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风紧跟在泰虚子身后,不停问道:“师父,你是不是嫉妒?”
泰虚子被问的不耐烦回道:“我嫉妒什么?”
然风突然一笑说道:“当然是嫉妒我啊。”
泰虚子好奇道:“你有什么好让我嫉妒的。”
然风装腔作势说道:“当然是我的能力。”
泰虚子讥笑道:“能力,哈哈,你有什么能力?哦,对了,好吃懒做说大话,你这能力我是挺嫉妒。完全学不会。”
然风面不改色说道:“我的能力就是仙术啊。师父你没到吗?”
“仙术?什么仙术?仙术在哪里?”
“师父,能自如的运用自然之力难道还不是仙术?”
“你会仙决吗?”
“不会。”
“那你有自然之力?”
“没有。”
“那你凭什么说你会运用仙术?”
然风十分自信道:“师父,你没看到刚刚那大雨吗?就跟终结山里那时候一模一样,我只要随便一说,那天气就立马就会变化,都是按我说的来。”
“你那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而且都是广告好碰巧而已。”
然风听了十分生气,突然停下脚步叫道:“师父,停下,停下。我要让你看看,我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实力。”
泰虚子根本不屑一顾,继续前行。
然风跑了上去,拦在泰虚子的面前道:“哼,师父,我看你就是嫉妒。你要不是嫉妒我的能力,为什么不愿意停下来看看我的实力?”
“我是怕你丢脸。”
“哼,师父你别太小看人了。”
“不是我小瞧你,你让我看你什么,看你能呼风唤雨?好,既然你这么有信心,硬要说这是你的能力,你的天赋,那我就好好看看你到底是怎么让雨下起来的。”泰虚子说着就地一坐喝了口酒。“你快开始吧,我等着瞧呢。”
然风看师父愿意看还是很高兴的,但师父真让他把雨下下来,他却有些开始犯起愁来。毕竟只是心中这么想,还一次都没有实践过呢,然风杵在原地不动。
泰虚子催道:“你怎么了?快点啊,你不是一张口就可以下雨吗?怎么还不让雨快下下来?速度点。”
“师父,你等一等,不能太急。”
“要等到是什么时候,难道要等到乌云密布的时候,你再开始说?”
然风看泰虚子站起身来,跨步要走,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连忙来拉住泰虚子道:“师父,你等等,等等。”
“还等什么?你要喊就喊,不喊我就走了,反正你喊了也不会有什么效果。”
“师父,你这是完全不相信我啊,怎么会没有效果,我刚刚说时,你也看到效果了的,是不是。还下雨了呢。”
“好好好,那既然有效果,你快喊吧,不要浪费时间。”
见然风还是犹豫,泰虚子催道:“你到底喊不喊?”
“我喊,我喊。”
泰虚子无奈,只得陪然风耍宝。只看然风整理了下衣襟。泰虚子说道:“你快点啊,你是拿嘴说的,又不是用衣服说的。”
然风郑重其事的凝视天空,大喊道:“下雨,快下雨……”一连喊了十多声,除了那被烧断的枝头上还能滴下几滴水来,天空中哪里还有半点的雨点。
然风急道:“雨,雨,快下雨啊,雨呢?快下雨啊……”
“别喊了,这雨跟你就没有一点关系,不过是凑巧让你赶上罢了。”
“师父,怎么能是凑巧呢?刚刚还是晴空万里呢,怎么可能会凑巧下那么大的雨?这就是我的能力。只不过我还没弄明白要怎么运用自如。”
“不要自欺欺人了。你见过拳头大的雨点吗?”
然风笑道:“当然见过,刚刚不就见了吗。”
“那好,除了刚刚呢?”
然风摇了摇头。
泰虚子喝了口酒说道:“这不就对了,所以刚刚那雨是借自然之法下的雨。不过下的有些急了,但其实跟你没什么关系。”
“师父,你别开玩笑,就算是公孙泰玄,不,就算是红绂来施展水法,也不可能会有刚刚那么大的雨点。这根本就不可能是法术。”
“我又没说那是法术。”
“你不是说借法么?啊,师父,难道是法宝?”
“法宝的话当然是有这个可能,但是我看不像法宝。”
“为什么?”
“没有宝光啊。”
“那师父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祈禳啊。还能是怎么回事?”
“师父,你是说刚刚那是祈禳天师祈的雨?我不信,我才不信。”
“不信?不信,那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就是了。”
“看看?师父,你知道在那里?”
“当然,天一生水,地六成之。雨求玄武,其位在北。祈雨必然以那大火为北,所以我们只要向南前行,逆一六东北之正,在西南巽位方向必然可以看到祈雨之人。”
然风看着师父一脸正经的模样,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默不作声跟在泰虚子身后。
泰虚子带着然风穿过到处冒烟,寂静无声的树林,向南一路走来。然风不时望向西南方向。总没看到泰虚子说的祈禳天师,不说天师,连一个人都没看到。
直来到一个空阔处,突然看到一个女人。女人相貌一般,穿着简朴,一手抱着个洗衣服的木盆,盆里放着花花绿绿的衣服。一手拿着拍打衣服的棒槌。
然风好不容易看到个人,就要跑上去问那女人附近有没有什么庙宇殿堂。泰虚子叫住然风道:“你去哪里?”
