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之悟百年 第四章 第二法身

祥云往东飘去，观音一路低头不语。

“你在想什么。”如来问道。

“佛祖，弟子没……。”

“是那猴儿的事吗？该悟时自然会悟，莫要再想。”

“恩，弟子谨记。”

“还是在想金蝉。”如来突然问道。

观音一怔，沉默不语。

“金蝉天性不是如此，这般对你，也是因为他那法身，难道他不好吗。”

“佛祖，不是的，师兄挺好的，他挺好的，只是…。”观音连忙答道

“慈航，你乱了心。”

“弟子不敢。”

“你大师兄其实不相信自己，灵山寺的佛法他早已朗诵万遍，彻底明悟，早已超脱于凡人，可以入佛，但他偏偏自己学的是小道，宁愿做一个比丘，也要追求什么大道，偏离我门，我早就想让他接我衣钵，可……。”如来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佛祖是觉得师兄忤逆，违背您的旨意。”观音问道。

“不错，他生性潇洒，又有好生之德，普度众生，自修悟道，心中有佛，实为我沙门之奇才，道行地位皆高，我也十分看重。”

观音静静地听着，如来很少说这类的话，甚至除了诵经传道，说话都很少，使人捉摸不透。

“可他不入我道，修行再高，又有何用；不听我言，失了佛心，又有何用；心中不知佛在何方，执迷不悟，又有何用。”如来佛音响彻四霄。

“你切莫学他，好好悟道。”如来又恢复原貌，佛身逐渐往雾中隐去，闭眼入定，不再言语。

观音双手一揖道：“弟子谨遵佛祖教诲。”观音从如来身旁飘回莲座入定。

几人朝天庭缓缓飘去。

“佛祖以这个速度前去天宫，只怕玉帝抵挡不住。”观音喃喃道。

“姐姐，他是怕去得快了有失身份，等那孙悟空在闹一会，关键时刻，他再去降服，彰显佛法无边之道。”却是金蝉子的声音。

“师兄你在哪，你不是走了么？”观音讶异道。

“我在这呢，这是我的法身，我是第二元神。”只见观音手中净瓶中一根柳絮飘动起来，却是金蝉子变化的。

这第二元神便属于法身，与本体无异，功力与面貌也全都相同，但唯一不同的是会拥有各自的思想，即使这一身死亡，另一身也照样存活，是佛家的最高境界。

观音突然想到金蝉子平时的种种怪异，一会庄严肃穆，一会放荡不羁，原来是两种人格，一种追求大道，质问苍天；一种潇洒无常，狂放不羁。

“佛祖也有法身吗？”观音想道，吃了一惊。

“师傅？他老人家可厉害了，有三种法身。”柳絮不断飘动着，观音能想象到他说话笑着的样子。

“师傅？”观音这才想到金蝉子有时候对如来很恭敬，怪不得如来看重他，这两个金蝉子，其中有一个是如来的接班人。

“你是哪个师兄？”

“当然是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师兄啊。”金蝉子温柔道，柳絮不断浮动，伸长了去缠观音的手。

观音这次没有避开，任由他缠绕，只是低头不知道想些什么。

“姐姐帮我护法，我又悟了一道，切莫让人打扰。”柳絮又摆动了几下，收回缠手的柳条，整根柳条散出金光，莹莹发闪。

“师兄我知道了，你且放心。”

“不要叫我师兄，我和他不一样，我不喜欢，你唤我金蝉便好。”

“师兄……金蝉。”

“姐姐真好。”那柳絮不再飘动，沉下心悟道去了。

观音将净瓶托在胸前，双手揽住，生怕他晃动，低下头去，静静地看着柳絮，那柳絮金光闪闪，祥云缠绕中愈发透明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