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雪山中原 第十一章 贾甄

目盲年轻人在刘忘忧的带领下坐到了靠窗的一个位置上。要了盘当地特色的驼肉，二两清酒，自顾自的小酌吃肉。刘忘忧上菜之后，就坐在一边，打量着目盲年轻人。

一根绿竹杖，一把竹笛，一身布衣。收拾的干干净净，刘忘忧有些好奇，一个看不见东西的人，为什么会来忘忧城，有是怎么在荒漠里安全行走的。刘忘忧虽然没有出过忘忧城，但荒漠里的凶险却没少听长辈说过，什么荒匪横行，怪虫伤人，或者是黄沙肆虐，活埋了许多人。这些情况怎么看都不是一个瞎子能应付得了的。刘忘忧轻轻的绕不来到瞎眼年轻人的面前，仔细的打量着年轻人。年轻人虽然看不见但每次下筷都能准确的夹到一片驼肉，送到嘴里。刘忘忧轻轻挥手，年轻人毫无反应。刘忘忧盯着年轻人的眼睛，黑白分明，却没有瞳孔，只是黑白两色。

这样的眼里，会有怎样的世界呢？刘忘忧心里暗暗想到。

“我是没有光感的。”年轻人突然说道，“所以我眼里的世界，很难跟你形容，不是黑不是白，那种感觉很孤独。”

听年轻人说话，刘忘忧瞎了一大跳。刘忘忧左右看了看确定身边没有人之后，指了指自己问道：“你是在跟我说话？”

年轻人点点头，“如果不忙的话，你可以坐下来咱们俩可以聊一聊的。”

刘忘忧听罢，试探性的在年轻人面前晃了晃手，年轻人毫无反应，刘忘忧没有坐在年轻人的对面，而是坐在了年轻人左手侧，离着年轻比较远。我刚才应该没有说话吧，刘忘忧心里想着。

“我叫刘忘忧。”刘忘忧坐下之后轻轻的说道。

“好名字。”年轻人听到后夸了一句，犹豫片刻之后年轻人又说“我叫贾甄。”

“好名字。”刘忘忧也说道，心里想到‘假真’这名字可真有意思。

“不是你想的那个假真。”年轻人又一次说道。

刘忘忧一脸见了鬼的表情，这一次他可以确定，他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可那个‘假真’却给自己解释了自己想的问题。

“贾是商贾之人的那个贾，甄是甄选，甄别的那个甄。不是真真假假的那个假真。”

刘忘忧死死的盯着贾甄吗“你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贾甄不置可否，喝了一小口酒，夹了一块驼肉丢在嘴里，咀嚼着。

“为什么？”刘忘忧问道。

贾甄喝下最后一口酒之后，起身走到柜台旁，结了账之后转身就要走出酒馆，刘忘忧抢先一步挡在了他的面前。

“为什么？”刘忘忧又一次问道。

“人家不想说要走，你挡着有什么用。”这时候柜台后面的掌柜那个叫东方的男人开口说道。

“可是···”刘忘忧话还没有说出口东方掌柜再次开口“别挡路，客人要走了。”

刘忘忧一脸不愿的让开了身子。

“谢谢掌柜的。”贾甄转身对着东方弯腰抱拳。然后转身对着刘忘忧说道“我这几天，还会在来的。”而后迈步走出酒馆。

刘忘忧站在门口看着贾甄的身影消失在巷口。回过身来刘忘忧快步走到柜台跟前，双眼盯着东方，沉声问道“为什么？”

东方抬眼看了刘忘忧一眼“什么为什么？”

“他为什么能知道我在想什么？”刘忘忧问道。

“什么他知道你在想什么？”东方淡淡的说道，“没事做就收拾桌子去。”

