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之悟百年 第三章 金蝉长老

飘渺的云从中，一张的慈祥而又庄严的脸若隐若现，身躯被云雾遮住，如来目光注视着下方，仿佛世界万物皆在他的掌握之中。观音从莲座上飘到了如来硕大的佛头旁，还没有如来佛头大。

“慈航，是不是想问我的掌心和那猴子到哪了？”如来一笑道。

“弟子正想问此事，佛祖真乃料事如神。”观音尊者手轻轻一掐，说道。

“放心，他逃不出我的掌心。”如来的头逐渐从云雾中显现出来。

观音也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不好。”如来眼一睁，惊道。

“师祖。”观音也轻轻一唤。

如来又恢复刚才的慈祥庄严，闭上了双目。

“差点失了佛心。”

“佛祖为何？”

“那猴儿把我算计了，他根本没打算跟我赌，一个跟头往人间去了，他却是知道我不能向人间出手。”如来轻轻道。

“结果不该如此，与佛祖所说不同。”观音如实道。

“他哪是什么孙悟空，金蝉。”如来轻轻唤道。

“师傅我在这。”从阿难莲座背后翻出一个白衣僧侣，笑容满面，潇洒俊俏，一副狂放不羁的神情。

原来除了佛祖，阿难尊者和观音尊者之外，这祥云上还隐藏着一个人。

“师兄，你起来好好跟佛祖说话。”观音飘向金蝉子，往他身上扶了一把。

“不用，我就坐在这。”金蝉子笑容依旧，盘坐在那里，迅速立定，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得道高僧。

如来一皱眉头道：“你这幅德行，白瞎了你一身道行。”

金蝉子才站起身来，肃面朝向佛祖。

观音以为他知错了，松了一口气，飘回到莲座上。

金蝉子摸了摸头，却突然一笑，摇摇晃晃的走向观音。

“姐姐，你这莲花借我一用可好？”金蝉子猛然开口道。

观音几欲晕倒，平时金蝉子严肃庄重，佛法滔天，他也很敬重大师兄，大师兄也很尊重她这个师妹，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师兄见了她就和遇见了别人不一样了，在她面前胡搅蛮缠，颠三倒四，说一些凡间的粗言秽语，没想到这次是在如来面前。

观音看向如来，发现如来波澜不惊，面无表情，这才放下心来。

“谢谢姐姐。”金蝉子向观音一笑。

“恩。”观音从莲座上飘下，心里却想你入沙门不知道比我早了多少，怎么叫我姐姐。

“姐姐真漂亮，让我亲亲可否？”金蝉子一把拉住观音问道。

“师兄万不可在胡说。”观音吓得手中净瓶险些掉落，另一只手去捂金蝉子的嘴。

金蝉子一笑，张开大口等观音把手伸过来，观音一惊，手如触电般伸了回去。

“姐姐对我真好。”金蝉子一把把观音的手捏在手中。

“师兄莫要再说”，观音轻轻地将手抽出，脸上却不动声色。然后朝如来看了看，如来却只是笑笑，不加言语。

金蝉子三两下爬上莲座，瘫在上面，一动不动。

“噗。”观音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师兄，躺着的话很难入定“。

“姐姐笑起来真好看。”金蝉子仿佛没听见观音说话，深情流露的看着观音。

观音忙收起笑容，不再说话。

“这莲座如果坐上，岂不是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那何谈平易近人，倒不如像我这般普度众生，来去自在的好，不用受人跪拜，自然潇洒人间。”

“师兄，可这样有违佛道。”

“哼哼，何为佛。”金蝉子朝如来邪笑道。

如来却摇了摇头，不置可否。

观音却上前拉了拉金蝉道：“佛祖找你，莫要顶嘴。”

“不争辩？那又如何悟道。”金蝉突然严肃起来，身上佛光乍现，功德金光三万八千丈，激起千层浮云，正气无限，邪笑不在，眉心的红痣也是愈发浓郁。

“这天下，何为佛，何为道，天下苍生又有谁悟了？”

