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音：无限轮回 10，往事

11，明代往事

“天道？”苏大猛然一抬头看向天空，还是一望无际的漆黑和深邃。

如果不是眼前还有一片被惊雷劈的有些焦味的杂草坑，苏大都怀疑刚才发生的一切是一场梦了，包括天狐，还有阴阳界，以及苏蓉蓉没有转世。

可是现实告诉苏大这一切都是真的，包括天道的存在，如天狐所说如果超脱天道，是否能够从轮回中找到苏蓉蓉？

可是自己只是一介凡人，即便灵魂存活了几百年，但是内心的根源也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家仆罢了，别说天道，那怕是苏老爷他也不敢违背，当然苏老爷也活不到现在了，毕竟几百年过去了。

说到底苏大只是感觉到恐惧和无力，他看向依旧在石头上沉睡的蔡卓音，那张清秀的脸一如几百年前般温暖而明媚。

记得那时候因为父母双亡，无奈之下只得进大户人家做童工。

他刚进苏府还是一个不满10岁的少年，府里的老人们和丫鬟都欺负他。

也许是身处时代的悲哀和无奈，社会底层人士互相之间内卷，老爷夫人们打骂下人，下人就发泄到比自己在府里地位更低的人身上。

苏大就是这样的一个例子了，什么脏活重活都给他干，吃的也是他们的剩饭，住的也是柴房里面的草堆，就这样在风雨飘零中度过了自己的童年。

突然有一天晚上苏小姐偶发奇想，路过柴房的时候竟然发现柴房里面睡着一个人，一看才发现是府里的仆人。

也许是苏小姐的动作有些大了，吵醒了正在梦里陪周公下棋喝茶的苏大，苏大回过头一看才发现是苏小姐，就那样四目相对，其中感情一触即发。

不知道是因为苏小姐从小锦衣玉食的见多了，突然看到了悲惨的下层人生活心生怜悯。

只是从那时候起苏小姐就有了个伴读书童，然而现在苏大也说不清楚苏小姐对自己的是那种感觉还是朋友，或者只把自己当弟弟一样对待。

“都是我的错，如果时光能够重来就好了”沉浸在那种感情迷茫的回忆里，苏大想起了那个自己人生的最后一个夜晚。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或者说这也是人之常情。

嫉妒，因为苏小姐对苏大的偏爱，苏大做了府里的总管，就这样让府里的下人们眼红了起来，能够陪着小姐一起读书，对于这种旧社会因为家庭衰微，不得不卖身大户人家的仆人来说，这是何等的天赐良机，哪怕是不热爱读书对科举没有性质的人来说，这也是麻雀攀高枝，一飞变凤凰的绝好良机。

这种嫉妒不会随着时间变淡，只要苏大在苏蓉蓉身边一天，这种情绪就会一直发酵，引爆它只需要一个不是时机的意外，比如哪一个晚上，苏蓉蓉在苏府池塘夜读的时候。

夜晚的宅邸总是格外的宁静，尤其是苏府这种金陵也算中大户人家的名门世家。

仆人伺候完主子也都早早洗漱完都睡了，但是偏偏苏蓉蓉就是这么一个不按常理来论断的小姐，喜欢游园夜读，还让苏大夜跟着一起，两人一句，我一句的对颂，欢声笑语，好不郎情妾意。

如果放在几百年前后的这个社会，男男女女夜生活多晚都不奇怪，哪怕是彼此之间没有关系，也不妨碍这种社交方式的合理性，甚至于上床。

但是他们那是一个封建而古板的时代，尽管苏蓉蓉有着那种先进思想。

说先进怕是有些含蓄了，毕竟正经人家的闺女那有读书写字的道理，不都是女红，然后学习妇德之类的么。

这一夜读就读出事了，有下人忍不住去和夫人老爷告密了，夫人老爷那种守旧派的封建思想，那里容得下一个卑贱的仆人玷污自己宝贝女儿的清白。

苏蓉蓉也是深知父母的脾性，见势不可为，以一己之力拦在了苏府大门前，可苏大见老爷夫人带着一帮自己再熟悉不过的仆人都抄着家伙来了，苏大知道解释没用了。

于是后面的事情都清晰了起来，还是这个悬崖，只是几百年过去了，当初追自己的那些人包括苏老爷，苏小姐或许都不再人世了吧？只是不知道苏小姐最后怎么了，也许是寻了个苏老爷认为的好人家嫁了吧，苏大如是想道。

