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血祭 第二十三章 炼钢

每日用盐水漱口，虽然不是普通人家可以用得起的，王越洋却很不爽。

想着现代的牙膏、牙刷，还是现代好啊，啥都有！这里啥都要自己做，嗯，那就做！

画了图，找到高木匠，高木匠拿着图纸看后问：“小少爷，这是啥啊？”

“就是个能放嘴里的小刷子，这些是猪鬃，柄用竹子，前面稍大一些，这几处做个弧度，一定要圆滑！……”王越洋把要求仔细说了一遍。

找来桂皮、干薄荷和石灰石，硅石，细细研磨，磨成非常细的粉，然后将所有粉末混在一起搅拌均匀，加入蜂蜜和一点盐调成膏状，分十几罐装好，哈哈，濯灵牙膏问世！

高木匠效率很高，牙刷很快做好了一个，来询问行不行，

到杯水，拿牙刷沾点牙膏，开刷……刷刷洗刷刷，效果不错！

有桂皮的香味、薄荷的清凉，甜甜咸咸滴……嗯，少了点泡沫，无所谓了！多日没有刷牙的自己终于舒服了，满意地点点头，找回点现代人的感觉。

牙刷不错，得到赞许的高木匠一旁看着，咧着嘴露出一口烂牙笑，王越洋皱皱眉头，拿了一罐牙膏递给他道：“大量制作吧，自己留一把，刷刷牙！看你那口烂牙，烦！……离我远点！”

赶走高木匠，自己独自拿着牙刷反复观看，这家伙手艺真不错！几乎可以媲美现代牙刷了。

程郎中回来，看见王越洋拿的牙刷，问道：“小先生，这是啥？做啥用的？”

给他说了使用方法和刷牙对保护牙齿的重要性后，王越洋转身去找吃的，回来时见程郎中拿着牙刷，端杯水正在刷牙，来不及阻止，他已经刷上了！

“哎，那是我用过的唉……好吧，牙刷是你的了。”王越洋无耐地说，

“小先生真厉害，刷过牙整个人都舒畅许多！”程郎中刷完牙感慨道，

“嗯嗯，让其他人也刷刷牙，屯堡里的人牙都不好！嘴里臭烘烘的！”王越洋说，

牙膏配方还要改进，蜂蜜不太容易采集，对……可以发展养蜂业！哈哈。

“先生，我拿了几个馒头放着，可是现在还没发霉……”程郎中有些郁闷。

王越洋觉得有些好笑，说道：“发霉需要时间，霉豆腐发霉你看看要多长时间？还有湿润的环境才有利于霉菌的生长，急不来的！另外霉菌有很多种，你要分辨出那种是你要的青霉菌。”

“对对，先生说的是，急不来的、急不来的。”程郎中点头称是，然后神秘地说：“先生，我让人弄了个羊瘪，待会品尝一下？”

所谓的牛瘪、羊瘪，是贵州一道奇特的菜肴，以黎平、榕江侗族地区最为出名，牛羊宰杀后取胃里面没有消化的草料和肉一起煮。

这道菜肴绝对是一道黑暗料理，佐以贵州美酒，据说吃了滋阴壮阳，延年益寿！

“不了！还要去千户哪里商议事务，你自己品尝吧！”说完逃式地离去。

“哦，那太可惜了！”程郎中惋惜地说。

张明义得到个好消息，炼铁炉要点火了！

大声叫着邵魁武等人备马，找到王越洋，带着一干人风驰电掣地赶到矿上。

放鞭炮、敲锣打鼓、跳起傩舞，每人都有一碗酒，一小块肉，人群进入疯癫的状态。

点火炼铁，需要很长时间，看着癫狂的人群，王越洋摇摇头，不知道有啥兴奋的？悄悄钻进张明贤住的竹棚，美美地睡起觉来。

迷迷糊糊睡了七八个小时，他被吴中蕃给拽了起来，一路飞奔把他拉倒炼铁炉前，已经出铁水了，红红的铁水顺着坑道流进炼钢炉内，

张大锤大声呼喊、指挥着，工人不停地往炼钢炉内添加着磨细的生石灰、硅铁矿和锰铁矿，不停地搅动着，十几根耐火管插进炉内，鼓风机鼓动着加热的空气……

张大锤观察着，当看见炉口溢出巨大的火焰，他震惊了，凭经验，知道这是一炉好钢！当火焰退落，炉口出现褐色蒸汽时，他明白钢已炼成！……

当钢水流入模子里那一刻，张大锤眼里流出了眼泪。

王越洋觉得太热，脱掉衣衫也还热，便退后几步，看见一群人眼中噙着泪，有人用手擦拭着眼睛，火光把他们的脸印的通红通红的……。

早就知道结果，对此了无兴趣，站在吴中蕃身边问道：“看够没？我饿了，你那有啥吃的？”

“你！……有！”吴中蕃很是无语，这么激动的时刻，这家伙竟然这么扫兴！

拿出自己留作宵夜的酒和肉，吴中蕃笑道：“贤弟，这可是我藏的宵夜，算你有口福！”

肚子饱了，王越洋东张西望，无聊的问道：“你不找几个徒弟带带？”

吴中蕃眼睛不时瞟一瞟外面，心不在焉答道：“回头就找几十个带着！”

远处传来“嗷、嗷”的欢呼声，吴中蕃“噌”的一下跑了出去，又跑回来拉上王越洋一起，钢炼成了！

围着还有余温的钢锭，一群人用小锤叮叮当当敲打着，通过敲打来判断钢的质量，犹如演奏美妙的旋律，让这群衣衫褴褛的匠人们乐此不疲。

张明义咧着嘴傻笑着，摸摸这摸摸那。

见到王越洋，匠人们像看见英雄般，把他抱起抛来抛去，欢呼着！

抛够了王越洋的匠人们终于放下了他，又去抛张大锤！没人敢抛张明义。

王越洋看着有些嫉妒的张明义：“走不走？大哥，你还没看够？”

“还想再……算了，回了！”张明义不舍地又看了一眼。

“走吧，这钢只是能用而已，以后的更好！”王越洋平淡的说。

回屯堡的路上，张明义问：“现在可以打制刀剑盔甲了吧？我想调些铁匠制作！”

“可以了，不过只能调一个给你。”王越洋说道，心里却不以为然——做你哪些破玩意干啥？以后生产出的东西绝对让你惊掉下巴！

“一个？！……太少了吧？”张明义不情愿的问，

王越洋不屑地答道：“不少了，按我的想法，连这个都不想给你，你知道要做啥不？他们要做生产设备，有了设备，一个匠人做一天，抵得上现在几十个匠人做十天的，你说你选那种？”

“真的？！那……那我不要了，你按你的想法做！大哥支持你！”张明义兴奋地说道。

“嗯……，以后要建食堂解决吃饭，……砖再多了，把厂区围起来，分几块，生产区需要分开，危险品生产和储存要单独安置，还要设置保密区，都要专门派人把守！”王越洋思索着说。

“行，都依你！”张明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