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她?”
冠顶假和尚一声厉喝,甩开膀子,迈了阔步,当先拿了一口片刀就杀将上来,颇有些鲁提辖勇救林冲内味。
他手中那刀,长有七尺,乌沉沉的,如镜片般的刀身冷气森森映出一片片轻鸿落雪。
后面几人也不是孬手,皆都电闪而至。
“兀那女贼,忒也不讲究,用利剑劈砍一个手夫缚鸡之力的书生,又算得了什么女人,来来来,让洒家会一会你!”
“洒家久不与人争斗,正好手痒痒,小娘皮,吃俺一刀!”
冠顶虽然不知道贾琅为何藏拙,可是他心底下深知贾琅的实力,是以,这等露脸的机会,那里能够放过。
和着飞雪劲风,冠顶也不觉得自己一幅大光头是不是冷,已经闯入了场中,一刀恨恨的劈落,有若无人之境。
怪道这厮原是个和尚呢,可是没有一丝的怜香惜玉。
呼!
乘着这个空儿,贾琅刚好抽身,可场中情势已经逆转,暮小蛾久攻不下,本已经心中纳罕,这会子,倒成了瓮中之鳖。
已被冠顶几人团团围住。
“女贼,果然人丑多做怪,天道好循环呀,多谢几个壮士出手相救了!“
贾琅一拱手,已闪身至马车旁。
冠顶则道:“那里,那里,我大昭子民,又岂能让宵小之人猖狂,这等拔刀相助之事,我们兄弟几人可是常做的,都不打紧,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哦呵呵。
再次拱了拱手,贾琅眉头一挑,又暗暗给冠顶竖了人大拇指。
“这一章的逼王,非你莫属了!”
转身。
贾琅伸手拿来一盏暖茶,挑衅道:“小娘皮,我刚才都说了吧,让你住手,你偏偏不听,这会子,岂不难堪?“
哼!
暮小蛾不免得又是一声娇嗤,紧了紧右手里握着的剑柄,心底下很想一剑削了贾琅的那张嘴。
可是轻启樱唇,却忍着怒气说道:“登徒子,一群跳梁小丑罢了,若非我今日……,看剑吧!”
这话说的,心下明显不服啊。
贾琅靠坐在马车前一边喝茶,一边也顺着冠顶的口风,悠悠道:“老几位,这大雪天的,可别一直围着了,等着生崽呢,弄她!”
“好勒!”
刷刷刷!
乱刀而至。
“琅小子,你可真是……”
泾野先生不免得也伸出了头来,脸上含笑,意味深长的说道:“真是……福缘深厚啊,这几人,也真是巧和!”
“不过,让助拳的顶上,你却在此喝茶看戏,多少有些……不地道啊?”
“呵呵,我贾琅素来光明磊落,最是心疼女儿家,可是从不打女人!”
季泾野:……
贾琅也不理季泾野话中的意思,假意不知,又说道:“是啊,丰年好大雪,这个雪和那个薛,也不知道今夜之后,会是如何?”
两人各说各话。
也都在暗自思索。
以贾琅看来……
既然是有人要杀他,那么只派了这么一个女刺客来,又好似不是真心,想来,背后一定还藏着什么玄机。
以季泾野的意思,是那皇帝要动四王八公,四王根深,只好拿八公开刀,八公又以贾府为首。
这便来个下马威?
可是,我只是个小书童啊。
我为什么要承受这个年龄不该承受的压力,诶,难道小爷真是天纵之姿?
不过。
纵然皇帝轻信了流言,应该也不会和商山君撕破了脸皮吧?
难道这中间,还有什么因由?
此时,这小小女贼已经落入了几个壮汉的乱刀之中,那背后之人,还真是沉得住气,还不显露出身藏吗?
咦,不对啊!
如果真如季泾野所说,皇帝要对贾府动手,那么照此说来,宝玉才是首冲啊,这才是命门。
今儿个见到冯紫英,贾琅已经心有疑惑,觉得他来得也太是时候了,时机拿捏的不远不近,刚刚好。
可是。
一国之君,竟要行刺杀之事,这该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多少有些丢份吧?
仿若一道闪电划过脑海,贾琅心内一紧,不管宝玉此时如何,是不是有危险,都不能在此那怕再耽搁一刻,还是先去莳花馆看看为好。
念及此。
贾琅丢了茶盏,朝着场中明显占上风的冠顶几人喝道:“本人今天吃了几个豆腐皮的包子,跑肚了,这就去那莳花馆借茅厕一用,老几位,辛苦了!”
“莳花馆,跑肚?”
“侠魁又耍什么花样?”
冠顶可不傻,一下子就听了出来其中的意思,边手中长刀不停,边笑道:“小友先去就是,洒家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贾琅一笑,又朝着季泾野道:“泾野先生,小子突然间肚痛难忍,想那包子……,咱们还是莳花馆见吧,每次见你,可都没啥好事,再会再会!”
说完,贾琅便尿遁而去,借由这满天的飞雪掩映,没一刻,便没了人影。
“小子狡猾!”
“嗯,老夫好似也吃了一个!”
季泾野也是一笑,不过他倒是老神在在,看着场中的激斗,喝着茶,很是悠闲的样子。
虽然看上去一幅智珠在握,绝胜千里的姿态,可是被贾琅在心里种了草,总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
深巷,门内。
陆婴见着冠顶假和尚如坦克一般的杀了出来,本是心下一喜,没料想这个和平日里和他喝些小酒,谈些风月的憨憨,竟有这般的胆识?
又见着贾琅尿遁,便笑道:“王公公,这女贼,啊不,女侠,难道是你的人,这会子可是落入下风了啊?“
“大胆!“
王公公脸色阴沉,眼珠子转了几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方才道:“陆千户,陛下虽然未有完全亲政,可也不是你一个小小千户可以置喙的!“
“但凡是一纸圣旨落下,难保你小命不保!“
陆婴道:“是是是,王公公教训的是,还望王公公不吝美言几句!“
他话虽这般说,也很恭敬,可是又哪里真的恭敬了,不过是几句敷衍的话,那惯常查言观色的王公公又哪里不知道?
“陆大人,千户之上,你知道是什么?“
王公公也不管暮小蛾的死活,只是阴测测的盯着陆婴,倒把陆婴盯出一身的白毛汗,心道:“死太监,我可是没有龙阳之癖,再说了,你算个什么阳呐?”
咳咳咳!
陆婴方说道:“是什么?”
“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
PS:“hu~keyi”大佬,我想说跟你说,大龄剩女,一催就嫁,就问你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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