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文士喜欢种地,也不是什么不能了解的事情。
文士自然要有文士的样子。
寻常百姓们靠着糊口的种地,在文士中的眼里自然也应该成为不同的样子。
于是……
司马徽在春耕的时候,穿上吉服自然也没有说什么。
大红的吉服象征着喜庆,象征着希望,象征着农民对于获得一个丰收的渴望。
吉服代表了这么多,当然也有不太明显的缺点。
例如你在牛面前穿吉服,基本类同于坟头蹦迪。
“老友啊,以后不要在牛面前穿吉服,不然我怕你的牙遭不住!”
无语的看着一脸傲然的司马徽,余烬想了想还是决定给人家一个建议。
不然估计明年不出人命就要出牛命了。
司马徽摸摸下巴上乱糟糟的胡须,疑惑道:
“我穿吉服还能惹牛不高兴了咋地?”
余烬摆摆手,笑道:
“说起来你还冤枉牛了,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你!”
说完看看司马徽一脸茫然的表情,干脆继续道:
“这个牛啊,他是色盲,色盲知不知道,不是色狼。
色盲的牛看到显眼,发亮,并且不断移动的东西就会发怒,
因为他感觉你是在像他挑衅,晃得越厉害就越容易激怒牛,
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司马徽了然的点点头,回忆了一番当时的场景,恍然大悟道:
“我说呢,我正在那跳舞呢,上来就顶我一下,今日小友一言,解我多日的疑惑!”
说完再次给余烬甄了杯茶,端起来敬道:
“小友居然对此等事物如此了解,大才!大才!”
余烬谦虚摆摆手,舔着脸道:
“这些不过是些寻常小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这话倒是让司马徽来了兴趣,手中的茶也不香了,放下茶杯好奇道:
“难不成,小友还有更多这种学识?那今日可要好好聊一聊了!”
说完便一脸有趣的看着余烬。
余烬冲他笑笑,心说这次成不成功就看现在了。
稀里糊涂(靠不要脸)的和人成了朋友,不管如何,这个桥算是搭上了。
只要能和这人搞好关系,以后自己手下的谋士就可以解决了。
多的不说,就是一边正烧水的郭嘉,那不就正合适吗。
后世的类似牛看到红色易怒的常识很多,一时之间也想不出要说什么。
干脆,大咧咧一挥手:
“老友你有什么好奇的,想知道的就问吧,只要我知道的,必定倾囊相授!”
余烬大方的出人意料,在这个以知识为命的时代,这样的人实在有些难找。
对于这种人,司马徽是敬重的。
思虑良久,最后郑重开口道:
“不知,小友怎么看待造反这件事?”
不是什么偏门,也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句话,恰恰就击中了当下时代的重心。
余烬也没了炫技的心思,正襟危坐,沉思一会才开口道:
“土地吧,归根结底是个土地的问题!”
司马徽心中一喜,不过面上却没表现出什么,依旧淡淡道:
“哦?愿闻其详!”
“从商汤起,到现在的大汉,朝代总在重复一个怪圈!”
余烬喝了口茶缓缓开口:
“朝代初始时,百姓安乐,吃得饱,穿得暖,内抗天灾,外对人祸,无往而不利!”
随后长叹一口继续道:
“可是,随着政局稳固,外敌退散,人民越来越安定,却总会出现一批又一批的可恶的人!”
说完看看司马徽,反问道:
“不知老友可知,这批人可恶的人姓甚名谁?”
司马徽缕缕胡须,挥手把郭嘉打发出门,这才谨慎到:
“门阀?”
余烬笑笑,点点头接过话茬:
“门阀也好,世家也罢,你说就是一群土暴发户也可!
总归是这么一批人,于不知不觉间崛起,然后把手伸向了百姓!”
说完指指门外那块田地:
“精耕细作的两亩地,节省一下,混着野菜野味之类的,差不多够一人一年所用。
一家五口,十亩地便可。”
然后猛地一拍桌子:
“但是那些人,连十亩地也不肯给人留下,把人扒的个精光,
或是通过契约,或是官商勾结,亦或者干脆强买强卖,
把百姓的田地尽数收为己用。”
搓搓拍得通红的手心,嗤笑道:
“然而他们却不想想,当百姓们没了活路,他们会怎么办?”
一段话说完,抬头看着司马徽,嘴角带笑道:
“不知老友若是有一天,出门不见田地,米缸不见米粒,
终日只能饮水充饥,
老父母瘫软在床上无力呻吟,幼子小女在家里嗷嗷待哺,
举目四望,饿殍遍野,易子相食,
老友会怎么做?”
司马徽定定的看着他,没说话,只是陪着笑笑:
“小友着相了,着相了啊,怎么可能会出现那种情况!哈哈!”
余烬的话有些激烈,司马徽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尴尬的笑笑企图蒙混过关。
却不想突然从外面传来一声公鸭嗓的怒吼:
“师傅,什么不会出现那种情况?你没看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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