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虚子和然风师徒两个在地上战战兢兢,有些绝望。看着天上的栾鸟,不知道栾鸟何时会出手,等死的滋味异常的难熬。就在心灵遭受巨大折磨之际,忽见那八只栾鸟居然调转鸟头飞走了。
然风依旧害怕,只当栾鸟要使什么厉害的法术需要远些。但等得片刻,发现这些栾鸟的的确确是飞走了,这才如释重负,感觉重获新生一般。
然风扭头去找师父泰虚子时,身后的泰虚子却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然风的后背也不知道是被大火烤的早已湿透还是吓的被汗浸透,他拉了拉身后衣服,长舒一口气,站起身来,一边走开始一边喊:“师父,师父……”
刚刚喊没几声,然风发现了师父泰虚子。
原来泰虚子见栾鸟飞走,便急着来到河边,想要寻找看,能不能找到定乾坤和红绂的踪迹。可是来到河边早已时过境迁,那湍急的水流早已不知道把定乾坤和红绂冲到哪里去了。
泰虚子不知道两人掉下河,只看两人烧的连灰都不剩了,有些伤感,又有些疑惑。人可以烧成灰,但是那青龙风雷甲却是烧不成灰的。难道两人没死?莫非是掉到了这河里?
泰虚子在岸上无力的喊着:“乾坤,红绂……”泰虚子也只能在岸上喊喊,那水波涛汹涌,他想下去却是有心无力。
然风也有些伤感的说道:“师父,他们两个应该已经被烧死了吧。”
“应该不是被烧死的。”
“可是刚刚明明看到天上落下大火砸向他们那个方向,连那河里都被火落得直冒白烟。”
“唉,看这水流,就算不被烧死,侥幸逃到水里,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师父,他两个凶多吉少,我两个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怎么这么说?”
“师父,你看这又是激流,又是烈焰。水火无情,我们现在被围在其中,可不是凶多吉少。”
“火又烧不到这里来。等火灭了,我们继续上路就是了。”
“师父,那我们去哪里?”
“当然是去找法宝和无病仙草。”
“师父,你明明有紫金法宝了,为什么还天天要找法宝呢?”
“自然有用。”
“师父,你找到法宝也给师尊吗?”
泰虚子并没有回答然风,他找法宝并没有要给师尊的意思。
然风一直心中奇怪问道:“师父,师尊他要找这么多法宝干什么呢?”
泰虚子眼神微变,犹豫了一下笑道:“这……我也不知道。”
“师父,山上的人背地里都看不起你,师尊也不帮你,你还找什么法宝。干脆先去找无病仙草把伤治好吧。”
“无病仙草在哪我都不知道,怎么去找。而且就算找到了,我也不能急着吃。”
“为什么啊。”
“小孩子,哪里那么多话。”
“师父,无病仙草在哪里你不知道,可是法宝和神兵在哪里你也不知道啊?”
“我虽然不知道,但是法宝有宝光至少还有迹可循。但那无病仙草什么都没有,却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找到。”
“我们再去找刚刚那个柳树精,她不是知道吗?师父你说她到底去哪里了呢?”
“应该是惧怕狌狌躲了,但是他退化成雏形,行动缓慢,刚刚这一场大火,我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师父……”
“怎么了?”
“我想回去。”
“回七环山吗?”
“对。”
“怎么突然想起回七环山了?”
“你难道忘记插翅虎了吗?而且我,我想和师爷学法术了。”
“你不是说看到他就怕,跟谁学都不想跟他学吗?”
“可是如今看来,放眼整个七环山,不,整个大大小小修精派系,只怕也没有能比师爷厉害的人了。我要超过公孙泰玄,超过红绂,哪里还管他凶不凶?我想要专心开始和他好好学法术。”
“我早就叫你专心跟他学,你说他样子太凶,言语太厉。需知严师出高徒。你看看我应该就知道了。”
然风不禁笑了起来。“师父,你……”
“你想说我和公孙泰玄差的太远?你说的没错,我是差的很远,他很小的时候就被称作天才。而我很小的时候还被称作笨蛋,我那时候和现在的定乾坤有些像,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后来,在公孙泰玄没有来这里之前,我可是被称作了三十年间,天才中的天才。你明白师父的意思吗?”
“师父你的意思是我们修精门其实不怎么样?”
“瞎说什么,你师父我的的确确是个天才好嘛。我要告诉你的是,我是个努力的天才。我是靠自己的努力加之有一个好师父,一步一步变成了当时独当一面的太清上法。”
“师父你是上法?我觉得你的实力应该不够吧。你的五行之身才四层。”
“你不信?整个七环山……”泰虚子本想说整个七环山谁人不知无人不晓,前一刻泰虚子还意气风发自信满满,就像回到了过去。可是突然,泰虚子的眼光就黯淡下来,长叹一声岁月催人,时光不再。
“师父我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恢复的那一天。你要是真的下定决心,就好好跟着你师爷。但是你要跟着你师爷有一点你一定要记住。”
“哪一点?”
