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阳诉 第3章 勾心斗角太烦闷

东宫太子府中，顾太傅和太子互相跪坐。

“太子，三皇子之事尚未查清，两个外族刺客发现死于非命，臣怀疑……”

顾太傅说完闭嘴，看向太子眼神示意。

马子隆点头明白，这事这么蹊跷主谋定然图谋不小。

他就不相信主谋真杀不了三皇子，既然知道了马子澹的出行时间，为什么只有两名刺客呢？

因为目的就不是杀了三皇子！

世家要讲规矩的，这么乱搞又不是土匪山贼。乱世军头，世家统治讲究的是理法家天下，如果随便找个借杀了某个刺头或者属下，就算过错在于其这样做也会让下面的心凉而不是震服。

这个时候只需要考虑，谁会得利呢？

马子隆没有天眼不知道真凶，但他知道排除了所有不可能犯罪的目标，那么最后及便看似不能可的家伙也一定是主谋。

如今天下王谢为大，王家掌握天下一半的兵马，谢家掌握钱粮，谢家就很可疑。

因为这货有实力，并且不是支持自己的一方啊！

“不用过多怀疑，凡事要讲证据，我想要的是真正的证据。”马子隆手指敲着桌面，加重语气说道。

“臣明白！”顾太傅很聪明。

“不过孤长于深宫难免不会顾全大局，太傅负责处理案件可自行处理便可，我这里只是一个小建议。”

“太子熟读恕略，天赋才识，且仁厚卓绝，臣下自当谨听。”

顾太傅很会做人嘛，马子隆听了很受用，这才是好臣子嘛。

“嗯，太傅言过了，二皇子之事可告诉别人？”

“除丞相外，外人不知，臣也尚未上告天子。”

“嗯，此事太傅与丞相多交流既可，丞相我舅舅，太傅也尽快上报天子吧。”

“诺。”顾太傅还为起身，马子隆就走过去搀扶，一路想送直到门口。

顾家也是士族，何况这么听话的臣子也应当有个态度，最少让他人家知道如果自己上位了，自然不会忘记他们。

礼下于人，当自己身份是高的一方，往往做的得心应手。

“三德，走我们入宫。”

顾太傅一走，马子隆点带着身边太监和护卫进皇宫。

至于清伶，马子隆安排她在府中学习中医，自古医毒不分家，多学学自己以后好用不是。

建宁的皇宫给马子隆的感觉繁华的味道很多，威严隆重的味道反而小了些。

就想这个朝代，看似盛世，实则危机四伏。」

要不然，朝中这么多年从来自有士族封王，如今怎么会出现寒族萧綦这家伙封王呢！

世家无人啊，瞧瞧天下士族之首王家，顾家，王家嫡子王夙爱好画美人，诗歌乐，而顾家更是一个值得出手的都没有。

王家最少有一个书画一绝，相貌堂堂也符合当今世家之人口味的当门面。

王谢如此，天下更是如此，如今大成，王家都出了十二个太后了。世家掌握权力已经太久，而像大成刚建立初时那些世家精英，已经成为如今世家口中的家族功绩。

如今的世家子弟，爱花，爱画，不爱刀戈烈马。却忘了，这天下是刀兵打出来的。

后宫中，没有看到莺歌燕舞的美景，反而有一阵萧笛声传来。

“闻笛声，人惆怅。”

马子隆对于深宫的女子充满同情，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却独有一人，大成皇帝虽然没那么多，不过就马子隆所知光册封的就有十几个。

如今皇帝独爱谢贵妃，也就是三皇子的生母，这看起来对自己不太利。

很快见到皇后，皇后穿着五凤啸云服，看到马子隆脸色也开心起来。

“母后看起来有些忧虑，可和儿臣说说。”

马子隆很快和皇后交谈起来，他来皇后这里就是了解宫中消息。

就他所知皇后和皇帝同床异梦，如今有发生这么多事，就怕皇后一冲动做什么事，比如找人杀来三皇子之类的。

刺杀这件事马子隆感觉皇后完全做的出来，几次接触马子隆看出皇后就是一个很在乎自己儿子会成为天子，心中认定上阳一定嫁给自己的样子，这样的心态做出什么事，比如着这次刺杀三皇子如果最后事皇后坐的，马子隆也会相信。

只是几率太小，一番交谈马子隆直到了长公主和三皇子母亲一起面见皇帝的事。

“这皇帝忌惮我王氏，可能答应阿妩嫁三皇子，但谢家休想得逞。”

皇帝忌惮王家，马子隆突然反应过来，这也能解释为什么皇帝会宠爱谢贵妃，也就可说明为什么皇帝明里暗里支持谢家。

谢家掌粮，王家掌兵，兵权最重，何况这几年王氏在朝中的声望也越来越大。

皇帝忌惮马子隆却不忌惮，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皇上希望衰弱的王氏却是马子隆现在坐稳太子位的基础。

