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阳诉 第9章 夜尽天明

大成朝都城建宁，上阳和马子隆的婚礼很快结束。

待到喧嚣远去，侍女退下，婚房中，只剩下上阳和马子隆两人。

马子隆坐在婚床，拉住上阳的手问道：“阿妩，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妻子了。”

挑开婚纱，貌兮美兮，引人怜爱。

“子隆哥哥，可不可以先不要……”

马子隆停下动作，知道上阳害羞，没有在做其他，抱起上阳郡主，拉下床帘睡下。

夜深了，马子隆借着窗外依稀的月光仔细的打量着我上阳，轻轻起身，手放在上阳郡主额头，略微温热，这小丫头倒是害羞了。照这般年级，放在现代多半在学院读书，而现在却已经出嫁了。大成律法，女子满十四岁就可以成亲，上阳今年15岁，在世人眼光中成亲倒是合理，在马子隆看来，却有些下不了手。

太小了——

“啊妩！今晚成亲你也累了吧。”马子隆。

“嗯！”上阳郡主阿妩只是轻声回应了一声，接下来就是微微闭上眼镜，长长的睫毛颤动，接下来要怎么做来这，上阳记起王夙之妻恒宓的教告，心中一团乱，好像知道了很多，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自古女子出嫁，本家成家之女多会提前告诉一些闺房之事，这要出自前朝一个故事。大成之前，是为大郑，郑朝郑太祖有一女，天生刁蛮下嫁给麾下大将嫡子。本来郑太祖预备收兵权拉拢，不料公主不知闺房之事，成亲当天就将大将嫡子给阉了，这下事情闹大了。皇帝收兵权手法本就狠辣，那大将索性就反了。以至于郑太祖亲征受伤，虽然最后平定却受伤，一年后伤重不久而亡。

至此之后，凡是公主或者大族女子出嫁，必先安排本家女子告知闺房中事情，就像马子隆翻到记忆里，这家伙十四岁的时候也比一个女官教导过……

马子隆赶到上阳的不安轻声说道:“既然累了，那就睡吧！”

说罢吹熄蜡烛，靠在枕头上。

“嫂嫂告诉我说，我们……”

“你还小，睡吧交给我。”马子隆不待上阳郡主说完，伸出一只手抱住上阳。

“好。”上阳感觉到马子手上的温度，听到话语心中慢慢安定下来，随着马子隆的呼吸也慢慢进入梦乡。

梦中，她梦见子澹，马子隆，还有子律又回到那个白雪皑皑的庄园里，大家追逐打闹。

马子隆感觉到上阳睡去，心中也是一松，他也有些紧张，伸直了下有些僵硬的小腿和双手，这才放松睡去。

第二天，醒来的两人一起去向皇后问安。

几天后，在都城建宁待了一段时间的萧綦终于要回宁朔了。马子隆出城十里相送。

“萧兄此去，山高水远，兵伐危险，在外我有一言送将军。”马子隆靠近萧綦。

萧綦挥手退下宋怀恩等人。

“太子请说。”

“私下教我子隆就,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朝中还是宁朔，我只要将军保证好大成疆土便可，至于其他，可酌情形式便可。”

“遵命。”萧綦眼睛一两，这是监国马子隆放权，心中满意却不得瑟。他本就是谨慎的人，只是忠心大成的心更多的放在马子隆身上。

“子隆不必再送，萧綦定会保证大成边疆太平。”萧綦抱手举拳说道。

“好！将军慢走！”

萧綦一拉缰绳，临别向马子隆点头示意，烈马飞迸而去，身后数百精锐跟随，如同一条黑色的蛟龙呼啸而去。

马子隆唤来适从，转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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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綦走后不久，皇帝终于从昏迷中醒来，不过据报告说是有痴傻症状。

上阳思恋父母兄长，马子隆依了她让她出宫回家探望，适逢城中世子出游之时，上阳就和其兄王夙和城中千金世子们一起出城郊游。

马子隆在皇宫得到消息，没有在意，不想当晚受到噩耗，上阳郡主在回城途中被人掳走！

“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法律！”

皇宫书房，马子隆将手中竹简砸在地上，身前是王蔺，恒公，温侍中和全身萎靡的二皇子。

“启禀监国，此事当严查！”

“臣复议！”恒公这个老滑头随后说道。

马子隆看向王蔺，眼中带着几分怀疑。按理说王蔺不应该这么做，但是这可是连天子都可以下毒的人！

况且建宁城中，王家的力量比自己都大！容不得马子隆多疑。

只是看到那张酷似“皇叔”的脸，心中隐隐的忌惮就少了几分。

或许是“名人效应”马子隆不太希望自己的左膀右臂“皇叔”会做这种事！

“丞相，你就是这么保护孤的太子妃的！”

“臣知罪！阿妩身边护卫不力，已经尽数赐死。已经派出麾下暗卫搜查，建宁四面交通已经封锁，敌人绝对逃不出去。”丞相一拱手，说道。

“苏锦儿呢！”马子隆想到上阳身边的那个侍女。

“已经赐死”

马子隆微微叹息，对外面的陈越说道。

“好，陈越何在！”

门外守卫的陈越走进来单膝下跪答道：“臣在！”

“派出禁军帮忙搜查，诸位也派出家丁人手，一定要找到太子妃！”

马子隆咬牙继续说道：“待我查出幕后黑手，夷三族！”

“诺！”陈越接令后退。

“遵命！”丞相几人陆续退出，恒公看到在一旁憔悴饮酒的二皇子，眼中并无异色，一片平静。

晚上，马子隆没有休息，在书房一直等待，拿起笔想要写些什么，脑海中不自觉浮现成婚当晚的景色，想到那柔软和香气。

对于掳走上阳的家伙更加怨恨了。

夜慢慢深了，一批一批的传令兵在书房进进出出，传递着禁军，城门，周边，世家等等的首查信息。

终于，一个狼狈的身影被侍女带着回来。

是上阳！

马子隆起身几乎是飞奔到上阳面前，紧紧的抱住他。

挥手让宦官侍女退下，当夜两个身影在失而复得的心情下相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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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建宁城的百姓有热闹看了，掳走上阳的人抓到了。

是宁朔人，虽然没有招供，几人的身份却被刑部官员查的清清楚楚。

这几人都是进京不久，地地道道的忽兰人，其中一个长着大胡子的家伙据宁朔那边的情报，是忽兰新主人——宁朔小少主收下的悍将！

是谁做的，卷宗上写的清清楚楚。

马子隆亲自去天牢看了一次，确确实实是外族长相，令南门五马分尸，以儆效尤。

皇帝苏醒，作为太子和监国马子隆理所应当前往看护。

是以在上阳平安回来后，之后的一个月。马子隆每天早上定时去给已经痴傻的皇帝问安。

皇帝身边有皇后安排的太监看着，每天按时服用“药物”，皇帝昏迷毕竟有马子隆的帮手，所以一个月过后看皇帝没有异样。马子隆就没有再去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