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辰阁。
办完事的及令推门而入,君绯夜一身白衣盘腿坐于床中,双眼紧阖,少了些清冷之气。
“城主,话已经带到!”
“嗯!”闻言,君绯夜只是淡淡应了一句。
“属下有些不解,既然您知道了那绿衣女子心怀不轨,为何不送往刑狱司,反而让任由她留在许姑娘身边?”
其实他想说的是既然城主知道许若习蠢笨不堪,为什么还要留一个比她聪明的奸细在她时候身边?
只是这话忒直接了点!
君绯夜不紧不慢的睁开眼,神色如常道:
“她是蠢,连被利用了都不知道,可毕竟是我要找的人,也要在城主府留一段时间,自然不能再这么蠢下去,最起码手段要狠辣,否则岂不是白白给别人安插了钉子进来。”
“是!”
原来城主是要让那奸细做磨刀石啊!
邀月阁。
高阁小楼,小桥流水,各色花朵开的都刚刚好。
但是在这样一个优美的环境里的气氛却是剑拔弩张。
许若习紧盯着对面还在四处打量的扶沅,眼底闪过一丝幽光。
之前扶沅当众将她踢飞羞辱她的事还没了解呢,这次也要让她好看,
想着,毫无征兆的就朝着扶沅袭去,一股劲风袭来,扶沅微微侧身便轻松躲过,随后扯住她的手用力一掰,旋身一个飞踢再次将她踹出几米外。
虽然她现在是阶下囚,可也不是任人宰割的!
一股不知名的清风过脸,鬓边的长须发随意飘扬,她轻抚裙袍,眉眼间都是凌厉!
不是扶沅不懂得审时度势,她骨子里就不肯认输,宁愿死,也绝不愿意向别人低头!
许若习瘫在地上,被扶沅踢的地方隐隐作痛,她偏过脸看去,伺候的侍女和侍卫站在远处垂着头。
她恨恨的锤了锤地,重新看向了扶沅,见她一脸意气风发,死死地咬着后槽牙。
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她身为阶下囚还不懂得收敛,还敢还手?
那就不要怪她不留情面了!
只见她长袖一甩,一道带着灵力禁制的捆灵索朝着扶沅飞去,将扶沅捆了个严严实实。
扶沅神色微变,立即尝试的挣扎,可那绳索丝毫不为所动,怒意袭上脸,她怒喝:
“要打要杀,你只管冲我来,使这些阴招算什么?”
这意思分明是将她当成木头人,她就只能乖乖的被拳打泄气。
“哼!阴招?”许若习冷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狡辩起来:“一个散修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还敢反嘴?看我今日怎么教训你!”
话音刚落,一个带着杀意的光团朝着扶沅飞去,可她被捆灵索定住,哪里动得了,只能硬生生的抗下一击。
登时,扶沅便被打出十几米外,一个鲜血喷出。
这个许若习真是卑鄙无耻!
卑鄙无耻的许若习一鼓作气上来就是拳打脚踢,其中还暗戳戳的用灵力攻击了几次,但她不敢太过放肆,毕竟旁边还有人,她还是需要有个好名声来维持自己在城主府的威信。
一次次重击落下,扶沅捏紧拳头用背一次次的受着,她牙关紧咬,心里默念:
总有一天,我会报仇的!
良久。
许若习半弓着腰喘着大气,躺在地上的扶沅没什么动静,像是死鱼一般躺在地上,露出的侧脸也是鼻青脸肿,这让脚酸手痛的许若习痛快了许多。
看到她终于嘚瑟不起来,那张嘴也说不出讨厌的话出来,累了这么久也是值得了。
她抬头看了看,天就要黑了,耳边响起了及令说的话,心中一动,拍了拍手转身吩咐侍卫道:“把她带下去关好!”
侍卫上前粗鲁的一人拉上一只手,就这么拖着扶沅朝着隔壁的厢房去了。
正在努力装死的扶沅很想骂一句:能不能温柔一点!