刘忘忧看了他一眼，转身就去收拾去了，倒是再没有缠着东方为什么。只是从他的脸上可以看出，刘忘忧还在想着为什么贾甄会知道他在想什么。

刘忘忧好像除了那些小小的忧愁之外，有了一个比较大的忧愁。

柜台后东方掌柜抬眼看了一眼巷口。

贾甄走出酒馆，竹杖点地走出了巷口，转过弯之后，贾甄靠在墙上，长长的舒了口气。贾甄平复了一下心情，拄着竹杖向着远处走去。本以为家里的老头子是骗自己来这忘忧城的，没想到真的让自己遇到了那个有缘之人。没有想到的是那个人也在酒馆，而且自己的有缘人好像是在他的手下做活。

贾甄找了一家客栈，决定在忘忧城在住两天。

第二天贾甄又一次来到花漾楼，这一次他没有再找人算命，没有给出别人任何的建议，只是自己找了个地方，听着花漾楼里的歌舞喝着酒。贾甄正在思考着自己有缘人的事情，突然楼里传来了一阵骚乱的声音。贾甄缩手如袖，按住了袖子里一直藏着那块东西，拇指不停的在上面摸索，嘴里念叨着什么，过了一会，贾甄好像知道了什么。摇了摇头，低声的说道，自作孽不可活啊。

贾甄喝完桌子上的酒之后，出了花漾楼，回到了客栈。一路上，贾甄从路人的最终听到了那件他早已知道结果的事情的始末。

贾甄对于这些事情并不怎么感兴趣，他还在考虑，到底该如何去面对那位自己的有缘之人，按照老头子的说法，自己应该会和他一起回到山里，可是昨天见到那个人之后，发现，那位有缘人好像与那个人呢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自己这么多年来可都是一直都躲着那些事情的。虽说老头子说自己命中注定要与那些人牵扯不清，可贾甄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贾甄走后，刘忘忧一直心神不宁，不知道为什么，刘忘忧觉得，那个贾甄对于自己非常的重要。刘忘忧知道自己的身世，被捡来的孩子嘛，刘忘忧本来是没有什么想法的。他知道那个把自己捡回来，自己叫了十多年爹的男人给自己起名忘忧的用意。本来刘忘忧确实是没有什么想法的。但是那个贾甄一来，刘忘忧就有了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刘忘忧想要把那种感觉忘记，但是他办不到。所以从贾甄走后，刘忘忧就一直心不在焉。

酒馆打样之后，刘忘忧坐在酒馆的门口发呆。东方掌柜看着坐在门口的刘忘忧，舀了一碗酒，递到了刘忘忧的眼前。刘忘忧，抬头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掌柜的一直都不让自己喝酒的。

“喝完回去跟你爹说说你今天遇到的人吧。”东方完转头回了后院。

刘忘忧看着掌柜的背影，一口喝完来了碗里的酒水，辣的他直吐舌头，刘忘忧将空碗搁在桌子上之后出了酒馆回家去了。

刘忘忧的养父不是忘忧城本地人，好像是在外面得罪不该得罪的人，来忘忧楼保命的。当初为了留在忘忧楼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最后分的了忘忧城所在绿洲的一点土地，养了几只牲口，算是在忘忧城落脚，自己养活着自己。捡到刘忘忧之后，凭借着邻里的帮助总算是把刘忘忧养活大了。后来刘忘忧去了小酒馆帮忙，所以刘忘忧的养父其实没有为了刘忘忧受多大的罪。

刘忘忧的养父上了点年纪，头发花白，大家都叫他老刘头，至于真名。那就没有人知道了。刘头好喝酒，经常一个人喝酒。刘忘忧回到家的时候，老刘头正坐在院子里喝酒。酒是老刘头自己酿的。刘忘忧坐在父亲面前，看着眼前头发变白的老头。老刘头看抽了抽鼻子，问道：“喝酒了？”

刘忘忧点点头，“回来的时候，掌柜的让我喝了一碗酒。”

老刘头端着酒碗的手微微一顿，然后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擦了擦嘴之后，接着问道：“酒馆里今天来了个瞎子？”