逝者不可追，生者当自勉。

苏大看向躺在石头上依旧熟睡的蔡卓音，心中突然有了新的希望。

“也许你不是她，但是谢谢你让我明白了我重生的原因”苏大突然想明白了，苏蓉蓉或许没有转世，时间也是不可逆转的，天道自己也没有办法苏战胜或者颠覆，那么自己存在的意义何在？

或许眼前的这个和苏蓉蓉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子能够告诉自己答案，你不是她，但你也是她。

“我，我睡了多久，我，我……，我能说话了？”苏大沉思之间听到一个女声，才反应过来蔡卓音已经醒了，虽然有些不适应自己的声音，却不敢相信的看着苏大。

“我说过，我会让你开口的。”

“我，我……”蔡卓音激动的有些说不出话来，毕竟处在无言的世界里已经20年了，这一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说能说什么，只能说这种感觉挺好的。

苏大能体会这样的感觉，因为他灵魂附体方悔的那一刻起，他感觉到了自己再也不是身无依靠的孤魂野鬼了，他有了身体，他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行走或者奔跑了，这种重生的激动和喜悦用言语无法形容。

两个人似乎都沉浸在各自的喜悦和激动里，一阵无言。

“谢谢你，尽管你不是他”蔡卓音压制住了内心的狂喜和激动，对着苏大郑重道了个谢。

“不用，这是我欠他的”苏大又是一副冷酷的样子摆了摆手，表示毫不在意。

“对了，可以说话之后你想做什么”苏大看向蔡卓音

“我想当一个歌唱家，像电视里周杰伦那样”听完蔡卓音说想唱歌，苏大知道方悔以前的感觉真的没有错，虽然这个家伙是有些懦弱和无能，但是他看人的心事还是挺准的。

“那我可以当你的书童，噢，不对，应该是助手才对。可以吗？”想到了方悔的请求，以及自己再世的迷茫，苏大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好，我们一起好好走下去。”蔡卓音像是立志了一般点了点头，只是这般模样倒是看傻了苏大，还是一如几百年前这么的果断而刚强，如果不是确信天狐说的没有前世今生，只有阴阳两界之分，苏大都觉得蔡卓音就是苏蓉蓉了。

“我刚才在你睡着的时候心里想了一首歌，大歌手家要不要唱唱试试”苏大看向蔡卓音

“好呀，你真是我的福音。不管是以前的他，还是现在的你”

苏大坐了下来，蔡卓音也跟着坐在他身边，静静地听着他一字一句的读出来，心里也在构思着自己歌唱时候的旋律，终于苏大把所思所想都念完了，蔡卓音闭上眼睛在心里尝试的唱了几句，嘴巴一动一动的就是没发出声音来。

看着蔡卓音闭上眼睛的样子，苏大朦胧仿佛又像看到了苏蓉蓉一样。当初她读书的时候也是这般认真的闭上眼睛，小嘴一开一合的，摇头晃脑，不胜可爱。

“我好了，我要唱了，不好听你别笑话我”蔡卓音的声音打断了苏大的回忆。

“我笑你干嘛，歌我写的，笑你不是笑我自己，你四不四傻”苏大佯装恶狠狠的抬手，其实只是轻轻拍一下蔡卓音的马尾辫，蔡卓音一吐粉红色小舌头，灵巧的躲开了苏大慢悠悠的一击。

夜空中传来了淡淡的歌声由近及远，说不出唱的是苏大的过往还是对于苏蓉蓉的那种感伤，只是这些往事蔡卓音并不知道就是了。

……

你有多么善良

吸引我的目光

你挥舞的青春太过张扬

你裙间的白光有多渴望

我一追逐

便不知何方

你在人群荡漾

让我笨拙不知所往

可你灿烂一笑月亮

我心浮动就如星光

多撕心的音量

多笨拙多倔强

多完美的她呀

却是无望荒唐

泪好猖狂

都快要放肆飘扬

几千几万个梦

几千几万个你

一起藏身这笨拙的声音

然后沉醉你完美的想象

多悲情的忧伤

多苦涩多迷茫

多遥远的梦呀

只剩痴心妄想

身多飘荡

都快要失去力量

几千几万个心

几千几万个我

一起拥抱这夜色的冷漠

然后躲进你如歌的眼眶

多倔强的声音

多笨拙多脆弱

多无助的人呀

只剩坚定的信仰

心若顽强

都会有美好时光

这拙音太遥远

要大胆

且勇敢前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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