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风云录 第 十九 回 辅朝政严令守京师

第十九回辅朝政严令守京师战雷池千里袭番禺

上回说到刘毅亲率人马出击，大军稍离江岸，只见卢循派出一支人马各驾轻舟如飞一般向刘毅军中而来。刘毅观望卢循九龙阵，仰天大笑，说：“皆以为众贼寇如何厉害，刘裕不使吾进击，是以吾夺其首功，今吾定要灭贼，不等汝到此，贼已尽矣。何无忌为贼所破，吾看不过如此，如此小船，几千老弱，怎抵吾王师！”命全军同时出击，双方接触，众贼寇调转船头又飞一般驾船逃去。刘毅下令：“击杀众贼寇，为国建功，在此一举！”刘毅乘一艘快船指挥众将士向贼寇杀来。追至十余里，只见卢循一声号令，倾刻九路人马一同杀出，徐道覆立于一艘高大战舰，向刘毅直逼而来，远远望见刘毅，喊道：“刘将军，可知吾水上九龙阵否？”

这时刘毅向四面观望，顿时大惊，大叫一声：“不好，吾中计矣！”急忙命令，全军突围，然而晚矣，只见徐道覆手持令旗，指挥九路人马，十万贼寇包围过来，贼寇皆乘高大战船，而刘毅二万人马尽为平常战船，哪里抵得贼寇高大战舰冲击，只听贼寇四面八方一片杀声，刘毅军倾刻大乱，刘毅与众将士奋力死战，只见箭如雨下，落水者不计其数，鲜血染红江水，只因众寡难抵，刘毅率领众将士拼死力战，此时想起刘裕之言，深感后悔，也只好乘一只轻舟杀出一条血路，冲出重围，二万将士除溺水而死者，大部被俘。此一战卢循等贼寇所获军资之物堆积如山。

在此之前，卢循军至寻阳时，则闻刘裕已回京师建康，然而却不信，因为卢循早已计算，如果刘裕自齐地返回京师，正是攻破建康之后，如此数千里路，十万人马，只数日之间刘裕既使插翅也不会飞回建康。

贼寇卢循、徐道覆大破刘毅，审问俘获将士，才断定刘裕果然率师还京师建康，不禁大惊失色。卢循为何如此害怕刘裕乎？其原因有二：当年卢循亲自与刘裕屡次交锋，深知刘裕非凡人之所为。早在讨灭孙恩时被刘裕吓破胆；另一原因，此次于齐地返回如此神速，出常人所料，自知不是刘裕对手，一旦刘裕到此，则全军休矣！一时正不知如何是好，与其党羽皆失色，一时无计可施。卢循想将人马退至寻阳，攻取江陵，据荆、江二州与朝廷对抗。

徐道覆则不然，对卢循说：“刘裕不过如此，匹夫之勇却奈我何！举十万精兵取齐地，已经疲蔽之师，待彼到此，则如黔驴计穷，何惧一刘裕哉！”此时与卢循争执不下，一连数日，卢循犹豫未决，可是仍不能说服徐道覆，无奈之下，率领众贼寇乘胜而进。

却说刘裕自返回京师之后，知道京师之兵力不足，难以战胜贼寇，立即在京口捐资募兵，首先召募在此之前讨伐桓玄时富有经验之赴义将士，又征调士民大修石头城。朝中大臣之议，分兵防卫各军事要地，刘裕说：“贼众我寡，如果分兵屯守，只能有利于贼寇，对我各个击破，若一处失利，则三军恐惧。面对强大之贼寇，应集中兵力于石头城，临敌应变，一旦捉住战机，集中我军优势攻之，使贼寇不知我军虚实强弱，所以我军决不能分兵而守。”

此时朝廷得知刘毅军大败，一时恐惧不安。刘裕率北伐之军虽然回到江东，可是众将士多数伤病一时不能上阵，而建康能奔赴战场之将士也不过数千而已，卢循攻克江陵、豫章二城，贼众十余万人，船舰封锁长江数百里，战舰楼船高达十二丈，孟昶、诸葛长民建议朝廷暂避于江北，据长江天险，阻止卢循贼寇不得渡江，刘裕没有答应，以为一旦渡江，江北无城据守，而贼寇仍凭借优势率军北进，则我无能为力。

