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子：落魄的我居然成了文昌圣人 第二章 君子怀德，小人怀土

“方才瞧足下表情，似乎不太同意士子言论，是太过荒谬？”

老者目光炯炯，似有考较之意。

那段无誉，但凡是文人士子都会有所听闻，

江南繁华之地能够脱颖而出，甚至誉称君子之风，侧面说明了此人是江南才子的众望所归。

而需要做到这一点，肯定是有才华作支撑的。

好奇之下老者不免发问。

一旁有人发问，秦阳扭首看去。

是刚刚那位衣着异常褴褛的老者。

秦阳不傻，不会承认老者说的话，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小子不敢，只不过对着君子称呼有些好奇，儒家五百载，至今还未对君子之论说出个究竟”

“竟有人堂而皇之称呼自己君子之风，觉着怪异罢了”

让打搅那么一下，本就心里不爽，自然就不用给什么面子了。

大不了以后不来长安蹭饭就是。

在他角度，他的话是没毛病。

这人凡夫俗子没有听闻过前世诗赋。

都用不上其他，单纯儒学奠基础的教化之书。

论语！

就足够把他们吊起来打了，教会他们什么叫君子。

大梁儒学五百载了，一直认为自己把学问研究到了极致。

可实际上，别说仁义，就连君子该如何做人处事，都还只是一孔之见。

这无异管中窥豹。

就现在这种程度，来谈君子，

在秦阳看来极为荒谬。

只不过秦阳下意识忘记了，这是大梁，这是一个人人自以为儒学已经达到巅峰的天下。

好一个狂傲士子！

老者此刻直呼好家伙。

傲气到这种地步，直接藐视先贤？

大梁儒学五百载，认为儒学已达巅峰的不止一人，这种思想根深蒂固的，岂是那么容易撼动的？

秦阳自然是知道老者心中所想的大概。

无外乎，秦阳很狂。

寻常大梁士子要是也同样听见秦阳这么贬低儒学，估摸得捋起袖子打人了。

但作为穿越者，前世见过惊艳百载的文学，甚至还有被流传千年的诗词歌赋。

秦阳早就对于大梁文人的儒学素养，已经心如止水了。

少少的三言两语是不可能改变一个人的认知。

尤其是学问这种东西。

就比如有人突然跟你说，这个世界有永动机了。

你能信？

大概就是同样想法。

秦阳也没兴趣再继续跟老者搭话下去。

只是没想到，老者又开口了。

“既然足下觉得儒学未完善，何不谈谈你心中的君子之道，君子当何为？”

秦阳一笑，按照大梁文人的自傲脾性，正确打开方式应该是直接驳斥自己。

不过这话在秦阳听来，跟挑衅也没多大差别。

他也没想到老者能发出此问，秦阳也不谦虚，毕竟他不是那人。

“无非一点”秦阳笑着竖起一根手指。

“君子怀德，小人怀土，君子怀刑，小人怀惠”

大概意思就是君子会去拥有德行，尊敬法律，而小人只顾得利益，贪图小恩小惠。

“若能做到，当也算得上是小君子也”

秦阳只摘了一段论语中的注解，随口说道。

这段话基本上诠释了，作为一个君子应该做到的基本，同时也是一个入门槛。

也几乎成为人的基本道德。

当然，即便入了这个门槛，算不上什么大君子。

顶多就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形象，所以他才在话尾加了一个小君子。

这是古代，不能强求人能做到这点，毕竟，还有很多人没能填饱肚子。

就比如他。

人饿疯了没准什么都干。

指望学问去填饱肚子是不可能的。

秦阳也只是随口一说。

老者从外表看起来就是一个酸儒模样，自然也没指望这段话能被理解多少。

说多了也怕老者听不懂。

毕竟先前跟好友解释的时候，就花费了一段时间阐述完秦阳对于君子的理解。

最终的结果就是好友仍旧一知半解。

自从秦阳穿越后，并没有像其他穿越者一样触发什么金手指，

要是硬说有什么与众不同的话。

那就是记忆力了。

曾经翻过的书一字不漏，什么道德经论语儒学道学的经典书籍之类，一股脑都回忆起来。

而论语的作用不言而喻。

其中不乏对于君子大义的阐述。

拿到此情此景，论语再合适不过。

秦阳的担忧是对的。

说完之后老者便低下头，思考了起来。

不知道思索些什么。

秦阳耸了耸肩。

大梁的文学之路就是这么坎坷。

普通士子的平日里，本来能看到的书就已经很少。

一段话的字义需要反复琢磨才能理解。

大梁对文学的见解更浅薄，不然不至于连儒学之基，仁义都没出现。

对于文学差不多就是蹒跚学步，还没有达到可以跑的地步。

他自觉说这些话过于超前。

很快，老者从思考状态退出，反应也让秦阳有点出奇。

“阁下，君子之道可还有其他高见，老朽厚颜讨教一二”

细微间，老者对于秦阳的称呼也从足下换了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