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开局重生许仙，娘子白素贞 第221章：驳斥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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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那算卦之人侃侃道：“阳爻居中，阴爻在上下，外柔而内刚，此为坎卦也。坎水在北，阴柔居险，姑娘要找的人，应该在北方。”

小青道：“你这算卦的，都不知道我要找的人是谁，更不知道她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开口就说她在北方，谁知道你是不是信口胡诌的。”

那算卦之人道：“姑娘，你若是不相信贫道所言，无论贫道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这样吧，这一卦贫道就不收钱了，灵与不灵，姑娘一试便知。”

小青道：“行，本姑娘就试试，倘若果真灵验，本姑娘就给你双倍的加钱；倘若不灵，本姑娘就拆了你这算卦摊子。”

那算卦之人倒也豁达，微微一笑，复又继续吆喝起来。

小青返回白玉和白素贞身边，将卦象娓娓道出。

听罢，白玉当即笑道：“那算卦的确实有两把刷子，不过青儿你被他耍了。”

小青奇道：“这话怎么说？”

白玉道：“如我所料不错，那算卦之人必是天理教徒，而且修为还颇为不俗，虽然他没看破你的身份，但却能感知到你身上的法力波动。至于他那一卦，更加不足一哂，完全是胡诌出来的，他叫你向北，北方想必有天理教的一处分坛，甚至是总坛，目的便是将你蛊惑进天理教，从而为他们所用。”

“啊！那个混蛋居然如此算计我！不行，我得找他算账！”

小青对白玉的话深信不疑，立刻便嚷嚷着要去拆了那算卦之人的摊子。

“且慢！”

白玉连忙将她喊住，继而道：“人家又没收你钱，去不去北方全在于你，加不加入天理教也是你的事，你凭什么找人家算账？”

小青理直气壮道：“咱们有言在先，倘若不灵验，我便拆了他的摊子。”

白玉道：“你都没有验证过，怎知道不灵验？”

小青顿时语塞：“可是……”

白玉又道：“别可是了，此事对我们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听到这话，小青不由得一怔，随即露出一脸不解。

白素贞与丈夫心意相通，略一思忖便明白了丈夫的想法，当即道：“青儿，相公是想将计就计铲除天理教。”

白玉补充道：“不仅如此，我隐隐有一种预感，此行我们会遇到一些意想不到的人。”

小青奇道：“姐夫，咱们会遇到谁呀？”

白玉微微一笑，说道：“都说了意想不到，我怎知道是谁？”

语落，便一马当先，径自向北而行。

白素贞也微微一笑，随即紧随丈夫的步伐，大有夫唱妇随之意。

小青跺了跺脚，一脸吃味道：“真讨厌，每次都故意卖关子。”

话虽然这么说，她还是立刻跟上了夫妇二人的脚步。

三人一路向北，片刻之后便来到了城北的一座宫阙前。这座宫阙修得十分宏伟，两道朱漆的大门约有三丈余高，大门上方挂着一块竖匾，上书“理学”两个大字，笔力遒劲，显然是出自名家之手。大门前，蹲着两尊一丈来高的石狮子，栩栩如生，气魄非凡。

宫阙中，不时有儒生进进出出，来往不绝。这等气象和规模，只有江浙五大书院、临安应天书院、以及隶属皇家的太学院才有。

见此一幕，白玉不禁叹道：“不得不承认，朱理那厮虽然心术不正，但于经营之道上还是很有一手的。”

白素贞道：“心若不正，经营得越好，为祸便越深，眼前这一切，不足一哂。”

闻言，白玉顿时莞尔：“素素此言甚合我意。”

随后，三人遂摇身一变，化作三名貌不其扬的儒生，混进了宫阙之中。

一路来到“崇理殿”，首先印入眼帘的，乃是数十名儒生。但见这些儒生神色肃穆，专心致志，深恐听漏一丝一毫。殿上讲师，是一名五十余岁的老儒，须发苍然，一脸皱纹，颇显老态。而他所讲解的内容，则是儒学经典《论语》，但听他口若悬河，引经据典，讲得极有条理，在座的儒生皆听得十分入迷。

不止殿中的儒生，门口旁听的儒生也十分专心，以致白玉三人到来都没人察觉。

那殿上讲师，名叫方德言，乃是朱理的弟子，拥有知止境后期的修为，同时也是天理教的二把手。此人墨守成规，缺乏建树，对于理学的认知一直都是朱理那一套，自家绝不敢自行注释。但正因为如此，他一生精研朱理的著作，对朱门理学的继承与认知远超常人，倒是一个合格的理学传播者。

但凡儒门中人，注解六经向来有两个方式，一个是六经注我，一个是我注六经。

所谓六经注我，乃是在六经的经义上引申开来，在注释经典之时，尽量减少自己的主观看法，严格按照经典原文进行解释，决不过多的自我发挥。

正所谓，经典有则引经典，经典无则闭口禅。

决不以自己的观点来解释经典中的语句。

而我注六经则是反其道而行之。

方德言此时所讲，正是六经注我之论，以六经之理念，阐发朱门理学的观点。

此人博学多才，机变无穷，讲经释文说得头头是道，白玉见他挟经义以夹私货，以先贤之语句做理学之注释，虽然道理荒谬，但偏偏能自圆其说，不由得暗笑道：“这样做学问，非脸皮厚者不能为也！”

堪堪听到告一段落，终于到了思辨之时。有儒生对朱理的六经注释颇为认同，认为是发古人所未发之理，传先贤之真知，但也有持不同意见之人，此刻自然提了出来。

待两三个儒生被方德言驳倒之后，白玉立刻挤进门来，高声道：“你就是方德言吧，我有几个问题，请你解答一下。”

方德言一直都是朱理的忠实拥趸，朱理被逐出儒门之后，他也跟着破门而出，因此白玉自然认得他。

在座的儒生见白玉大大咧咧，毫无尊敬之心，直呼方德言之名，顿时大怒，喝道：“大胆狂生，夫子之名也是你能喊的？”

白玉笑道：“名字生来便是喊的，我喊他的名字难道喊错了？莫非他不叫方德言？”

方德言见白玉虽然相貌平平（变身后），但一身气质却含而不露，当下自是不敢小觑，面带微笑道：“老夫确实是叫方德言，公子直呼老夫之名倒也不错。”接着又抬手指了指旁边的坐席，说道：“公子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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