孟昶与刘裕相持不下，而孟昶也自感有充足之理由。早在之前，曾经在朝与众位大臣说，何无忌、刘毅仓促与贼寇战必败，事实正如孟昶所料，因此孟昶看到贼寇十万之众，又有水师战舰，横行长江，只有北渡避其锋锐，若不然，一旦卢循率贼寇乘势顺江而下，建康只有数千人马，而刘裕此时又无良策退贼，哪里抵挡贼寇十万精锐，必然被贼寇所破。一时朝廷被孟昶所动摇，只有龙骧将军东海虞丘进不与孟昶苟同，在朝与孟昶争执不下。

中军参军王仲德对刘裕说：“主公为朝廷命世佐辅，北伐南燕一战首功，威震六合，卢循等妖贼乘虚而入，虽然众贼寇貌似强盛，卢循等闻主公凯旋还朝，心中早已恐慌，一旦主公出兵之日，贼寇必然闻风丧胆，奔溃而走。如果我尚未与贼寇遇战而先退去，自然畏敌为匹夫也，身为匹夫者，还能号令三军乎？若依孟昶退守江北，则朝廷也将终矣！”

王仲德之言，正中刘裕之意，而孟昶再三向刘裕请求，刘裕仍然不能同意。刘裕说：“如今京师以外诸城多陷入贼寇之手，卢循、徐道覆十余万人控制长江，我等被贼所逼于京师，此时人心不稳，各怀异志，朝廷安危，系于你我，如果此时一旦有退离之意，则朝廷倾刻土崩瓦解，江北无城可据守，既便能退守江北，也只能坚守数日，或一月而已。今京师士卒不多，若此时退至江北，与贼寇一战，则我与朝廷则休矣，到那时你我厄运临头，我当横尸神主之庙堂谢罪，既使以身许国之志，也不能窜伏草野苟求存活耳！我决心已定，卿休言也！”孟昶知道自己之言刘裕不会再听，自以为刘裕必败，请求一死，刘裕气愤，言道：“卿且申一战，死复何晚！”

前面说到孟昶与刘裕两人感情非同一般，早在讨伐桓玄时，两人情同手足，志同道合，亲密无间；北伐南燕，朝廷众大臣皆反对刘裕北伐，唯有孟昶支持刘裕，此时孟昶再三与刘裕相争不下，孟昶不得不抗表而言：“臣裕北讨，众并不同，唯臣赞裕行计，至使强贼乘我京师空虚，今社稷危逼，臣之罪也。谨引咎以谢天下！”封表之后，饮药而死。

再说卢循、徐道覆率领十万贼寇一路无阻，进驻淮口，而淮口与京师建康只一江之隔，此时朝廷上下一片慌乱，中外皆已戒严。琅琊王司马德文都督宫城诸军事，屯于中堂，刘裕率精锐将士屯守于石头城，刘裕对众将说：“贼若自新亭直入京师，其锋不可阻挡，我军可避其锋锐，只可智取，然胜负之事不可量也，如果我军退至西岸，我军则败矣。”

与此同时，徐道覆率始兴众贼寇正屯于新亭，立即向卢循建议，既然军至新亭，此乃军事要地，可立即起兵入京师建康，若背水一战，焚舟而上，分路进攻，我十万人马，则一战可取也。卢循却不同意，以为此举太冒险，若一战不能取建康，十万之众则一溃不能收，不如以万全之计，对徐道覆说：“我大军尚未到此，孟昶则望风自裁，以我精兵十万之众，足以使建康不战自溃，如今与朝廷决一胜负，急于进取，则多杀伤士卒，不如按兵以等待朝廷有变而取之。”

徐道覆听此，大失所望，以为卢循多疑少决，难成大事，乃长叹一声，说：“我终为卢公所误，事必不成，假使吾能与天下英雄共谋，天下不足定也！”