“少说话多做事。”
然风笑道:“师爷教你们的时候也是这么对师父你说的吗?难怪师父你不如公孙泰玄,师父你的话可比公孙泰玄多太多了。”
“不,我的师父并没有让我少说话,但是你的师父我,知道你的嘴巴太大,很难管住。所以你要是真打算回去学,就要把自己的嘴管住,不然口开神气散,舌动是非生。你回去怕是很危险。”
“危险?师父,七环山还能有危险?”
“反正你记住少说话,好好学,管不住嘴的话,还不如和我在一起,回去的话只会添麻烦。”
“师父。和你在一起你又教不了我法术。”
“何必一定要在意学法术呢?学成学好了,事也就多了起来,如果可以回去,我宁愿我不会法术。”
“师父,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是会过,威风过了,可是我呢?山上的人看不起现在的你,当面敢给你脸色的人并不多。然而山上的人对我可就不一样了,各种的嘲笑看不起。师父,我这么说的意思不是要说我后悔拜你为师。我很庆幸能有你这样的师父,各种包容我,对我的种种好我都记在心上。也正因为如此,我想要学好法术,想要让那些狗眼看人的人,有朝一日对我刮目相看。让那些人不敢仰视我们师徒两个。”
“然风,想学法术要有一颗平常的心。你想学法术很好,但是你因为这些而学法术,那就很可怕。积善必有余庆,积恶必有余殃。不平之心要是不早日消除,迟早会化为恶念。堕入魔道,到时候后悔不已。”
“师父,你放心啦,我怎么会堕入魔道。我哪里有什么不平之心?我只不过是想像公孙泰玄一样,让众人不敢小瞧。”
“不要在意别人的看法和想法。别人小瞧或高看,你不会多一块肉,也不会少一块肉。何必因为别人的看法,而刻意去改变自己?你要是真想和公孙泰玄一样,那其实也很简单。”
“简单?师父,他可是号称整个修精派系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人啊,你说简单?你简直就是在开玩笑。”
“那你天天说要超过他,难道就是在开玩笑?”
“我,我……我,没有开玩笑,我是真的想要超过他。”
“那你只要保持平常心就好。”
“师父,保持平常心就可以超过公孙泰玄?那我现在就有一颗平常心,我现在也没和公孙泰玄一样厉害啊。”
“当你有一颗平常心开始正视自己的时候,不断修正自己,不断超越自己,然后一直保持下去,那总有一天你会变得和他一样厉害,或者超越他的。不过真正到了那时候,你一定不会想着再和他比。”
“师父,为什么?”
泰虚子笑而不语。
师徒两个,靠河面火而坐,闲谈之间,那冲天的火势渐渐消退。虽已不如先前火势猛烈,但是热度却比先前更甚,难以靠近。
“师父,你看这火还要烧多久啊?”
“这片树林烧过应该就熄了。”
“多久能烧过呢?”
“这个我哪里知道?”
“那我们就干坐在这里吗?”
“不然能怎么样?”
“师父,你看那边火势小,我们去那边吧。这边烤的脸疼。”
“哪里都一样,就安然在这里等着好了。”
然风躺在地上看着天突然说道:“师父,我突然怀念起终结山的天气了,有雨有雪,唉,要是现在能下场雨那该多好啊!”
然风话音刚落,天上风起云涌,风云变幻。顷刻间,噼里啪啦就下起漂泊大雨来。然风还没看过如此大的雨,他见过拳头大小的冰雹,却没有看过拳头大小的雨点。虽然是雨水,砸在脑袋之上,却感觉像是闷棍敲在头上一般。
泰虚子被砸的受不了抱头道:“你这乌鸦嘴。刚刚虽然烤,但是好歹砸的不疼,这可好,砸的浑身都疼。”
“师父,这跟我嘴有什么关系?这雨要下,又不是我说让他下的。它自己要下,我有什么办法。难道我说停它就停?那行,我说。雨快停下,我师父他受不了了。”
刚说罢,那雨果然应声而停。泰虚子惊异的看着然风,然风也大惑不解的看着自己。
“师父,刚刚终结山里的时候,我就发现了,我好像可以操控天气。想要什么天气就来什么天气呢。”
“是啊,那时候我以为你是个乌鸦嘴。可现在我知道了,你其实就是个乌鸦嘴。”
“师父,你说什么乌鸦嘴不乌鸦嘴的。你不觉得我虽然不是学法术的料,但是是学仙术的料吗?”
“仙术?什么仙术?”
“你看我要雨得雨,要雪得雪。要冰有冰。能控制自然之力难道还不是仙术?”
“终结谷里不过是碰巧。”
“师父,终结谷里是碰巧,那这个你怎么说?”
然风一指面前,刚刚还是熊熊大火,火势烧天。此刻一阵罕见的大雨过后,火海消失的无影无踪。遍地生烟,四处是一片焦土灰黑。
泰虚子也不回答然风,只是起身催道:“喂,你还不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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