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调整好情绪,冷笑道:“即便进来了又怎么样,还不是一个只能到处参观外缘的外人,有什么值得你一路嘚瑟到现在的,这不是摆明着打肿脸充胖子吗?”
“你什么意思?”许若习顿时火气又从心底蹭蹭而起,看着扶沅脸上不屑的表情,她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虽然她也是因为害怕走到乙辰阁会被君绯夜厌烦这才躲着没去,但是这种害怕怎么能成为别人嗤笑她的理由呢?
她横眼瞪着扶沅,咬牙切齿道:“怎么,你还是不信?也罢,一个散修罢了,能有多大的领悟力?就是不知好歹,我今日便让你死个明白!”
怒火中烧的许若习已经完全忘记了她带扶沅来的真正目的,一咬牙便准备带着人往乙辰阁那边去。
虽然心里有些惴惴,但是她更容忍不了别人的耻笑。
她虽无畏,但押着扶沅的侍卫好歹是城主府的人,深知君绯夜的脾性,那乙辰阁向来不是谁都轻易能去的,并没有要抬脚的打算,驻足原地开口劝诫:“请姑娘三思,乙辰阁是重地,闲杂人等不得擅自前往!”
见许若习听完后脸色已经有些不对劲了,扶沅灵机一动,这两个侍卫虽然是城主府的人,但是说话没什么说服力,那许若习必定不会听从,但是最多只会放弃这个打算,不敢擅自撕破脸。
这可不是她要的结果!
于是她再次开口煽风点火:“是啊,侍卫大人都说了,乙辰阁是重地,不是谁都能去的,你啊,还是算了吧,别在那里装来装去了,累不累啊!”
果然一说完这话,许若习很给力,大眼瞪向了那两个侍卫,显然怒火被扶沅挑起来了。
虽然他们是城主府的人,但不过只是下人罢了,她可是要成为城主夫人的,这两个下人却在外人的面前下她的面子,尤其还是与她势不两立的人,这怎么可以?
看来她在城主府也该立立威了,否则日后怎么能管理的好,就该趁着这次机会好好立立威!
视线在旁边的侍女身上扫了一圈,见她们低垂着头没说话,她秀眉微挑,右手一动,朝着开口的那位侍卫攻击。
侍卫自然不敢还手,硬生生的挺住这一击,结果就是被打飞老远,还喷了一大口血。
感受到身边那一股劲风,扶沅都觉得脸被刮的疼了起来,可知许若习用了多大的实力,这也让她呆住了。
她原本以为许若习最多只是呵斥几句罢了,哪里想得到她居然敢在城主府的地盘上一言不合就对城主府的侍卫动手?
她是哪来的勇气啊!
可许若习自然有底气,而且还摆出了当家主母的威严来,一点打了人的惊慌都没有!
她可是通过层层筛选出来的,君绯夜提出的每一个条件她都符合,而且还住进了城主府最好的阁楼,吃着最好的,穿着最好的,用着最好的,自然有骄横的底气。
“城主让你来是做什么的,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该管的最好少管,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侍卫捂着胸口低着头答了声“是”,最后爬起来接着扣住扶沅的肩膀。
扶沅彻底惊了,就一晚上的时间,她就完全变了样,完全就像是城主府的女主人一样,难道君绯夜的那些条件真的是选妃?
那她现在岂不算是自投罗网了?
若是许若习与城主府联合起来,她可能会小命不保啊。
可老话也说得好,富贵险中求,这一趟早来晚来都是要来的,既然已经来了,那就以不变应万变吧。
虽然她不是很聪明,但是最起码比大白鹅聪明的多了,应该是可以搞得定!
唉,内心苦涩!
她内心给自己鼓了个劲,随即瘫坐在地,装作被吓到的样子。
好不容易见她怂一回,许若习内心别提有多解气了,抬脚朝着乙辰阁的方向去了。
侍卫重新押着扶沅,一行人朝着乙辰阁去了。
一路上扶沅正在低头默默的记地形以及一些可以隐蔽身形的地方,感应到的一些阵法薄弱处她也牢牢记住了,心里也更加有底了些,她原本没指望着真的能去乙辰阁,觉得以许若习的地位最多只能走几步路,在路上可能就被拦住了。
可这一路上畅通无阻,她似乎是低估了许若习的地位,与其想着找到乙辰阁阵法的薄弱处,她觉得应该好好想想怎么在大白鹅手里逃跑!
快要到乙辰阁时,迎面及令走了过来,许若习脸色微变,随后又勾起唇角,微微颔首。
这一切都被抬起头不动声色偷看的扶沅注意到了,心里有了猜测!
这人能让大白鹅顾忌,又从乙辰阁方向走过来,在这城主府怕是只有一人了!
君绯夜的手下及令!
及令对着许若习例行公事行了个礼,这礼不算太恭敬,随后先是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刚刚被打的小侍卫,又看了看扶沅,笑道:
“不知姑娘是不是走错了路,前面是乙辰阁,城主有规矩,您自己一人当然是可以来,但是又带着侍卫又带着犯人是不允许进来的。
城主让属下带句话,说既是看不惯的人,自送去刑狱司,那里有人处置,何必自己动手,若是想要自己动手,抓了人自然是要好好出口气才是!”
及令如实的回答,心里又想起君绯夜说这话时脸上那赤裸裸的嫌弃和鄙夷。
不仅是君绯夜,就连他听到消息都觉得许若习实在是太蠢了,被人用话一激什么都记不得,倒像是自己被人绑了一般。
听完,扶沅心里一咯噔,君绯夜知道了这边的事情了?
及令这么说的意思是不是证明他勘破了她故意挑拨大白鹅,又嫌弃大白鹅太笨,自己亲自提点?
她又抬头瞄了眼及令,见他没有看过来,又似乎没有怀疑到她,可她心里始终不放心。
凤吟曾经对她说过,精通阵法有许多精妙之处,其中就有一种造镜之法,可以将阵法之上发生的事情投射在水幕上借此检测和窥探。
但这十分耗费灵力,而且需得是高深的阵法大师才能做到,君绯夜不就是嘛!
想到这里,她不敢再有什么小动作了。
那刑狱司可不是吃素的,听说里面的酷刑随便拿出一件就能让人痛不欲生,想死都死不成,也是因为血一般的刑讯手段闻名九州。
就这也是扶沅在没来之前对于石界城和君绯夜最大的印象,这刑狱司是君绯夜一手创办,里面的那些折磨人的残酷手段都是他一个人想出来的,由此可见,这人有多变态!
而许若习从话里听出的意思与君绯夜想要传达的的意思南辕北辙。
她觉得及令这么说,一来证明了她在城主府的地位,二来也让她想起了带扶沅来的真正目的。
折磨的法子虽然她不如刑狱司,可人在这自己这里出气才是实的,等她出完气了,再送到刑狱司也不迟!
“一件小事就不用麻烦刑狱司了,我自己可以搞定,那这样就先告辞了!”
随即便转身离开。
听到这话,扶沅心里松了一口气,不去刑狱司就好!
她应该要感谢大白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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