她偶尔服个软装个死容易嘛!
许若习一只脚刚迈进邀月阁,门口及令来了。
他一眼就注意到了被侍卫拖走的扶沅,原本的绿色裙衫上染了血污,还被捆灵索绑着,用脚都能想到刚刚是个什么场景,眼底微不可见的闪过一丝鄙夷。
将人家的实力封闭了起来都还打不过,只有限制了人家的行动才能出到点气,不得不说,这位不仅脑子上欠缺了点,在气度和格局上差的也不是一星半点。
这些都是在他心中秘密进行的,他面上不显山不露水,依旧行了个不咸不淡的礼,说起了正事。
“姑娘,我们城主入夜后想请你去一趟乙辰阁!”
及令淡淡道。
闻言,许若习眼睛一亮,随后娇羞的抚了抚发髻。
没想到她和君绯夜想到一块去了,她刚刚也是准备好好梳洗打扮一番,趁着夜色去乙辰阁早点把事办了,这样也好早日给她父亲报个准信。
这样看来,她和君绯夜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谓是心有灵犀不点自通!
她笑道:“多谢及令侍卫了!”
“这是属下的职责所在,属下先告退!”说完便离开了。
许若习笑意盈盈的进了门,完全将扶沅抛到了脑后,一心想着要好好的打扮自己,看着旁边的侍女依旧不慌不忙,她不满的训斥道:
“没听到及令侍卫刚才说的话嘛,还不赶紧去备热水,本姑娘要沐浴,还有你,去那些花瓣来,剩下的人将所有的衣服和首饰找出来,待会本姑娘要亲自挑选,若是敢偷奸耍滑,小心本姑娘告诉城主,让你们一个个都进刑狱司!”
“是!”侍女们虽然对许若习这颐指气使的态度不满,可也只能忍气吞声,谁让这位是城主府的第一位女眷呢!
而许若习不知道的是,扶沅在昏迷前恰巧听到了她要去乙辰阁的事。
入夜,被关在偏院厢房的扶沅醒了过来,身上的捆灵绳已经失效了,但她还是没能起来,主要是一身酸疼的厉害,一双手也没什么力气支撑,只勉强抹了把头上的汗渍。
一头冷汗都是拜这一身伤所赐,尤其是脸,肿疼的厉害。
不得不说,这个大白鹅也忒可恨了,专往她脸上怼!
打人不打脸的江湖规矩都不懂,迟早有一天,她要打回来!
“嘶~”动作太大扯到了伤口,扶沅摸了摸脸,先解了自己的灵力封闭,用治愈术简单的疗了伤,半晌便恢复了。
随后她起身扫了扫这个布置的还算雅致的房间,嘀咕道:“一个关犯人的地方都布置的这么好?看来这大白鹅在城主府真是有点地位!”
不过···,扶沅皱了皱眉头,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摇了摇头,将这些杂七杂八的思绪都晃出了脑袋。
时不待人啊!
她先是打开门缝偷偷看了看,庭院里几个侍女正在打理着花草,看起来倒是很清闲的模样,扶沅眯了眯眼,心里有了猜测,又偷偷地合上了门。
今晚大白鹅要去见君绯夜,按着她的性格,自然是要隆重打扮一下的,那邀月阁的人手肯定会紧张动员起来。
所以,这样安静,这样清闲,那就意味着大白鹅已经出发了!
想到这里,扶沅绕过床扒开了窗户,轻盈一跃便出了门。
路上。
扶沅在各大草丛中来回穿梭着,可谓是万叶丛中过,片花不沾身。
要是按着以往,她肯定使用土遁术直接搞定了,可一想到君绯夜可能会造镜之术,她哪里还敢啊,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被君绯夜发现端倪。
好在白日里她记住了不少路线和适合隐蔽身形的地方,只要动作缓慢而敏捷,一切都不是问题!
即使一路弯着腰很心酸而且又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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