刘忘忧猛地抬头，盯着自己的养父。刘忘忧一直都一位自己的养父就是个普通农户，但今天他发现并不是。

老刘头看着刘忘忧的反应，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你怎么想的？”

刘忘忧没有说话，就是盯着老刘头看。老刘头一看刘忘忧的反应，又重重的叹了口气，起身回屋，再出来时手里头拿着一枚玉佩，老刘头将玉佩交给刘忘忧，说道：“关于你的身份，我是有一些猜测，但我不能说，本以为，你不会遇到他但既然遇到了那就一定躲不过了，你应该有那种感觉吧？”

刘忘忧点点头，自从今天遇到那个瞎子开始，刘忘忧就感觉自己的心很乱，说不上来为什么，但刘忘忧知道一定与那个瞎子有关。而且刘忘忧有感觉自己一定会跟着那个瞎子离开这里。

“你会跟着他走，你要想要知道的事情他也是知道一点，但他肯定不会告诉你，有些事不用担心，明天他就不能再窥探你的内心了。东方掌柜的既然给你喝了酒，那就说明他会帮你。明天晚上你在会来一趟，我再交给你点东西，记得把玉佩挂上。”老刘头说完，转身往屋里走去。

“你是谁？”刘忘忧看着老刘头问道。

老刘头微微一怔，摆摆手没有说话。

这一夜刘忘忧彻夜未眠。

第二天刘忘忧早早的就来到了酒馆。开门进去，发现老厨子照旧准备好了东西，掌柜的已经站在了柜台的后面。听到有人进来，东方抬头看到进来的是刘忘忧，他也没什么意外。看到刘忘忧腰间的玉佩之后，东方略微思索，叫来了老厨子，吩咐他看店之后东方掌柜对着刘忘忧说道“你跟我来。”说吧转身朝着后院走去。

刘忘忧立马跟上，两人走到后院，东方走到墙边，在墙壁上按了一块石头，墙边开了一个口子，有阶梯层层乡下。东方率先走进去，刘忘忧站在墙边，再酒馆待了这么久他尽然还不知道，后院有这么一条地道。洞口里传出声音“跟上。”刘忘忧立马跟了下去，两人下去之后，洞口又再次闭合。

沿着阶梯，两人走了一炷香的功夫，刘忘忧看到了让他目瞪口呆的一幅场景，这地下竟然还有一座城池。而且看样子这城池的规模要比忘忧城大的多。

东方带着刘忘忧熟门熟路的向着城里走去。这座地下城的来历东方一清二楚，但东方却不知道那个人在这城里在做什么，东方对这些不感兴趣。东方带着刘忘忧朝着城主府走去。一路上刘忘忧被这地下城里的一切给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刘忘忧怎么也没有想到，忘忧城还有这样的一个地方。

刘忘忧跟着东方一路走到了城主府，走近府邸之后刘忘忧看到了那些忘忧城里的白甲护卫，以及从没在城里出现过的金甲护卫。东方带着他见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见到那人之后，东方指了指刘忘忧开门见山的说道“这小子要离开这里了。”

老人似乎没有想到东方会来，见到他的时候有些意外。听了东方的话之后，看了一眼刘忘忧，略微沉思之后点点头，说道“是差不多到时间了。”

老人再次看了一眼刘忘忧转身去了后院。一会之后老人出来手里头拿着一件软甲，一瓶药丸，还有一瓶液体，递给了东方，说道“自己找院子去，我还有事。”

东方接过东西，道谢之后带着刘忘忧转身离开，在城里找了一处院子。东方找了个大缸，让刘忘忧打满水，架起之后点火烧煮，待到温度差不多之后，东方将老人给他的那瓶液体全部倒在水缸里，然后一指水缸对刘忘忧说道，“脱光，进去。”

刘忘忧看看水缸有看看东方，直摇头，自己这几天确实不对劲，但人还没有傻，脱光了跳进那烧开了的水缸里，找死不是？刘忘忧直摇头，刚想开口，东方却一掌拍碎了刘忘忧的衣服。抓着刘忘忧的脖子直接丢到了水缸里。

