个小小的柜台，不大，仅可供一人站立模样“我就在那里当值”

“嗯”公子略微一点头，接着他见两身影走来，一左一右，不经意间两手便已被挽住，是桃红柳绿的两位女子“公子第一次来吧”“啊·啊”那位公子长那么大何曾见过这种阵势，瞬间失了言语，只能呆呆地任她俩扶着离去。

青衣小厮伍可眼见他走远，心里微微一松，要说这接待之活，他还真不太适应，他往回一看，那跟进来的人群已是被多的小厮给分头迎接走了。

唉，他缓缓地叹了一口气，直感觉一阵乏累涌来，四肢无力，渐渐的向那一角无人注意的阴暗柜台走去。

“早知昨日，便不该答应小青打那个赌，你说我一个养马的，哪懂什么迎宾之道，还好做过去了。”伍可边走边想。

来到柜台，伍可将手往桌上一撑，眼皮便下沉，整个人感觉昏昏朦朦的，耳旁嘈杂之音渐渐消失，眼前便陷入一片黑暗。

伍可，本地土生土长的人，自由无父无母，在一个大雪之夜被遗弃在明月楼门口，当时的明月楼楼主刚来此城，尚未开馆，推门见一襁褓中的婴儿，动了恻隐之心，便将其留下，做了养马的伙计，时光机几经流转，明月楼生意在越做越大，人越来越多，楼主也更迭了几回，唯有这养马小厮，不被人注意的一直留了下来，可以说，他的整个成长史，便是明月楼的发展史。

时间渐渐过去，日头渐渐向西边移动，阳光透过楼宇，向馆阁中间的四方空地照下，已是撤了桌椅板凳到四周，客人们都到二楼三楼乃至更高层的包房中去了。

一缕阳光斜照进柜台，照在那少年的脸上，微风拂过，一缕须发飘动，少年闭着眼，安详的睡着，此时，仿佛整个世界与他和谐共处，安详宁静。他是梦见了什么，嘴角还轻微地露出一丝微笑。

时光仿佛，就停在了这一刻，直到永远，，，永远。

“伍可哥，伍可哥”耳旁传来谁人的呼叫，伍可欣欣然张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