卢循、徐道覆率贼寇步步紧逼。时日早晨刘裕登石头城高处观望卢循大营，只见卢循率领贼寇正以大队人马向新亭进发，刘裕不禁暗吃一惊，再看左右将军，无不大惊失色。片刻对众将说：“假若此时贼寇乘我不备袭来，我军顿时休矣！”遂后又来到蔡洲，心中稍稍喜悦，贼寇防备懈怠，于是命诸将必须严加防备贼寇袭击。

刘裕与众将巡查诸路人马，虞丘对刘裕说：“石头城外淮口尚可加强防守，以备贼寇偷袭，可伐木材立栅于淮口，修治越城，筑查浦、药园、廷尉三处军垒，驻兵防守，可防贼寇突然袭来。”刘裕大喜，命人依计而行。

却说卢循所率贼寇屯于淮口南岸，却派一支老弱军乘轻舟往来于白石，宣言以水陆并进石头城。刘裕对此吩咐参军沈林子、徐赤特严密监视南岸贼寇，坚守各营垒，严令不可轻举妄动。刘裕与刘毅、诸葛长民谋划防守于江北军事布防。

卢循又派千余贼寇驾轻舟前来挑战，高声喊道：“刘裕怕死，不敢出战，我大军定要踏平石头城，一举大破建康，活擒刘裕！晋营之内无有敢出战者，尽为懦夫，不然快快出降，饶汝等不死！”

沈林子说：“此妖贼故意以此言引诱我等出战，乘隙破我石头城，我等只可坚守营垒，不可中贼之计也。”

刘裕说：“石头城历经百余年加固，易守难攻，尽管贼寇如何猖狂，只要我军坚守险要，足以挫败贼寇，此处卿守石头，我乃放心矣。”

卢循以诱敌深入之计不成，大为恼怒。明日拂晓，乘晋军不备，突然袭击查浦，火烧栅栏，进至张侯桥，徐赤特一时大怒，率七部人马出击。

贼寇诱城内晋军出战，徐赤特忍无可忍，率军杀出城来，沈林子劝道：“此为贼寇屡次

出兵挑战，往来白石之间，皆已看得清楚，我众寡不抵，只可守险，等待时机，以挫敌之精锐，以待我大军到来一举破敌。”

徐赤特哪里听从，率七部人马出击。卢循等正指挥贼寇向石头城大举进攻，见徐赤特率军自石头城内杀出，顿时大喜，命早已经埋伏南岸之贼寇一同出击，成包围之势。徐赤特率领将士奋力冲杀，死伤无数，徐赤特只好乘一小舟杀出重围，向淮口北岸而去。与此同时，贼寇又以重兵大举进攻石头城，沈林子与众将士奋力坚守石头栅栏，终不使贼寇攻破石头城。这时将军朱龄石率领人马救徐赤特，贼寇暂退去。

卢循见石头城一时不能攻克，又率贼寇进击丹阳，刘裕率各路人马严密坚守石头城，以保京师安全。由于徐赤特擅自出兵，扰乱刘裕防卫计划，立即将徐赤特斩首示众，以徇全军，宣言：“有敢违犯军令者，定斩不饶！”

六月，朝廷以刘裕为太尉、加黄钺，以车骑中军司马庾悦为江州剌史。

刘裕下令：诸部人马，仍坚守不出，而卢循驻兵淮口南岸，屡进兵终无所获，又寇掠附近诸县，也无取得进展，由此犹豫不定，与徐道覆商议道：“今进取京师未能得逞，我军已经久围建康，不能入京，刘裕却乘此期间召募人马，若刘裕乘我之势袭来如何抵挡！不如还师寻阳，并力取荆州，据天下三分之二与朝廷抗衡。”

徐道覆见此，虽然不同意卢循之见，然而无奈之下只好默许。卢循率大军自葵洲向寻阳退去，只留属下范宗民率五千人马据守南陵。

刘裕正率京口人马潜于江北，准备袭击卢循大营，有人来报，卢循率贼寇退至寻阳。刘裕大喜，立即率各路人马乘势直追卢循。刘裕派辅国将军王仲德、广川太守刘钟、河间内史兰陵蒯恩、中军谘议参军孟怀玉各率本部人马追击卢循。

