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雪山中原 第十二章 同行

边境之城大多都比较混乱，尤其是常年处于战乱的地方。一座小镇可能一段时间过于一方，另一段时间就归于另一方所有。尤其是中原与草原相接的这个地方的城池。只要不是军事要塞，就不是两家必争之地。所以就造成了这样的城寨里鱼龙混杂的情况。上官仁一行所在的城池就是这样的一座小镇。

这座小镇处于两地交界的地方，常年战乱，破败不堪，但这样的地方却难得是一片相对安全的地方，虽然鱼龙混杂，但大多数人都遵守那些不成文的规矩。小矛盾常有，但这个地方不会爆发大的冲突，这样的地方往往是伤人最为喜欢的地方。中原与草原虽然常年作战，但两方非常默契的是都没有禁止两方贸易的往来。这就导致这样的小镇虽然破旧当商业却比较发达。两方的军队对于在这里做生意的小商小贩大多都有照拂。但是对于那些过路之人就没有太多的保护了。这就是小城不够安全的地方。

上官仁一行人在酒馆里歇脚休息，柳青三人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但小姑娘清儿却有些撑不住了，荒漠里还好，有着柳青御虫代步，但出了荒漠几人就不好太过招摇，只能徒步行走。小姑娘虽然不说，但柳青几人都看了出来，清儿有些劳累了。几人打算就在这座小镇里修整一晚。买辆马车明天再走。

酒菜上齐，四人就动筷了，但就在这时一个草原人打扮的精壮男子，端着一碗酒摇摇晃的向着他们走来。那男子走到桌边，一拍上官仁的肩膀，满嘴酒气，操着一口不算流利的中原官话说道“兄弟，让让，咱们拼个桌？”

上官仁脸色奇怪，自己做的位置靠着柳如是，虽不是一条凳子，但离得比较近些。上官仁看了眼柳如是，柳如是低着头，只管吃饭。上官仁便故意顺着那男子的力道肩膀一低。抬头愤恨的看了男子一眼，转身做到了柳如是的对面。这让一边看热闹的人哈哈大笑。嘲笑上官仁背着一把剑，却是个怂货。

柳如是这时抬头看了一眼坐在了他对面的上官仁，微微皱眉。

那男子坐下之后，身子一侧面向柳如是。调笑着说道“姑娘，你跟他们是一起的吗？瞧着他们两个的样子，一个像是小白脸，一个瞧着壮硕，但却是个软蛋，不如你跟我回草原吧。”说着，就把手向着柳如是的脸伸去，想要撤掉柳如是的面纱。

这时坐在另一边的柳青却开口说话“这位兄弟，你刚才说谁是小白脸？”

男子一听哎吆一声“这小白脸，瞧着比壮汉有骨气啊。”然后盯着柳青说道“说你呢。”

柳青哦了一声，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那男子却突然脸色发黑，张大了嘴巴，发出啊啊的声音，不一会就没气了。身体后仰倒在了上官仁的身边，不一会就身体腐烂，面目变得可怖异常。柳青对这视而不见，继续吃着自己的东西，柳如是只是皱了皱眉头。也没有说什么，小姑娘清儿各子矮没有看到那人的惨样。可上官仁却有些反胃。看着柳青柳如是上官仁知道这是他们不满了。只得一脚将男子的尸体踢到了他刚才起身的地方。

酒馆里的看到这些全都闭了嘴。与那男子同桌的几人看到上官仁将尸体踢过来，也不敢停留立马起身离开，却没有动那男子的尸体，那模样一看就是中毒了，谁敢碰。

只有店家的掌故苦着脸小心翼翼的走过来。他还没开口，柳青就说到“没毒。”

店家道谢忙喊着小二把尸体给拖出去埋了。

对于这样的城镇来说，死一个人很平常，只要不是商户，官家就不会管，同伴如果不追究那人死了也就白死了。很显然，酒馆里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这一行人不好惹。