“我去问问那大姐,这里有没有庙什么的。”
“不用问了,这里没有。”
“那我就去问问她这里有没有祈禳天师。”
“不用问了,就是她。”
“师父,我没听错吧。你说是她?你看她一个农妇怎么会是祈禳天师?”
“你不信?”
“当然不信。哪里有女天师?”
“怎么没有,又没有规定说只能男的当天师,女的不能当。你看到她端的盆了吗?”
“看到了,所以她才不可能是天师。”
“为什么不可能?”
“师父,你见过天师祈完雨就去洗衣服的?”
“她不是去洗衣服,她就是用那盆祈雨的。”
“我不信。”
“你看,她盆里的衣服就是她的天师服。那盆里应该还有祈禳用的符纸。”
“师父,我看你是喝醉了。”
“你不信,你自己走近去看。”
然风当然不信,向那女人走来,越走越近,看的也越来越清楚。只见那女人盆里花花绿绿的的确确是祈禳的法袍,袍子下还隐约可见有符有纸。再看女人手上,哪里拿的是洗衣服的棒槌,分明就是桃木做的天师令。然风看这女人是天师无疑,也不上去再问了,失望异常,就像霜打的茄子。
泰虚子说道:“道友,请留步。”
女人停步,点头施礼。“道长何事?”
“同是道友,望天师坦诚相告,不知天师是否会测算推演。”
“你想测算何事?”
“吉凶。”
女人端详着泰虚子和然风,摇头道:“我看你和你徒弟,头顶黑雾,脸色灰黑,不需要测算,相信凶兆很快就要来临了。”
然风气道:“你会说话嘛。你眼睛是不是不好,我和我师父的头和脸那是熏的,你到底会不会算。”
泰虚子怒道:“然风,闭嘴。”对天师笑道:“天师别在意,我这徒弟不懂事。天师说我师徒两个有凶险,不知是什么凶险?”
“具体是什么凶险这就不知道了。”天师说罢,就要继续走。
“天师且慢。”
“还有何事?”
“其实我非想算自己吉凶,我乃是想算我刚刚遇到的两人性命吉凶。”
“你自己眼看就要大祸在即,哪里还有闲心管别人吉凶?还是照顾好你自己和徒弟吧。别人的吉凶我没看到不会算。”天师说罢,再不停留。
泰虚子也没再继续问。
然风听了只是不信。“师父,这是什么天师,脸被熏黑也能说是脸色灰黑,真是服了。现在滥竽充数的真是越来越多。”
“然风,我们两个还是注意些的好。”
“师父,你信她的话?”
“当然。”
然风在泰虚子的脸上擦了擦道:“师父,你看,这是大火烟熏的。”
“我当然知道,那她说你我头顶黑雾呢?”
“这……”
“天师不会看错的。他们断吉凶就像我们感知戾气一样,很少会有错的。”
“师父,那你还这么淡定?还不快去追上她,问问她到底怎么化解?”
“化解不了的。”
“为什么?”
“因为是定数。”
“什么定数,这什么鸟天师,不说还好,说完,把我说的心里砰砰乱跳紧张的不行。本来没事都让她给说出事了。师父,师父,你别走啊,等等我。”
师徒两个走在深山之中,天色越过越黑,肚子也越来越饿。从中午遇到定乾坤和红绂之后,他们直到现在师徒两个都还没吃点东西。
“师父,我走不动了,这山真穷,连个充饥得果子都没有。饿死了。”
“快走吧。走到有人家的地方,就有吃的了。”
“天啊,天啊,我的天啊。我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怎么看这山都不像有人住的。再说我们几时住过人家,师父你又想来骗我多走些路。不行,不行,我走不动了。就算是什么财狼虎豹来了,我也不走了。”
说话间只听呜呜的叫声,十分骇人。
“你的能力应该是乌鸦嘴,不好的说什么来什么。”
然风起身赶紧跟上前面不远的泰虚子。
“师父,是什么?”
“不知道,有些像野狗。你不是说就算财狼虎豹来了,你也不走了么?”
“嘿嘿,我这不是怕师父你一个人走害怕嘛。”
师徒两人前面走,只听身后有动静,擦擦作响。师徒两个突然停下,那身后也立刻安静下来。师徒两个快,身后快,慢时,跟着慢。
“师父,怎么办?”
“你不是饿了吗?当然是抓来吃了。”
“师父,这次能不能换一下,不要我来引,你引好不好?”
“少废话。一会加速,兵分两路,还是老样子,你跑得快,你引。我来杀。”
师徒两个分配完,立刻实施起来。野狗被师徒两个宰了吃了。两个见天色晚了,赶不成路,当即睡下。过不多时,正睡的香,泰虚子被许多戾气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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