刘裕深知，虽然卢循退去，然而却未能使其遭挫败，卢循只所以如此猖狂，主要以水师威逼，横行于长江，若最终歼灭卢循贼寇，则必须加强水师，赶造战舰，因此自回东府大治水军。

与此同时，刘裕为最终歼灭卢循，此时大胆地想出一个令众人震惊之战略决策，派一支人马从海道秘密出发，直捣卢循老巢番禺。于是派建威将军会稽孙处、振威将军沈田子，精选三千人马自海道出击，一路向番禺进发。此时朝中有人不同意刘裕自海道进击番禺，以为海道数以千里，道远而艰难，万一遇风浪，进退不得，非目前所急。刘裕则胸有成竹，力排众议，对众大臣道：“依我之见，此自海道秘密出发，潜入番禺，一举直捣贼寇老巢，大军十二月之交必能彻底破贼，使南北夹击，贼必败且使其无路所归也。”遂后叮嘱孙处、沈田子：“此次深入贼地，不可大意，此举关系国家胜败，定要密切配合。番禺人久为贼所害，痛苦深矣，解民所忧，尊重当地士民，严明军纪，扰民者格杀无论！”

却说刘毅自当初与卢循、徐道覆一战而败，呈表自贬，朝廷以刘毅为后将军，此时上书要求出兵追讨卢循。这时长史王诞暗中对刘裕说：“刘毅先出战败于贼寇，此时贼败走却又要乘势追击，如何使用败军之将!一旦遇敌且不可再失。”刘裕点头称是。

时年冬十月，刘裕亲自率领衮州剌史刘藩、宁朔将军檀韶、冠军将军刘敬宣等进击卢循，以刘毅监太尉留府，委以朝中之事。

却说徐道覆闻刘裕亲自率大军紧追而来，自率三万人马进击江陵，一举攻取江津之东破冢。当时鲁宗之已经还军襄阳，江陵空虚，一时城中大乱。徐道覆派人暗中散布，扬言卢循已攻破京师建康，领命道任剌史。此时江、汉士民一时震动。刘道规前为贼寇所败，只因众寡不抵，此时为荆州剌史，为配合刘裕等大破贼寇，秘密命刘遵选其精壮骁勇敢死之士为游军，在外乘其间隙，内外配合向徐道覆夹击，最后大败贼寇，自率荆州将士于豫章阻击徐道覆。由于刘道规兵马不足，而屡遭败退，然而却将徐道覆三万人马紧紧咬住不放。正在此时，刘道规与刘遵暗中定计，于当日乘贼寇连日奔命，一举破敌，刘道规自内与徐道覆正杀至难分难解之时，突然刘遵率领游骑自外杀入。这时正起大风，一路乘势，刘遵放火，烧徐道覆战舰，贼寇战舰高大易燃，顿时贼寇溃散，刘道规率众将士奋勇冲杀，贼寇死伤无数，赴水溺死者殆尽，徐道覆只身乘一小舟逃出，直向湓口而来。

当初刘道规以刘遵为建一支人马为游击，在外配合，内应外合以全歼贼寇，众将以为众寡难抵，不易分兵，及此大破徐道覆，众将方才相信，幸亏刘遵游击在外，无不佩服。

却说刘裕率领水陆大军向西直追卢循，王仲德奉命攻南陵范崇民，而范崇民依仗高大战舰据守南陵，王仲德一时难于进取，这时刘裕率大军杀来，范崇民将战舰驻守于南陵西岸，拂晓正是大雾，王仲德派刘钟率一支人马侦探范崇民战舰布防，遂后报与王仲德，王仲德率全军突然袭来，顿时杀声震天，此时乘大雾弥漫，范崇民不知晋军有多少人马，以为刘裕大军到来，立即弃舰逃去。

