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自赎 八

姜辉利用力甩开李立的胳膊，走出门去，用力关上门，“咣”的一声。

李立被甩的向后趔趄了几步，姜皓扶住，却自始至终没开口，他俩的争执姜皓从来都当做“视而不见”，一开始是插不上嘴，略大些后就被李立说“你给我闭嘴，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至此让姜皓养成了“闭嘴”的习惯。

李立赶紧看玄关桌上的钥匙，看见车钥匙、电动车钥匙都在。李立和姜皓坐在沙发上，姜皓没说话，但道理在心里过了一遍又一遍，李立叹了口气，撑了撑额头。

姜皓转头看着李立，李立说：“真他妈的，想要孩子，还瞎几把浪。”

姜皓还是没说话，但是心里想，不是你自己想要吗？之前劝姜皓最多的就是李立，想了想，还是反口问：“不是你要要的吗？你跟我说岁数大了，打掉不好。”

“是啊，是老姜非要要，你还没回来之前我俩吵了多少回了，非要要，我不想要，但是你知道吗，要是我不要，我俩就离婚了。”李立说到后面，语气变得沉重。

“那就离吧。”姜皓接上了话：“总比过得不开心的好，之前也吵了那么多回了，是否有能力抚养？是否有精力照顾？”

李立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去。

对于父母离婚的事，姜皓早就看开了，之前听他们争吵已经听得太多了，每每都觉得他们过不下去了，听得她也每次都失眠，倒不是怕他们离婚，而是两人的话都是对对方的伤害，让姜皓对婚姻害怕，简直就是恐惧。

曾经半夜打电话争执，吵醒姜皓，姜皓听见是在说姜辉利和一个同龄的女同事关系暧昧，每天都聊天，那时候姜皓初中，姜皓听得心慌，就喊了声能不能小点声，我明天还上学呢。

李立扯着嗓子厉声喊：“睡你觉，把耳朵堵上。”

姜皓精神的很，屋里很黑，她睁着眼睛，过了很久李立那屋没声了，李立开门拉开玄关和姜皓的床之间的窗帘，就看着姜皓。

“你干什么？”姜皓静静的问。

“还不睡呢？”

“睡不着。”姜皓的胳膊从杯子里拿出来放在外面。

听完李立就走了，回自己屋了，过了好久，李立又来看姜皓，姜皓还是没睡着。

“你是不是觉得爸爸妈妈吵架了？”李立侧躺在姜皓身边。

“没有，就是醒了，睡不着。”姜皓冷漠，这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了，但是又自私，顾全自己就行了，但是她的能力也只能这样了，她的博爱让她善良，但是却没有能力帮助他人。是个纯粹的矛盾体。

转看今天的事，姜皓当然冷静，那是因为早已看透。

“我自己养你，他净身出户。”李立说了句，但是还是带着姜皓穿上衣服出去找姜辉利，先去了小区北门，看见没有人，就在小区转了一圈也没有人，就回去了。

姜辉利已经走了有半个小时了，李立拿起手机给姜辉利打电话，已经关机了，就给姜皓的爷爷打电话，问姜辉利是不是回村里了，姜皓的爷爷说没有，还问怎么了，是不是吵架了。

李立说没有，他出去喝酒了，别人给了点东西，可能会往家里送点东西，就问问现在还没回来是不是给你们送去了。

挂了电话，李立自言道：“这他妈去哪儿了。”

“是不是去单位了。”姜皓想了想，没去村里，没拿车钥匙，大概也就是去单位了吧。

李立想给单位打电话，但是转接号的时候李立也不知道转哪个号，就没打。

“爱他妈去哪儿就去哪儿吧。”

第二天，李立早上上班走了，姜皓睡到听见开门的声音，听见声音就是是姜辉利回来了，姜皓没出任何动静。

姜辉利敲了敲门进来，冷着脸说：“几点了都，还不起，赶紧起来，去村里啊。”

姜皓快开学了，估计这次是开学前最后一次去村里了，姜皓问：“你还回来啊。”姜皓的眼睛会说话，语气淡然，但眼神无辜单纯，也不让人觉得这句话讥讽。

姜辉利没接茬。

出门的时候，姜皓看见玄关桌子上有像是汽车的小票，拿起来一看是出租车的发票，看价格就知道去的时候单位。

俩人赶在中午做饭前回去了，姜辉利给做的饭。

姜皓的奶奶在她高三那一因为高血压引起的脑出血，差点死了，亏了发现及时送到医院，命是保下了，但是落下了偏瘫的毛病，这么多年了也还保持切管切开状态，腿部的手术也做了，是为了能够站起来，但是姜皓爷爷多半辈子不好好养家，和酒肉朋友吃喝打麻将的，不细心护理，也就站不起来了。

姜家的人除了姜辉利一家，其他人都要被说闲话的，当爹的不养家，当娘的年轻的时候卖血得了肝病，老了还瘫了，大儿子家事多孩子学习也不好，老二闺女不管她爹妈，就老三还忙前忙后的。

对于姜家，姜皓以前看不明白，越大经历的事听得事越多，她就逐渐看透姜家每个人的本质了，摸清他们一句话背后的目的了，明明是亲人，却处处算计，又不是什么高门大户的，还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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