“母后，既然皇帝忌惮王家，我们更应该谨言慎行，皇帝即是同意阿妩嫁给三弟，但他们二人还没有成婚不是，即是真成了我也是嫡长子，母亲不用忧虑。”

一番劝谏马子隆很快出了宫，回到太子府每天读书，皇帝既然忌惮王氏，自己这个王家支持的太子就不应该太过于活跃。

不然马子隆是真想去见见那些禁军将领，不过也就想想，你一个太子做这些事意欲何为，大成可是有很多前车之鉴的。

几天后豫章王来到建宁接受封王，在谢家鼎力支持下萧綦封王已经是定局。

站在建宁城外几里得地方，禁军官员都早已经排列好，三个皇子也在其中。

陛下未到，这要等骑兵报告萧綦接近了皇帝才会来，不然皇帝出城迎接将军已经是恩宠万分了，如果再等上一两个小时那就是皇威扫地了。

不一会，皇帝带着丞相等重臣来到，不到炷半香时间，一只兵马疾驰而来，马子龙远远看去军旅整齐，皆是骑兵，远远的都停下马，堪称精锐。在五千禁军面前骑兵显得渺小，不过马子隆很怀疑这五千禁军有多大战斗力。

虽然这些禁军看起来都是威武雄壮，不过马子隆很清楚的看到骑兵飞奔过来时一边的禁军面色可不太好。

这也是王谢和皇帝拉拢萧綦的原因了，这些老狐狸嗅觉敏锐，直到萧綦和他统领的

500骑兵走进到皇帝面前都下跪，最前面前面是宁朔将军萧綦。万大军的作用。

“寒门之辈不知礼节，粗俗！”一个声音发出来，马子隆听出那是自己太子副属官周鉴。

心中给这家伙画了一个叉，寒门你丫去斩个胡兰王啊！如今萧綦领着重兵，马子隆可听说谢侯可是都撮合自己的女儿嫁给萧綦。

这种看不清楚情势的家伙不足大用。

“萧将军，请起，诸位将士平身。”

“谢陛下！”

“哈哈将军斩杀胡兰王，朕心甚慰！来与朕同车，皇宫早已准备好宴席了。”

皇帝和萧綦很亲密的上了车，百官随行走向皇城。

可惜刚到城门口，一阵惊呼，等皇帝下车才看见，顾太傅吊在城门口，一个条幅上写着——寒门害国。

马子隆眼镜一缩。

接下来本来的宴席也没了，皇帝大发雷霆，回到皇宫斥责文武，丞相奉命调查。

回东宫的路上，马子隆叫来周鉴：“太傅之事，我想派人调查一番。”

“禀太子，此事太子太保他们可能会有高见。”

“嗯，你退下吧！”

周鉴此人马子隆总结一句话，意见贼多能力都无，叫办事找理由推脱。

这种人要之何用，等着你这个世家子在孤这里刷名声，攒声望？

太子太傅，顾太傅的死给了马子隆很大的震撼，天下皆争，你不争或许就会成为牺牲的棋子。

而马子隆也看明白谁嫌疑最重，你顾家为了增加兵权权柄支持萧綦封王，既然可以置大成百年规矩不顾，其他事怎么会做不出来。

现在想来无论假装刺杀三皇子，还是宫中发生的事，目标都是慢慢给王氏增加压力。真是步步为棋，世家一向的算计手段。

而今天弄死自己的太傅，更是高明。

马子隆可不相信什么自杀，也不相信丞相，顾太傅是丞相推荐进太子府，是王氏铁杆支持者，顾太傅更是兼掌兵部权力，如今顾家争权，拉拢萧綦，刚好王家在兵部的顾太傅死了对兵部掌握下降，丞相自然嫌疑最小。

至于第二个支持自己的皇后，马子隆觉得深宫中皇后有那能力你丫三皇子早死了。

顾家，顾家，真是该死。

算计，算计，一步步的算计真是辛苦了。

有那么一刻，马子隆突然感觉厌倦了这般尔虞我诈，转瞬又是苦笑，自己的位置，可没指望离开这些啊。

心中不快回到东宫，准备去见见请伶，一个小太监急促迎面走来，马子隆往左，他也往左，马子隆往右边走，他也刚好躲到右边走，心中不愉快的马子隆随手一巴掌将小太监打在地上。

打完，看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太监，问道：“抬起头。”

一张青涩的脸，马子隆突然觉得有些愧疚，问：“多大了？”

“回太子，小的十五。”

十五，未成年啊。

“站起来！”小太监听到慢慢起身。

马子隆抓过他颤抖的手，帮他挽起袖子，拿着他的手朝着自己胸口打了一拳。

转身离去，身后太监三德扶起小太监，安慰他一句忙跟上。

当天，皇帝回到太极殿怒斥群臣，发泄一通后使丞相全权调查。

五天后，陛下昭萧綦，封豫章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