小插曲之后没人再来找麻烦。几人吃完之后，柳青结账，多给了店家几辆银子。算是收拾尸体的劳动费。几人找了家客栈，安置好之后，柳青出去购买马车以及一些必须的东西。上官仁留在了客栈，算是留个照应。

第二天一早柳青等人吃过东西就离开了这座小镇。上官仁与柳青赶马车，柳如是与清儿坐在马车里。几人出了小镇一路走向中原腹地。中原地域极广，山川河流纵横交错，高原平原互相接壤。几人离开草原进入中原的地方在中原的北方。中原之北地域开阔，无遮无拦。

坐马车出了小镇，大约半日功夫几人就到了边界处最为重要的边塞城池。边赛重城守备森严，想要进入这座城池得进过极为严格的审查，而且这也是进入中原的必经之路。几人出来的时候也是经过这里，所以经过检查都是没有问题的。这座边赛重城名为天门关。天门关守将是朝廷的封疆大使，位高权重。极受皇帝的信任，也是最为忠实的保皇派。中原各方势力斗争这位边关守将在皇室中有着极为重要的地位。

柳青一行人进城出城，没有一刻的耽搁。不是几人不远停留，实在是这座天门关太过特殊。几人停留的越久那么往后的路就越不太平。

在柳青几人的马车驶出城门的时候，城墙之上一男子看着他们的马车渐行渐远。然后转身对着身边的亲信说道：“通知下去，在我的管辖境内盯着点他们，如果有人的算对付他们，就地格杀。”身边人领命退去。

男人就是那位封疆大使，天门关的那位将军，李华荣。一位只听名字就能吓退草原十万兵马的悍将。李华荣麾下十万飞骑军，曾杀穿草原，直逼雪域。杀的草原人肝胆俱裂。也正是因为当年的那一战。中原与草原十多年在未有大的战事。偶尔发生的战事倒更像是双方的练兵之举。

李华荣回到城楼，在天门关他虽然说一不二，但他却不能将天门关的一切都掌控在手中。除佛道这两个基本不理会凡俗争斗的两大门派之外，剑宗，正一门，以及霸刀门在天门关都有人在。李华荣可以让他们在大事上全都闭嘴，在战事上全都听从他的命令。却不能禁止他们往外传递信息，不是办不到是不能那样做。所以柳青一行人的消息一定会被人传出去。

对于柳青等人的到来，李华荣一点也不意外。唯一的意外是那个北剑的男人，他没想到会多出一个人，最为关键的是他对那个人知道的很少。要不是柳青对那个人没有什么防备，李华荣可能就要在这天门关对付那个男人了。

李华荣站在桌前，桌子上是探子截获的消息，都是关于柳青一行人行踪的消息。李华荣面露冷笑，一把天音琴就炸出来了这么多的东西，那些人还真当皇室是个软柿子呢。

上官仁经过一天多的调息已经基本恢复。几人再次上路出发之后上官仁，就一直旁敲侧击的打探着清儿的身世。上官仁不知道柳如是给清儿灌了什么迷魂汤。一路上不管上官仁用什么办法，清儿就是不搭上官仁的话茬。这让上官仁很是郁闷。上官仁虽说是那座庄园里出来的人。但长时间没有回去的他对于江湖上的很多事情其实不是那么清楚了。比如说身边的几个人呢。他知道柳青是个什么样的任务，但对于柳如是与清儿他是一无所知。

上官仁费尽心思，但在柳如是与清儿哪里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有套出来。其实一直都是上官仁找话茬，柳如是与清儿根本没有理会他。

看着不能问出什么东西，上官仁也就放弃了。至于身边的柳青，上官仁想了想还是不去讨那个无趣了。最近不知道，但是当年的那个柳青他环是知道一点的。

上官仁与柳青早就相识，但这次相遇，两人默契的都没有相认。两人虽说认识但对于彼此的身份都没有去猜测追究。所以上官仁没有想到的是柳青是天音门人，柳青也没有想到上官仁是那座山庄里出来的人。