刘忘忧也顾不得对这个掌柜的畏惧了，破口大骂，“老东西，你要我死是不是？”只是话刚说出口，刘忘忧就已经在水缸里了，一肚子问候都没来的及说出口就被烫的哇哇大叫。东方见他进入水缸之后，双手扶住了水缸。

水缸里，刘忘忧被热水烫的起来一身的水泡，皮肤通红，当东方的双手扶住水缸之后，水缸里的水开始旋转起来，连带着刘忘忧也一起转了起来。刘忘忧刚进水缸的时候还能发声嚎叫，现在已经昏死了过去。随着缸里水的旋转，刘忘忧褪了一层皮，但在褪皮的同时，刘忘忧身上啊一肉眼可见的速度有长出了一层新的皮肉。在刘忘忧全身皮肤都褪了又新生之后，东方双手一拍水缸，缸中的刘忘忧腾空而起。东方伸手，将昏死的刘忘忧接在手中，带回一间屋子，放在了床上。看着床上一丝不挂的刘忘忧，东方伸手捏了捏刘忘忧的皮肉，点了点头比较满意。东方突然皱眉，随手扯过了一床被了，盖在刘忘忧的身上。

东方走在一边坐在椅子上，一手搁在桌子上扶着脑袋，闭眼休息。换皮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即便是他也是有些消耗。

刘忘忧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当他拥有意识的时候，下意识的就破口大骂“娘的，我刘忘忧这么多年，受你的压迫，在你的酒馆劳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尽然想要杀我······”刘忘忧将东方的所有家人都问候一遍之后，睁开了双眼，猛地起身在自己的身上摸来摸去，然后长长的出了口气，还好，还好，没有落下残疾。然后刘忘忧突然呆住，抬起被子看了一眼自己，然后就哭丧着脸转头看向一边，掌柜的正盯着他看。

东方很好奇，这小子平时大多数时间都在酒馆里，那来那么多骂人的话呢。见刘忘忧醒来，东方将老人给的软甲抛给刘忘忧，有找了一套衣服扔给刘忘忧，“软甲贴身穿，穿好衣服之后自己出来。”

刘忘忧看着东方，愈发哭丧着脸，慢腾腾的穿好衣服之后下了床。好歹自己还活着不是，有些东西只怪自己没本事保不住。

刘忘忧穿上鞋子，要死不活的迈出一步，这一迈不要紧，却把刘忘忧吓了一跳。看着自己随意一迈步就踩碎了的地板，刘忘忧有些愣神，这还是自己吗？刘忘忧对着空气打出一拳，虎虎生风，噼啪直响。刘忘忧一脸的兴奋。快步走到门口，看着不远处背对自己的东方，刘忘忧直奔过去，一拳打出，却被东方转身一根手指接住。东方奇怪的看着他“疯了？”

刘忘忧愤恨的看着他，眼里满是委屈。东方无语的看着刘忘忧，说道“我没有那种兴

刘忘忧眼睛一亮“真的？”

东方一脸看傻子的表情，没有接话。

刘忘忧彻底放心，狗腿的说道“我就说嘛，英俊潇洒，待人和善的掌柜的，就不是那样的人。”

东方不理，向前走去，刘忘忧赶紧跟上。二人一路离开了这座地下城。上去之后天已经全黑了。两人来到酒馆，老厨子还在柜台后面，看见东方回来，走了出来。叫了声掌柜的，就回到了后院。酒馆里已经没人。东方看了看天色，对着刘忘忧说道，“回去吧。”顺手把老人给的那瓶药丸丢给刘忘忧，“从明天起，每三十天吃一颗，吃完为止，别忘别丢，不然你会死。”

刘忘忧接住药丸郑重的放在怀里，然后对着东方，深深的鞠躬。东方坦然接受。

刘忘忧回到家的时候。老刘头坐在大门口，膝盖上放着一长一短两把刀。长刀刀身长有三尺，刀柄长有三寸。短刀长余一尺。都用白布包裹。老刘头看到刘忘忧回来开口说道“去那座地下城了？”