前面说到刘裕派孙处、沈田子率三千人马自海道袭击卢循巢穴，而卢循贼寇根本想不到刘裕派人马暗中偷袭巢穴广州。此时正是大雾弥漫，孙处、沈田子率三千将士进至广州，天已拂晓，孙处等四面围攻，迅速攻破广州城。孙处等安抚广州士民，说明来意，询问当地百姓，再三解释，奉朝廷之命平定贼寇，又继续剿灭同党残余，严谨防守，又命沈田子率领军讨伐岭表诸郡贼寇。

却说卢循一路退至寻阳，而刘裕亲率水陆大军至雷池，卢循被迫迎战，声言率大军继续南退，不与刘裕相持于雷池，暗中将十余万水陆贼寇布署于沿长江两岸，与徐道覆各率大军设水陆纵横交错网，长江百余里被卢循贼寇封锁风雨不透，高大之战舰横行于长江南北两岸，只等刘裕进击。

此时刘裕早已派侦探清楚，尽在掌握之中。刘裕面对贼寇精锐战舰，毫不畏惧，与众将运筹，胸有成竹，刘裕首先使各军皆充分准备火药、硫磺、弓弩及易燃之物，秘密潜伏于贼寇防线，亲自指挥战舰与卢循、徐道覆正面交战。刘裕命刘藩、檀韶、刘敬宣等各率本部人马分头依计而行。刘裕身先士卒，一马当先，众将士无不奋力向前，旌旗漫卷长江，战鼓如雷，杀声震天.而卢循、徐道覆凭借高大战舰，向刘裕大军横冲而来，只见刘裕从容镇定，不慌不忙，手按佩剑，两军相遇，只一箭之遥，卢循向刘裕军中观望，看得清楚，晋军阵中一面大旗下，矗立在战舰高处正是刘裕，只见他威风凛凛，如神人一般。此时心想：刘裕，今日与我十余万水陆大军决战，定使汝等全军覆没，片刻将其首级斩下。正想到此，不料刘裕一声令下，将令旗在空中摆动，突然数千计战船如闪电一般向卢循高大战舰冲杀而来。卢循以为刘裕以小战船想与吾高大战舰见以高低，岂不以卵击石！正在得意之时，突然晋军船上将士各持弓弩，其上面各绑火药，点燃后一齐向卢循战舰射去，顿时卢循高大战舰烈火熊熊，浓烟冲天，卢循顿时恍然大悟，大叫道：“吾中刘裕之计也！”急忙命众贼寇调转船头驶向西岸。战舰刚靠近西岸，早已潜伏在西岸将士如天降神兵，又是一阵弓弩火药一齐射向卢循、徐道覆战舰。这时西风骤起，风吹火势，火随风势，只见江面上火光、浓烟连绵百余里，卢循大败而逃，十万贼寇上倾刻溃散，刘裕率领诸路人马以水陆并进，一路乘势追杀。

卢循退至寻阳，遂后刘裕追来，卢循又退至豫章，又在左里收拾残余贼寇大修栅栏，以阻挡刘裕大军。这时刘裕率领人马赶到左里，暂被卢循阻挡，不能进军。次日清晨，刘裕与众将士立于船头，突然一阵西风吹来，不料高大旗杆上迎风飘扬之旗帜被吹折，众将士不禁大惊，以为不祥之兆。刘裕笑着说：“诸位，不必惊慌，此乃破贼之先兆，覆舟山之役亦西风正盛，吹落我旗帜，遂后大破桓玄，此次西风吹落旗帜，正是我大败贼寇之兆。”遂后命令各路人马依计而行，破贼正当今日！此时各路人马正士气高昂，无不以一当十。

原来各路军中多半将士是跟随刘裕北伐南燕，富有战斗经验，将士深信刘裕运筹有方，指挥若定，攻无不胜，战无不克；而一部正是刘裕于京口召募强壮勇士，战斗力很强，此将士无不深信，军中有刘裕指挥，无不争先立功，回乡里也能为家中父老妻子荣耀。

刘裕等率军大败贼寇，其属下将士皆英勇奋战，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正是：千里海道出奇兵，瞬息火漫贼寇营；

举义讨叛怀异志，三尺绢绫一命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