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氏是在老家钰洲病逝的,甘蕙旻自母亲病逝后,便留在老家为其守孝三年。如今也才孝期满回连都不过三个月的光景。
如今她也仍然住在母亲在世时的东苑,这罗氏的西苑,还委实没怎么来过。平时请安也就只到霁月堂。
谁承想,这回竟把她领到内室去。
“夫人,小姐来啦!”
罗氏身边的宋嬷嬷把甘蕙旻领到门口,打完招呼,便关门退下去了。
“母亲”甘蕙旻见罗氏端坐在塌上,便照规矩行礼问候。
“阿宝呀,过来过来,到母亲这边来!”罗氏用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阿宝呀,回来这段日子住得可还习惯,前阵子连日奔波,感染的风寒可大好啦?”罗氏伸手,将她鬓边的碎发挽至耳后。
”嗯嗯,托母亲的福,已无大碍。母亲整日操劳着这一大家的事,很是辛苦,也该多注意身子才是。“
“母亲身体无碍,倒是你父亲,这几年劳累,身体愈发吃不消了。”
“母亲,父亲他......”
“哎,没事,瞧我把你吓着,就是他这腰疼的毛病又犯了。”
“可有请大夫来看过?”
“有,有,你放心!昨儿个皇后娘娘还遣了宫里擅长针灸推拿的王太医过来看了,今儿起来,你父亲说好多了。”
“嗯,那就好,这王太医是医术超群,能妙手回春解疾疼的名医,有他为父亲看病推拿,那是再好不过了。”说着不觉间还舒了口气。
“是呀,也难为皇后娘娘挂心了。对啦,皇后娘娘也说想你呢,让你找个时间进宫陪她说说话呢。”听着罗氏的话,甘蕙旻乖巧地点点头。
“这皇后娘娘呢,既是你的亲姑姑,也是你母亲生前的好姊妹,对你,那只会比别人更多疼一些,更多爱一些。你呢,要多多与她亲近才是。这不,过阵子就是三月三春日宴,我已经帮你做了好几身衣裳,到时你就随我一起进宫去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
原来是春日宴,早该想到的。
年少时,看着父亲与母亲琴瑟和鸣,心中也不无盼望着自己有朝一日能和有情郎相濡以沫。
只是偏偏着世间万物都是会变的,人心亦是。
原来,众是万般深情,也终不过如此。
“素练风霜起,苍鹰画作殊。大哥这画.....”
甘兹洪听着妹妹这没说完的话,抬头看了看她,“嗯?大哥这画怎么了?”
看着甘兹洪笔下的鹰,立于石而垂羽,俯视而不鸣,可是,再观鹰之眼,咄咄逼人,带着一股狠戾气,以及不易察觉的一丝怨气。
甘蕙旻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总归是断事大人了呀,如今这画已无半点书卷气了。”
“哼,我看你是想说我这鹰画得丑陋凶残吧。”甘兹洪听了她的画回道。
“丑陋到不至于,只是过于凶猛和残烈了些。”甘蕙旻回道。
“是吗?!”甘兹洪听了妹妹的话,将信将疑,看看妹妹,又看看画。索性搁笔,拿起一旁的白纸,将画盖上。
“算啦,不画这劳什子了。你看着万紫千红总是春的好天气,不如大哥带你出去走走吧!”说着就喊话让下人去备马。
“欸,大哥,要不你陪我上街上走走吧。我听说如今连都的街上有很多有趣的小玩意,我想去走走瞧瞧。”昨儿个藏莺、隔燕去买宣纸回来后,就跟她述说了连都街市上的热闹,惹得她也是心痒痒的。
“可,这街上人多......”
“好嘛,好嘛,求求大哥啦!”
怕甘兹洪不应允,甘蕙旻赶忙撒起娇来。手拉着甘兹洪的宽大衣袖摆来摆去,连动着耳边的翠绿色耳坠也晃来晃去,倒愈发衬得她小脸粉嫩。
甘兹洪晨起听妻子沈氏说,妹妹好似心情不好,昨儿个竟倚着窗台睡着了。幸好是下人发现得早,没有感染风寒。
刚好他休沐在家,自然是要陪陪她的。
如今她一心想上街走走,岂有不应予的道理。
“好吧,好吧,那就让阿大备马车吧”甘兹洪一口应予。
“谢谢大哥!那我先回去换身衣服。”说着已一溜烟似的不见了。徒留下甘兹洪一人,无奈摇摇头,也就由她去了。
“公子,这就是胡莱客栈!原来是那日在盖州城外的少年与侍卫。此时,两人正站在与胡莱客栈斜对面的麒麟轩二楼雅房里。
这少年,乃是连朝二皇子祈王的嫡长子,平阳群王冯侃,字云庭。而其身边得力的两个侍卫,无妄以及封介受,此时在他身边的就是封介受。
“嗯,此次必定不能让库而班逃脱了。”冯云庭回道。
接到礼部尚书陆之昂被弹劾的消息时,他便料定事情并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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