刘忘忧点点头。

老刘头也点点头，站了起来，拍了拍刘忘忧的肩膀，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那你就可以耍刀了。说着抽出了手里的长刀，对着刘忘忧说道，“看好了，我只耍一遍。”说罢老刘头舞起长刀，长刀在刘老头的周身上下翻飞，寒光阵阵，看的刘忘忧心惊不已，无他只因刘老头耍的刀法极其危险，多是看似伤己，却要伤人的招式，一个不慎就可能要了自己的性命。刘忘忧看的认真，刘老头耍的酣畅。当刘老头耍完之后，刘忘忧还站在原地，眼里还有这刀光飞舞。刘老头将长刀插在刘忘忧身前，转身回到屋里。

刘忘忧站了有一炷香的时间，突然拔出了身前的长刀，学着刘老头的模样耍了起来。刀光再次翻飞。刘忘忧收到战立的时候，浑身的衣服破了无数的口子。刘忘忧看着自己身上的口子，一脸苦笑。刘忘忧看的真切，刘老头耍完那一套刀法之后，浑身上下可是一点刀口都没有。而且虽然尘土飞扬，刘老头却是滴尘不染，再看看自己一身的灰尘。

刘忘忧迈步走进院子，刘老头正坐在院子里喝酒，看着刘忘忧一身破布，满身灰尘，刘老头漏出了嫌弃的神色。刘老头找找手示意刘忘忧坐在对面。从怀里掏出一本书递给了刘忘忧。“长刀刀法我已近交给你了，短刀刀法在这本刀谱上，你得自己学。”不是刘老头不教而是这短刀之法极为特殊，一百个人学就有一百种刀法。长刀与短刀配合的看个人的领悟。

刘忘忧看着眼前养了自己十多年的老人问出了这几天来自己最大的疑问“为什么那个贾甄一来，你们对我的态度就变了，还教我武功？”

刘老头看着刘忘忧，叹了口气“有些事情不给你说，对于你来说是好事，至于你能知道多少，那得看你自己，你现在问我，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你只需要知道我们给你取名忘忧，为的就是你真的能够忘掉忧愁。”

刘忘忧盯着刘老头，老人只是喝酒。刘忘忧只好作罢。

刘老头喝完酒之后，对着刘忘忧说道，“你明天不用去酒馆了。”转身回了屋子。

刘忘忧点点头，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看着天空，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真切。

第二天一早，贾甄便再次来到了小酒馆，进到酒馆，贾甄发现，那个叫刘忘忧的小厮不见了，掌柜的依然在柜台后面。贾甄摸索着走到那天座的地方，要了与那天一样的吃食酒水，自饮自酌。知道酒菜吃完，贾甄都没有等到刘忘忧，贾甄舒了口气，他不在自己应该就能躲过他了吧。

贾甄结账之后，直奔城门的方向，他要离开这里，越早越好。可就在贾甄走出城门的时候，耳边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贾兄弟我等你好久了，我家里人同意我离开了，我寻思着，这外来人我也就认识你，所以就在城门口等你了，咱们一起走吧。”

贾甄的身影一怔，随后就是苦笑，果然，还是没能躲的过去。等到刘忘忧走的近了，贾甄又是一惊，这刘忘忧一天不见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贾甄默默盘算，发现自己已近不能再窥探刘忘忧的内心了。贾甄松了口气，是好事。

贾甄笑着回话“刘兄弟客气，如果您不嫌弃那咱们就一起走上一段吧。”

说完贾甄就向前走去，刘忘忧一听立马非常狗腿的跟在贾甄的身边，没话找话说。

两个人一个一身布衣，手持绿竹杖，腰间挂着一把竹笛。一个一身黑色长袍，背上背着一把长刀，腰间一把短刀挂在左侧。两人一同走入风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