观音第一次见金蝉子如此严肃，不禁眼神迷离，神往起来。

阿难脸上也终是改变，不能平静，暗道：“难怪师祖如此器重他，他四处云游，普度众生，得来的功德竟如此之深厚，也只有师祖能够胜他。

如来轻语道：“他竟然到这种地步了。”

金蝉子又大笑三声，声若惊雷，瞬间金光功德消失不见，像从未出现一般，金蝉子又回到之前模样。

“姐姐，什么事让你这么入迷。”只见金蝉子依然一袭白衣，面目俊俏，笑容依旧，让人如沐春风一般。

“没想到师兄竟有如此法力，我倒是以前低估师兄了。”

“呵呵，都听说凡间叫姐姐什么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受人爱戴，那姐姐救救我可好。”金蝉子玩笑的看着观音。

“观音往后一飘，不再看金蝉子，单手举到口前，念起咒来。”

“清心咒，姐姐好狠。”金蝉子笑道，面向如来，不再取笑观音。

“玩够了？”如来问道，现了法相，身子也从云雾中显露出来。

“恩。”金蝉子伸了伸懒腰，又盘坐起来。

“你倒是像那猴儿一般顽劣。”

“我可不像他，他又不是孙悟空。”金蝉子的语气与之前的不一样，严肃起来。

“你看出来了。”如来的脸上第二次露出惊异，第一次却是与那猴儿打赌。

“阿难，你看出了吗？”如来又看向阿难。

阿难摇摇头道：“弟子愚笨，未曾领悟。”

“这不怪你，我最看重的几个中，第一便是你师兄金蝉，可他潇洒人间，普度众生，还张扬要寻求大道。慈航她救世救难，受人爱戴，虽成名已久，但她沙门初入，入佛不深。迦叶虽慧根不浅，但他驻守灵山，看透人间辛疾，朗诵佛经于世人。唯有你苦修问道，勤学佛法，我以为最早能领悟的是你，没想到却是你师兄。”

阿难一惊，转而看向金蝉子，朝他施了一礼，道；“还请师兄与我印证佛法。”

金蝉子一笑，手中举起单手，伸出三指指向上空道：“我哪有什么佛法，不过是苍生为天，万物为地，乾坤周转，自在其中。”

阿难一惊，又施一礼，默默将这十六偈语记下。

“金蝉，你明白我的意思。”如来问向金蝉子。

“天地所生，由他去吧。”金蝉子淡淡说道，口气中竟有不容置疑之声。

“若你不愿，无人能降住他。”

“恐怕我也降他不住，你是怕他赢了，输了面子，可你又没赌，怎么会输。”金蝉子双眼一眯，说道。

“不赌便不会输，不错，你倒是想得比我透彻。”如来声音变了，沉闷中夹杂着雷音。

“是你心有倚仗，放不下架子而已。”

“师兄，别再说了。”观音急道。

“听你的姐姐，我不说了。”金蝉子朝观音一笑，又恢复了之前语气。

观音怕金蝉子又无礼，忙低下头，但另一只手却不知往哪放，也不念咒，撕扯起衣襟来。

突然前方祥云浮起，却是天庭的报信天兵到了。

“佛祖，那妖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又打上凌霄宝殿了。”报信天兵急促的说道，突然看向了金蝉子。

金蝉子朝他一笑，报信兵也一笑，便退了下去，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和感。

“这又是哪位大佛，如此平易近人，只看我一眼，便令我对他心生敬意。”报信兵摇了摇头，回天庭去了。

阿难脸上先是浮现惊讶的尊容，随后也是一笑道：“师傅，我明白了。”

“恩，很好，慈航你呢。”如来笑道。

观音一皱眉道：“弟子不才，还是不懂。”

“无妨，自会明悟。”佛祖微笑道。

“我要回天庭，你可跟我们一起。”佛祖看向金蝉。

“我跟姐姐……我不去了。”金蝉子话音突然改变，“现在还不能与他见面。”

“师兄这是为何。”

“现在还不是与他相见的时候，倘有一天我俩真的见面，那世上再无胜我们之物，困我们之法。”金蝉子轻喝道，话语中竟也夹杂着雷音。

如来眉头轻轻一皱。

“师妹，我走了。”金蝉子朝观音一笑，遂念了一个咒语，空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