上官仁其实挺好奇，为什么柳青要装作不认识自己。但后来猜到他们拿到的是天音琴之后，上官仁就明白了几分。这是要拿自己做障眼法呢，上官仁没有介意，就与他们一同上路了。

出了小镇，一直到天门关上官仁费尽心思的找话茬无果之后，也就安静下来。几人驾车过了天门关后，上官仁转头朝着马车里面问道“柳姑娘，这次去忘忧城，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做百晓生的人啊？”

车厢内并不答话，上官仁接着说道“你应该是听说过的，不过你应该是没有见到他。不怕告诉姑娘，据我所知，那个百晓生也是忘忧楼的人哦。”车厢里还是没有声音。

“不知道柳姑娘知不知道江湖英雄榜和那百花榜？”

“百花榜为天下美人排名，英雄榜为江湖高手排名。”车厢里传出柳如是的声音。

“看来姑娘是知道的，那姑娘知不知道这英雄榜，与百花榜是谁给排的名呢？”

“是百晓生？”柳如是问道。

上官仁一笑“世人只知忘忧楼公布这两个榜单，却不知道这两个榜单都是出自一个人之手。”

“百晓生评出英雄榜，将武学修为划分为四个大境界天，地，玄，黄，外加人神之境。入得英雄榜的多是各境之内最为出色的几人。这么多年来，人神之境只有那个已经消失不见的忘忧谷主是确定了的，但那是百年之前的事情了。最近一人是个老烟鬼但也只是疑似的情况。当年差点打穿武林的东方与那老烟鬼差不多。天境十人中原四大势力的掌权者，以及雪域五大家族的族长。另外一人最为神秘，只知其名江湖上没有谁认得他。地境十人，大多都是年岁与柳青兄弟差不多大小的人。这其中魔音柳青高居前五。”说道这里上官仁看了柳青一眼。柳青只是驾车好像没有听到上官仁说的话一样。

上官仁接着说道“地境榜单之人变化较多，但是哪位剑宗传人稳居第一却是天下公认的事情。但不论榜单如何变化，你的这位师兄柳青却一直都是第四的位置从未有过变化。”

“玄黄二境，榜上有名者是那些初出江湖的年轻一辈，年岁不过十八。这两境的排名更多的是对那些年轻人潜力的判断，所以排名的实力可能有些差距。清儿姑娘如果不出意外会在这两榜之中出现。”

车厢里清儿刚想说话，却被柳如是一个眼神制止。清儿嘟着嘴，没有说话。上官仁察觉到了里面的动静，微微一笑。

“百花榜，收录了天下已知的所有美女，百花榜的评价标准，不单单是女子的外貌，女子的才情为人是评出百花的评价标准之一，上了百花榜的女子无一不是才情双绝的存在。相较于英雄榜的排名，百花榜没有给那些女子排名，就只是将她们收录其中，看起来更像是一本天下女子图鉴。这其中柳姑娘估计会在这一次的更新中上榜。这两个榜单，百花榜都是女子，而英雄榜却是男女都有。”

这时车厢内的柳如是问道“你说这些大多数都是江湖人所共知的东西，有什么用？”

上官仁呵呵一笑说道，“这些东西确实是大多数江湖人所共知的东西，但我要说的是，那些上了榜的人确实是值得我们所有人注意与忌惮的存在。但那些人不能代表全部。就比如说，从我们出了天门关就一路跟着我们的那位。他不在这双榜之内，但他的能力却绝对不必那些榜上有名的人差。”柳青听到这里眉头一皱，有人跟着？柳青狐疑的看了上官仁一眼。上官仁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柳青没有发现那人。这其实不怪柳青，实在是那人的能力与常人不一样。

上官仁叫停马车，望向一边，那是一片树林。上官仁对着树林说道“跟了这么久了，你也挺累的了，要不你出来想要什么，咱们可以面对面的聊聊嘛。”

树林里寂静无声，上官仁皱眉，指着不远处的一颗树，转头对柳青说道，“找点虫子，把那颗树啃掉。”

柳青虽然疑惑但还是弄了一群虫子往那棵树上爬去。

就在虫子要把那颗树围住的时候，从树身上走出了一个人来。那人盯着上官仁沉声问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