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焉之日 第二十章：小先生快救命

林阳嗯了声，靠在座椅上，平视着外面昏黄的路灯，这些天他查了很多东西，予愿必还的ip地址，李露有没有整过容，那些留言的id信息，胡局说的非自然案件小组…越查得深入，林阳接触到的东西越玄乎诡异，今天的骨灰事件，更是彻底压垮了林阳的防线，让他开始动摇内心的信念。

“怎么了？”粟一好奇的道：“好好的怎么不动了？”

林阳道：“歇会，累了。”

“呦呵，林警官也会累啊？稀奇稀奇。”粟一道：“小爷还真以为你是铁打的，每天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小爷这几天跟着你混，都累瘦了。”

林阳斜着眼睛瞅了一眼粟一，似笑非笑的道：“天天吃那么多还瘦了？”

粟一挑眉道：“接下来什么打算？”

“明天先看看那个快递员什么情况再说。”林阳侧头看着粟一，神色有些倦怠：“我一直有个事想问你。”

“你说。”

林阳道：“你说你来自昆仑，这个昆仑，是不是传说中神仙住的那个昆仑。”

昆仑山，西起帕米尔高原东部，横贯新疆、西藏间，延伸至青海境内，是华夏最著名的山系，更有华夏第一神山、万祖之山的圣誉，而在神话传说中，昆仑山同样举足轻重，被称第一仙山，传说中曾赐给大羿不死药的西王母，便居住在昆仑山。

粟一认真的道：“你信世上有神仙吗？”

“你想告诉我，漫天都是神佛吗？”林阳半眯着眼睛，睡眼朦胧的道。

粟一摇头：“都说昆仑是神山，居住着神明，可我从小在昆仑长大，从没有见过神明，要说昆仑和你们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昆仑会些你们不会的力量，至于神明，早就消失了。”

林阳不解：“消失？”

粟一点头：“很久以前开始，昆仑就没有神了。”

林阳道：“还打算让你这小神棍算算凶手在哪呢，现在看来是没指望了。”

林阳点了根烟，嘴角上扬，淡淡笑道：“原本住着神仙的昆仑没有神仙，原本住着人的世界有了妖，古怪，古怪。”

粟一道：“你这样子，怎么像是相信我说的话了？”

林阳恢复正经道：“我能信这些？就随口问问。”

抽完烟，林阳恢复些精神，继续开车。

粟一拿了包吃的，一边吃一边问：“易峰那边有没有什么情况？”

林阳道：“这两天还没时间再找他，你有空可以去找他聊聊，之前不是自己闷声不响把李露的事给查了吗？”

粟一摇了摇头，笑道：“这几天你有些变了，小爷想着，你虽然没直说，可在你心里，小爷现在绝不是什么嫌疑人。”

林阳皮笑肉不笑的道：“这意思，是要开始消极怠工？”

粟一笑着道：“急啥，小爷心里有数，算算时间，这两天有人要去找你了。”

林阳警戒的问：“你又做什么了？”

粟一神秘的笑了笑：”神棍能做什么？你等着就行了。”

车开到萍城，林阳的手机响起，林阳刚接通，电话那头就响起小陈焦急的声音，听小陈把话说完，林阳的脸转向粟一，锐利的目光写满猜忌。

“我马上过来。”林阳挂掉电话，漠然道：“警局来电话，有个瘸腿老头在局子里等我。”

粟一心如明镜，李老头心急，今天就去了易峰家，看这样子还吃了不小的亏。

“你要去就快去，盯着我干嘛？”

林阳道：“别装疯卖傻，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那老头…”

“那老头我知道。”粟一不等林阳把话说完，打断林阳道：“昨天我偶然看到易峰在小摊上算卦看事，给他看事的就是这个老头，小爷当时就提醒过他，易峰家的事不是他这种江湖骗子能管的，可人家不听劝，自诩高人，小爷心善，不忍心这老头无故丢命，就告诉他，实在解决不了，可以去警局找你。”

林阳又好气又好笑道：“合着我就是个传话的？你这神棍，事前不办事，事后乱撒欢，警局什么地方，也是你胡闹的地方？”

“行了，你快去吧，小心去晚了人没了。”粟一道。

林阳正色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生命危险？”

粟一淡淡道：“也没什么，就是易峰家盘踞着一只妖灵，妖灵这种东西，惹了当然少不了付出点代价，至于什么代价，你去看了不就知道了？”

林阳无语，生命在他心里，像是随处可见的野草一样，太过可有可无。

车刚在警局停好，一直翘首等待的小陈迎了上来，在看到粟一的时候，小陈愣住，指着粟一道：“林哥，你出去一会就把这小贼抓回来了？”

粟一不乐意了，道：“什么小贼？说谁呢？”

“呦，你这小贼还挺凶。”小陈围着粟一转了一圈，道：“也没看出来哪里不一样，这胆子倒是真不小，我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敢进警局偷东西的贼，现在怎么样？还不是被抓了？”

“被抓？”粟一挑眉，拿胳膊捅了捅林阳：“老林，告诉你这小同事，小爷是不是贼？”

林阳轻蔑的笑了笑：“不止是个胆大包天的小贼，还是个坑蒙拐骗的神棍。”

粟一笑容僵住：胆大包天？坑蒙拐骗？

“听见了没？小贼。”小陈得意的道。

林阳见粟一这个炮仗马上又要炸了，上前扶着小陈的肩，不给两人继续说话的机会：“这么急叫我过来，人呢？”

小陈道：“在里面坐着呢，不知道怎么搞的，半边身子都黑了，问他出了什么事也不说，就一个劲的说要见你，我看他情况很不好，怕出什么意外，你快进去看看吧！”

林阳点了点头，回头喊粟一道：“跟我一块进去。”

“林哥，这小贼就交给我吧！”小陈主动道，敢到警局偷东西的小贼，他要好好会会！

林阳笑道：“你忙你的去，他不是被我抓来的。”

小陈不解，贼就在跟前，林哥却不抓？什么情况？

三人走进警局，一直焦虑不安坐在大厅等待的李老头见到粟一的身影，立刻见到救命稻草一样，拖着半边瘫痪的身子，一瘸一拐的走向粟一，嘴里大叫道：“小先生，快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